隨著一聲解鎖的提示音響起,江時安的影果然出現在了門口。
江時安下午才打電話回來說,自己不會回來這麼早,可這才傍晚,突然就……
保姆想都沒想就沖到了江時安面前去告狀。
“先生,太太今天又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做了飯也不吃,像是有心事似的,我勸了兩句,居然還對我發脾氣……”
這可真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了。
楊姐故意夸大的事實,就是想讓江時安覺得姜攸寧沒事找事。
可江時安的臉本就很難看了,在聽了保姆的這番述說后,理所當然的把姜攸寧的“失常”歸結到了另外的事上去了。
保姆的話沒說完,江時安就推開,直奔樓上。
保姆唯恐太難下不,看熱鬧不嫌棄事大,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江時安必然是氣瘋了,甚至都忘了警告保姆,讓回的房間去。
既然楊姐沒有收到這樣的指令,那自然理所應當的認為,這是先生要替“出氣”去了,自然要跟著添一把火。
沒想到,剛一到姜攸寧房間的門口,保姆就被一聲震天響的關門聲給阻擋在了外面。
江時安走進臥室,嘭的一聲關上了門,險些撞到楊姐的鼻梁。
楊姐也只能站在外面,不敢再繼續跟著了。
當然,楊姐也沒有急著走,而是將耳朵靠近門板,聽里面的靜。
姜攸寧剛吃完晚飯,一般是不會這麼早睡下的,平時天氣好的時候,可能會由楊姐陪著在附近走走。
但都不遠,也只是附近而已。
但今天天氣預報說傍晚有陣雨,想著沒準一會兒要下雨,姜攸寧便沒了出門散步的打
算,打算回到房間里,找本書打發一下時間。
姜攸寧平時不怎麼玩手機,是因為在鄉下被困的那幾年,手機發展迅速,那些繁雜的使用程序,實在懶得去研究。
有時候狀態不好的時候,還會忘記里面的一些功能,便干脆也不怎麼了。
除了必要的事和接電話,手機于來說就是個擺設。
更喜歡坐在臥室的飄窗臺上,捧著一本書,沉下心來的覺。
姜攸寧剛從書房找了一本心儀的書,回到臥室還沒等坐下,江時安就沖了進來。
姜攸寧轉過,有些錯愕,“你不是說你……呃……”
姜攸寧的話音為了,細白的脖頸上就突然多了只手。
許是江時安怒極,他掐著姜攸寧的細的脖子,一路帶著往后面的墻前走去。
姜攸寧被迫著一連倒退了幾步遠,手里的書也掉落在地板上,本能的雙手扣住江時安的那只大手,想要從他巨大的力量中掙。
可惜無濟于事。
的脊背“咚”的一聲,撞在了后的墻壁之上,就連五臟六腑都好像跟著移了位。
姜攸寧悶哼一聲后,便開始呼吸困難。
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江時安為什麼會突然的失常,甚至連個開口詢問的機會都沒有,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斷氣。
終于,江
時安郁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殺意。
他咬著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你昨晚那麼張,是因為江允在外面看著你,對嗎?所以你們倆勾結好了,要自我于死地,對嗎?姜攸寧!誰給你的膽子!”
江時安的語氣一聲比一聲重,就連門外的楊姐都被嚇的不輕。
姜攸寧還在垂死掙扎,臉已經憋到了青紫。
姜攸寧實在不明白,江時安為什麼要這麼說。
江允昨晚來到這里,并不是的授意,江允更沒有事先和打過招呼,也是無意中發現,和江允并沒有任何聯系,甚至江允都不知道發現了他的車。
而與江允勾結在一起,這更是無從說起,如今這個樣子,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勾引什麼?
能做什麼?
可惜,江時安不給機會。
姜攸寧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漸漸地,不掙扎了,忽然懸著了放棄。
如果真能這麼死去,也好的。
的人生本來就已經夠苦的了,活著害的大家都跟著一起折磨,也只會拖累人。
直到姜攸寧徹底的放棄了掙扎,江時安這才松了手。
一陣新鮮的空氣進肺部,突然的刺痛,讓姜攸寧忍不住劇烈的咳嗽。
分明能到肺部的炸和劇痛。
甚至有些可惜,倘若江時安的手再多堅持一會兒,就可以結束這樣的痛苦了。
可惜,他還是放開了。
不過,想想也沒什麼,江時安這樣的人,
怎麼會把自己的前途和未來搭在一個神病的上。
如果真的死了,江時安也難以,何必呢?
江時安站在遠,看著姜攸寧咳了好一陣。
他的沉的嚇人,直到姜攸寧抬起頭來看著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放過從鬼門關走過一遭,平日里最怕江時安的姜攸寧,突然間就覺得他也沒什麼可怕的了,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同歸于盡,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呢?
姜攸寧想到了死,也能拉著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越笑越癲狂,簡直像是犯了病時候一樣。
但是江時安卻看得出來,沒有犯病。
犯病時候的那種笑,近乎于傻笑,眼神渙散,沒什麼原因的笑。
而當下,的目如此堅定,那笑里的嘲諷赤的,毫不避諱他。
看到這樣的姜攸寧,江時安更氣極。
這對于他來說,無疑就是挑釁。
姜攸寧好不容易勻了口氣,止不住笑地對他說:“這麼做你痛快嗎?”
江時安面郁,也不回答。
姜攸寧卻說:“反正我痛快的,如果你想要我死,也沒什麼大不了,今天你之所以這麼暴怒的對待我,又從哪里聽來的風言風語,刺激到你敏的自尊心了?江時安,你知道你有多可悲嗎?連我這樣的人都要同你了……”
“你閉!”
江時安溫爾雅的一面徹底消失不見。
而姜攸寧也好似報復一般,繼續笑道:“真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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