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瀾笑如春風:“全是俗禮,岳母不必見外。”
婿俊尊貴又溫文爾雅,真是比那個心黑的魏二爺強多了,想到兒因禍得福撿了個更好的相公,李氏心里別提多高興了,指著院子里道:“走走,快去里面坐。”
魏瀾頷首,再朝慢步走出來的劉孝山行禮:“小婿拜見岳父。”
劉孝山瞇瞇眼睛,別的不說,就憑魏瀾這待人接,都比他那個弟弟強多了。
“進來吧,往后都是一家人,不用不行禮。”劉孝山還算滿意地道。
魏瀾笑笑,看向阿秀。
溫暖的下,魏瀾角的淺笑讓他仿佛變了另一個人,一個讓阿秀更覺得陌生的男人。
怪不自在的,阿秀低頭往里走去。
魏瀾跟在邊。
劉家的宅子還沒有魏瀾的風波堂大,更沒有風波堂風景秀麗的小花園,但與普通百姓家比,劉家的宅院很寬敞了。院子打掃得干干凈凈,上房、廂房外面的窗臺上都擺著黃澄澄的苞谷,門檐兩側還垂掛著兩掛子紅辣椒,辣椒尖兒在下閃閃發亮。
院子當中,架了一炭火,西邊墻下還拴著一頭三十來斤的草原羯羊。
劉福臉龐發紅,指著炭火架子問魏瀾:“世子知道這是要做什麼嗎?”
魏瀾笑道:“烤全羊乃西北名菜,我早有耳聞,今日還是第一次得見。”
劉福馬上道:“算你有口福,我爹烤的羊人人稱贊,等會兒你瞧好吧!”
其實劉福才十八歲,比魏瀾小,但他長得壯實,不但個頭與魏瀾齊平,肩膀比魏瀾還結實,虎背熊腰的,在魏瀾面擺出大舅子的譜兒還像那麼回事。
魏瀾朝劉孝山拱手道:“那就有勞岳父了。”
劉孝山看看自家兒,道:“今日一手給你瞧瞧,若是喜歡吃,往后想吃了提前打聲招呼,我給你們小兩口坐。”
魏瀾:“多謝岳父。”
“聽他吹牛,手藝照西北的老師傅差遠了呢。”李氏笑著拆丈夫的臺,然后拉著阿秀的手對丈夫道:“你們好好招待世子,我們去廚房忙活了。”
劉家只有兩個下人,一個是看門的,一個便是專門伺候阿秀的杜鵑,平時劉孝山爺仨的飯菜、裳都歸李氏管。劉孝山也曾提議給媳婦買個丫鬟,李氏自己閑不住,還嫌丫鬟貴,說什麼都不同意。
“你自己燒火,別讓阿秀干那個。”劉孝山習慣地囑咐道。
李氏不耐煩道:“知道知道,你們爺仨給我好好招待世子!”
做妻子的大聲指使丈夫做事,這才京城的勛貴人家簡直是失德的罪過。
但李氏這樣,才是魏瀾見識過的西北人。
看著乖乖走在李氏邊的阿秀,魏瀾笑了笑。
——
李氏拉著兒進了劉家的廚房。
阿秀還以為娘親真要幫忙打下手,可是一進來,就見菜板、灶臺上要用的菜啊啊都切好了,土豆切了整整齊齊的片,豬切了勻勻稱稱的,兩個大鍋里、牛還在小火慢燉,香味兒撲鼻。
“都弄好了啊?”阿秀驚訝道。
李氏一邊關上廚房門一邊道:“那當然,不然等你們來了再開始忙,午飯還吃不吃了?”
阿秀佩服地看著娘親,的娘親最勤快能干了。
“怎麼樣,世子爺對你好嗎?”
雙手抓著兒的胳膊,李氏仔仔細細地打量兒。
阿秀點頭,指指頭上的紅寶石步搖、耳朵上的金耳墜,還有手腕上的祖母綠手鐲,分別夸了一番魏瀾、繼母婆婆薛氏以及太夫人,就連魏明珠都夸了:“明珠爺也很喜歡我,把他最寶貝的一只玉蟾蜍都送我了,那東西怕摔,我就沒帶過來給娘看。”
李氏兒腕子上的綠手鐲,祖母綠啊,只聽說過這玩意,今日一見,與大街上兩三兩銀子買的玉還真不一樣。
“不過,們手里都有錢,送你好東西不代表真的就喜歡你了,尤其是薛氏,當繼母的哪有幾個真心待原配留下來的孩子的,秀你的眼睛得放亮點,仔細觀察世子爺與薛氏的相,萬一世子爺不喜薛氏,那薛氏待你再好,你都不能跟走得太近。”李氏連珠炮似的說道,“你嫁的是世子爺,世子爺就是你的天,你得看他的臉行事。”
阿秀點頭:“嗯,這話我出嫁前娘就說過,我都記得的。”
當娘的都不放心兒,一句話說千百次都說不夠。
“對了,晚上,世子爺對你怎麼樣?”李氏突然問。
阿秀先到了小冊子上的燒火,臉紅了,低頭扭道:“就,就那樣唄。”
李氏低聲道:“跟娘你還害什麼,外人都說世子爺風流好,子早被掏空了,真若如此,你這嫁得也算不上好。”
阿秀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李氏拉著兒往里面走了走,悄聲問:“你只告訴娘,他在你上的時候,能堅持多久?”
阿秀臉上都快著火了,與魏瀾本沒有圓房,讓怎麼回答娘親?
“娘,你,你別問了。”阿秀扭過頭,耳朵都紅了。
李氏也快被兒這悶葫蘆樣弄急了,想了想,直接問道:“行,你就告訴娘親,有一刻鐘嗎?”
阿秀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新婚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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