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氣氛因為溫凝的那一句“謝謝”而凝結,任天高惜命,辦完事立刻落荒而逃。
溫凝倒是半點沒有發現后那剛剛被小小崇拜了一下的功男人,莫名其妙又開始稚地吃起飛醋。
掃了眼劇本,又拿出綜藝的行程安排來看,文件后邊附上一份此次加的嘉賓名單,眼神飛快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眉頭微微皺了皺,覺得是自己看了,又再看了一遍。
沒有江恕,真的沒有。
心下微微有些失落,又忙安自己,也許他又想像上回那般,出其不意,空降節目組呢?這事他又不是沒干過。
溫凝著行程表,猶豫了半天,決定還是直接問他來得痛快些。
回過,江恕的眼神一直就沒從上離開過。
“江恕,那個綜藝你真的……不去嗎?”
他難道真的愿意看自己和別人搭檔?別說他愿不愿意,就是換自己,若是他不去,也是不愿意的。
江恕沒想到又提起這個,眉微揚了揚,淡淡地“嗯”了聲:“不去。”
第78章 敵
溫凝“噢”了一聲, 臉上落寞的表眼可見。
很多時候,男人和人在思考一件事的時候,思維方式切點和重點都不一樣。
對于綜藝這件事, 江恕原本是真不想再去,不僅他自己不想去, 更重要的是不想溫凝去,哪怕他陪著去,他都不愿意同意。
大抵對于溫凝來說,相比于從前的疏遠和抗拒, 這是兩人難得的相機會,談的同時還不停地有人能幫忙記錄下溫馨好的瞬間,對于沒談過的小生來說,是一種甜的憧憬和向往。
面上沒好意思拉下面子來和江恕敞開心扉說, 可心底對這場往有著無比多的期待, 甚至兩人可以一起在節目里做什麼事,都時不時地想出小點子來,記錄在備忘錄里。
節目只是想要和江恕一塊好好談場的借口和幌子, 很多私下里沒好意思跟他一起做的事, 都想借由節目的由頭, 拉著他一起做。
甚至在還沒出事之前,就常常地在網上查找一些攻略,什麼“男朋友必做的一百件小事”“做了這些事, 八十歲之后回憶起來也是甜的”等等一系列往相湯攻略。
里頭很多最為尋常普通的事,都不曾和江恕一起做過。
不想以后回過頭,想到從前的點滴,卻只能記起小時候和他在山上破屋里短暫的相時,和那段半年的婚姻里, 遲遲等不到他回家的日子。
可對于江恕而言,他差點在這個節目里失去了,只差一點點。
他自小野蠻生長,不信命也不信邪,目中無人有恃無恐,肆意妄為早已融進骨,甚至在過去的二十八年里,沒有任何事能離他的估算和掌控,他想要做到的事都能輕易做到,鮮有過失誤。
僅有的幾次束手無策無能為力,都是在溫凝這里。
十二年前說好了要帶一塊離開大山,可當時的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十二年之后在廢墟之下,他除了能暫時地將護在|下,其余的什麼都做不了,這種逃離掌控的覺讓他窒息,他不想再次讓溫凝有機會在這樣的境地里。
甚至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和事,他都不愿意再接一次。
哪怕這件事重新發生的概率幾乎為零,可每每回想一遍,他就后怕一回。
明明最后差點死了的人是他,可是哪怕他當時在意識極度淺薄的況之下,想到的也還是溫凝。
他不能忍溫凝在自己面前到任何一點傷害,可是他親手將送出去,知道安全獲救了之后,也只是松了半口氣,剩下的那半口氣,他得撐著自己。
這個世界沒有想象中的好,哪怕他在出事之前,就已經把能給的都給了溫凝,可是多方的貪婪仍舊有可能將吞噬。
沒有他保護的,即便擁有再多,他都放心不下,這輩子不可能還有其他人比他更能保護好溫凝。
若是他出不去,今后所有的一切也許都得一個人來面對和承擔,他又怎麼舍得。
好在最后他撐著回來了。
如今他又怎麼能愿意再重新回去那個節目。
他不怕把命給,就怕他沒了之后,會欺負。
因此在這個問題上,江恕似乎沒有其他時候好說話,哪怕別的事,事事都能順著溫凝的心意來,在這件事上,沒有太多商量的余地,他打心底里有些忌諱。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能一直呆在他邊,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生活,可他知道不愿意,會不高興,也就不去強求。
江恕正打算吃藥,拿起床頭邊溫凝倒好的水,還是溫的,他勾了勾,仰頭把藥吃了。
溫凝走到他床邊,踢掉拖鞋直接盤坐上床尾,癟著盯著他看。
江恕單邊眉峰挑了挑,結上下:“要不,坐上來點兒?”
再上來就該到某個地方了,這是醫院,剛剛說自己是正經人的到底是誰來著?
“你為什麼不去?”溫凝也沒打算憋著,想問什麼就干脆直接問出來了。
江恕又喝了口水,裝作吊兒郎當的樣子逗:“那麼多攝像頭盯著拍,多不自在,想做什麼事,影響也不好,私底下我想抱就抱,想親就親。”甚至想……出格就有機會更出格,男人頓了頓,睨著的眼神都變了變,“你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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