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之昱轉眸，嚴肅地看向。

秦思蘭挑釁地衝他挑挑眉。

“調皮！”徐之昱寵溺一笑，握住的手：“想耍賴？告訴你，門都沒有，窗戶也沒有！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逃！”

霸道的口吻，堅定的眼神，秦思蘭心裏那點小小的不悅瞬間然無存。

紅著臉掙開他的手：“哼，還沒結婚呢，你說了不算。”

“你這是我現在就去跟你領證嗎？”

徐之昱往那邊挪了挪，一手撐著的椅背，一手撐著桌麵，幾乎要將整個人圈懷裏。

寧宵坐在他們對麵，再次覺到狗糧暴擊。

幸好這時雅間的門打開，幾個服務生魚貫而，送來他們點的菜。

藤椒魚、麻辣牛、幹鍋蝦和雙椒兔丁，紅紅綠綠看著格外有食，卻不是寧宵喜歡的口味。

喜甜，口味偏清淡。即便是以前野餐聚會時偶爾會準備熱辣的關東煮，也是為了迎合其他人的口味。

秦思蘭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幾個菜：“不是讓你點寧宵姐喜歡吃的嗎？怎麽都是我喜歡吃的？”

喜歡吃辣，即便是生病住院都會忍不住過癮。

“嗯？”徐之昱不解地皺了皺眉，半晌才想起剛才寧宵那句是說“們”兩個人喜歡的口味，不是阿蘭一個人的胃口。

“抱歉，我隻記得阿蘭的喜好，把你給忘了。”他歉意地衝寧宵笑笑，示意服務生將平板遞給：“你喜歡吃什麽隨便點。”

寧宵結不自然地滾了下：“不用，這些我也喜歡。”

“那就好！”徐之昱隨口敷衍一句，拿起筷子給秦思蘭夾了一塊最的魚腹：“快嚐嚐。我聽同事說他們家連辣椒都是從渝城空運過來的，辣香醇厚。早就想帶你過來嚐嚐，隻是一直沒機會。”

所以，他點菜為什麽會那麽練，完全是對這一天蓄謀已久？

秦思蘭聽著他絮絮叨叨，看著他小心地剔掉魚刺，整個人像是被泡進罐裏，連頭發都浸著甜。

還有什麽好擔心呢？

現在已經擁有全世界了呀！

整頓飯，徐之昱都在忙著給阿蘭剝蝦、剔刺、倒水順氣……

沒辦法，有的人就是又菜又吃！

寧宵看著阿蘭被辣到直吐舌頭，徐之昱滿臉寵溺，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模樣，隻覺得舌尖匝匝都是苦。

辣麽？

不辣！

可為什麽眼眶那麽酸呢？

“叮鈴鈴……”

吃到一半，秦思蘭手機在包裏響了起來。

“抱歉！”看到是季禮電話，立刻到旁邊接起。

很快，秦思蘭折回來，出紙巾飛快了：“公司有個項目合同出了點問題，我得回去看看。抱歉，寧宵姐，下午我恐怕沒辦法陪你了。”

“沒關係，我們可以等你一起。”寧宵笑著戲謔道：“否則我怕之昱不放心呢！”

“不會不會，我們之昱哥大方著呢！”秦思蘭心大好，幹脆地拍了拍徐之昱肩膀：“好好替我陪下寧總，晚上我等你們一起吃飯。”

這一次，沒有寧宵姐，而是公式化的稱呼了寧總。

徐之昱眸微閃，扣住的手腕，指了指自己臉頰：“先收點辛苦費，不過分吧？”

秦思蘭無奈，紅著臉飛快在他臉上親了下，抓起包就跑。

徐之昱看著小兔子般“逃竄”的背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寧宵看著他，看到他臉上的幸福和眼裏的芒，腦海中閃過很多模糊的畫麵。

曾經，那些都是屬於的！

“咳咳！”寧宵清清嗓子，玩笑道：“這麽舍不得，要不我們還是等阿蘭忙完一起吧？”

“不用。”徐之昱收回視線，臉上的笑意明顯多了幾分疏離：“代的事，我一定會做好。”

寧宵嚨微梗了下，苦笑著道：“之昱，你是因為心裏對我還有芥，所以才會故意在我麵前和阿蘭秀恩的，對嗎？”

徐之昱微怔，旋即輕笑：“嗬！”

久違的笑容，隻有他們彼此麵對麵的笑容。

寧宵神有些激：“之昱，兩次見麵，這是你第一次單獨對我笑。”

徐之昱皺眉，神斂了斂：“抱歉，給你造誤會。我剛才不是衝你，而是衝你的話。”

寧宵不解：“衝我的話和衝我有什麽分別嗎？而且，我的話有什麽不對嗎？”

如果是從前的寧宵，大概不會分辨不出這些話真正的含義。

時過境遷，東方人的客氣委婉在西式的思維模式下早已經麵目前非。

想到這，徐之昱不由自嘲地勾了勾：“寧總，我和阿蘭是熱中的，你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我們非常普通日常的相模式而已，本沒有你所謂的故意分。而且，我完全沒覺得我們有什麽在你麵前秀恩的必要。當然，如果你非要這樣想，我也不能阻止你。畢竟，以你的思維模式，你有這個自由。”

直白的用詞，坦然的語氣，寧宵僵住。

片刻，才尷尬地扯了扯角：“看來，人真的是會變的，如果是以前的之昱，他應該不會這樣對我。”

竭力讓自己看起來灑一點，眼神中卻還是流出難掩的委屈。

徐之昱沒有接話，拿起筷子專心地開始吃飯。

剛才一直忙著照顧那個小貪吃鬼，他都沒時間好好品嚐這些菜。

想起阿蘭剛才開心滿足的樣子，他不自覺地舒展眉眼。

吃完飯，徐之昱買單。

兩人走出餐廳，寧宵才再次開口：“之昱，那接下來就麻煩你做我司機了。”

“阿蘭吩咐，應該的。”

徐之昱笑著，但態度是明顯的疏離。

兩人走到車邊，徐之昱紳士地替拉開後排車門：“請。”

寧宵沒有，目看著前麵的副駕駛位：“我能坐那兒嗎？”

“抱歉，那個位置是阿蘭的專屬。如果你不喜歡這個車的後排，我可以讓司機換輛商務車過來。”

溫和的語氣，看似順從和妥協，卻是最堅定的拒絕。

寧宵笑起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現在怎麽怎麽經不起玩笑？”

“我覺得我們我們還沒悉到那個程度。”

徐之昱說完，直接轉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室：“寧總，你想先去哪？”

公事公辦的語氣，好像他真的隻是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