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別說話。」歐爵沒好氣地打斷了,總覺得這個時候人哥哥簡直等同於引人犯罪。
他微微收斂了心神,這才注意到那兒的後背上有著微微的淤痕。
這應該就是那個晚上被木砸下出來的印記,已經好幾天了瘀腫的痕跡居然還沒消散,這隻能說明那天傷的很重。
歐爵得眼神不自覺的閃了閃,腦海里再一次浮現,義無反顧衝上來保護自己的樣子,在這個世界上能為他做到如此地步的人,真的不多。
「歐爵哥哥?」丁晚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又試探的喊了一聲。
歐爵被的聲音給拉回思緒,這才淡淡的道:「好了,你把服給穿上吧。」
「哦,那我的傷沒什麼事吧。」丁晚一邊爬起來一邊問,心裏卻在暗的笑著。
這傢伙一大把年紀了,以前可是風兒流,即使和徐翹翹還在婚約,邊的人也沒有斷過,現在怎麼卻像個純小男生一樣。
歐爵往旁邊走了兩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回答的話:「還是有些淤腫,等會兒我讓醫生給你開點消炎的葯,問題應該不大。」
「那就好。」丁晚終於展出今晚第一個笑容。
看著臉上那歡快的模樣,歐爵的心裏卻有些沉重,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天你救了我,其實自己傷的很嚴重吧,我看你這後背的淤青,到現在都沒消,是不是很疼?」
他和周明那天晚上也了很多的傷,不過早在第三天就已經全都好了,到現在連一些痕跡都看不到,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直到剛才,他親眼看到丁晚後背上的紅腫有多麼嚴重,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小姑娘為自己承了多?
而他之前居然還出言侮辱,這樣對比一下,自己簡直不是人。
丁晚看到他臉上的凝重,想了想乾脆從床兒上下來,慢慢的來到他面前。
原本就比他矮了半個頭,說話的時候需要微微抬起頭看著他。
歐爵必然輕而易舉的看到了眼裏的認真,就像是溫的風一樣。
「我說過很多遍了,我救你是出於自願,不過那天出事的人不是你,哪怕是一個陌生人,我也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你真的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只希你不要再誤會我就行。」
丁晚得語氣十分誠懇,誠懇到讓歐爵甚至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卑鄙。
複雜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許久他才點頭道:「好,我向你保證,以後不管再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相信你。」
輕的話語卻字字珠璣,丁晚能夠覺到這句話的重量。
兩個人四目相對,丁晚有一瞬間產生了一懷疑,好像自己真的已經被給信任,永遠都不會再被懷疑。
可是……
註定做要辜負他的信任啊!
兩人在房間里說說話,周明也拉著醫生來到了廚房。
後者立刻揮開他的手,不滿的控訴者:「我說你是怎麼回事啊,老大讓我過來給丁小姐診治,我當然要負責到底呀!我如果不看丁小姐上的傷,我又怎麼能夠對癥下藥?」
周明給了他一個像是在看白癡的眼神,十分無語的扯了扯角:「我說你腦子長了幹嘛用的?難道你沒看出來,老大不想讓你丁小姐嗎?你還看的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啊?」家庭醫生呆了呆:「不會吧?怎麼沒有發現?你的意思是老大對這個丁小姐有意思?」
周明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你的腦子裏除了鑽研醫還能有什麼?要是讓你都看明白了,估計母豬都會上樹,總之你聽我的沒錯。」
這句話的歧視意味太大,家庭醫生頓時就不幹了,氣哼哼的道:「那就算是這樣,老大肯定也不會怪罪我的,畢竟……畢竟是他讓我過來的呀。」
越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就越小,似乎也帶上了一不自信。
周明一邊拿出麵條,一邊笑了兩聲:「行啊,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你現在上去,就跟老大說你要給丁小姐診治,我保證絕對不會攔著你。」
「我……」家庭醫生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一臉吃癟的模樣,周明意味深長地切了個番茄:「我們老大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你什麼時候看到對別人這麼特殊過?我看這個丁小姐就是老大的剋星,不信你就走著瞧。」
家庭醫生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似乎也覺老大今天的態度有些奇怪,不過如果要說就因為這個就判定老大喜歡丁小姐也未免太牽強了。
他想了想才開口:「可能老大隻是同丁小姐的遭遇罷了,又或者是因為出於疚,你別那麼信誓旦旦的,誰不知道老大一向是冷酷無。」
「呵呵。」周明這次乾脆懶得跟他說話,作利落的往鍋里下著麵條。
熱騰騰的水翻滾著,家庭醫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多下一點,等會我也吃一碗。」
周明無語了一下:「你晚上不是吃過飯了嗎?現在還吃?」
家庭醫生回答的理直氣壯:「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這麼遠從家裏趕過來,又一路折騰,早就該了,別說那麼多,記得給我也做一份。」
周明算是徹底的無語了,上嘟囔了兩句,不過還是認命的做了。
現在時間太晚,做一桌子盛的飯菜本就不現實,即便他有時間做好,估計老大也不想吃。
所以周明決定今晚先吃個麵條對付一下,而且下面的過程也很簡單,幾分鐘之後,一碗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就新鮮出爐了。
「你的在這裏自己盛,我去給老大和丁小姐送過去。」周明代了一句,把兩個裝滿麵條的碗放在托盤上,端著來到了臥室。
他手敲了敲門,沒過多久房門從裏面被打開,歐爵面無表的問道:「醫生呢?」
周明兒出一討好的笑:「他說他有點了,在樓下吃面,等會吃完了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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