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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宴死了,宮漓歌暈了,剩下滿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這一層明薄撕開后有太多的炸消息,沖擊力實在太大,大家腦子里都是懵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爾莎和宮斐兩人守在宮漓歌的床前,兩人的表復雜,不知該說些什麼。
宮斐拍了拍的肩膀,“想哭就哭出來吧,這里沒有外人,你不用假裝堅強。”
“我們的兒了這麼多苦,真正保護的人還是一個外人,我們這對父母當得太不稱職了。”
宮斐拍著的背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都自難保了,誰曾想那夏家竟然是這種人渣,都是我的錯,選擇錯了人,才會讓孩子這麼多苦難。”
“你為我們付出得已經夠多了,如果我生在普通人家,就不會讓你和孩子們這麼多傷害。”
“現在來追究這些都于事無補,容宴那孩子給了漓兒新生的機會,可他自己卻因此賠上了一條命,漓兒好不容易才對人生有了新的希,容宴一死只怕連丫頭最后的希也剝奪了。”
爾莎嘆了口氣:“既然丫頭重生過,這麼說來那個人就有這樣的能力,咱們能不能去求他給容宴一次機會?”
宮斐搖搖頭:“若是起死回生這麼簡單,這世界早就套了。
再者就連容蝕都不知道丫頭重生的,我們要去求誰?
這樣的絕世高人你以為像是那些沽名釣譽之輩,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嗎?”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丫頭上一世死在了海里,即便是重生也改變不了這個命運,所以宴小子不惜搭上自己的命來改變丫頭的命數,你以為尋常人也能這樣?”
爾莎眼淚盈盈,“我的漓兒命怎麼這麼苦啊,我恨不得去代替經歷這些。”
外面的容小五也不淡定了,來來回回晃著腦袋,“怎麼會這樣呢!我哥已經死了?
爺爺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吧,我要不要告訴他們?”
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踱步,“不行不行,我哥份這麼尊貴,要是傳了出去那就是地震啊!
一定會天崩地裂的!不能說不能說。”
一轉頭他看到氣定神閑的容蝕,“喂喂喂,好歹我哥和你是同卵同生的兄弟,他死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悲傷?”
“我知道了,你不得他早點死吧,你就好等著代替他,娶他的老婆,搶他的事業,占據他的人生,你怎麼這麼壞啊?”
容小五越罵越起勁,將容宴之死全都怪在了容蝕上,好似造今天這個地步全都和容蝕有關系。
聽他罵得越來越過分,蕭燃捂住了容小五的,“好了夠了。”
容小五從他手中將出來,“沒好沒好。”
直到蕭燃在他耳邊補充了一句:“你是不知道他的過去,炸天炸地炸飛機,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和先生相比,這人簡直就是個瘋批。”
容小五嗓門極大,指著蕭燃道:“蝕哥你都聽到的吧,是他罵你瘋批的,我可沒有。”
蕭燃:“……”
蕭燃靜靜的觀察著容蝕,畢竟這些天自己和他近距離接,也逐漸覺到容蝕并不像傳說中的那樣瘋魔。
他雖然沉默寡言,卻也不是濫殺之輩,很多時候他的眼睛里都著無盡的悲涼和蕭瑟。
所以傳言也不能完全相信,誰會知道這樣的男人又有著怎樣的過去呢?
“蝕先生,以后你真要以我家先生的份活下去?”蕭燃強忍著心里的悲痛道。
“如果我說不想呢?”
事到如今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他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反而他每天都在想著容宴。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脈,哪怕從來沒有在一起生活,他也沒有辦法徹底忽略容宴死了這件事。
蕭燃保持著冷靜道:“我不知道先生究竟跟你說了什麼,如今你已經用了他的份,那麼就得繼續下去,先生的職業就像是國家運轉的齒,缺他不可。”
容蝕挑眉:“你就不怕我弄得一團糟,你該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曾經做過什麼?”
“我信任的不是你,而是先生,他既然將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給你,從今往后世上沒有X,只有容宴,你就是我的主子。”
容蝕挑眉,“怪不得他讓我不要怠慢了你,你倒是衷心。”
蕭燃強忍著悲傷,聲音哽咽道:“我想知道先生離開前還說了些什麼?”
“他知道我瞞不過你,讓你在我邊呆上半年悉我的職業,如果你愿意留下一切保持不變,當然你要離開他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到時候我會轉給你,就當是你結婚的賀禮。”
蕭燃的眼淚在這一刻終于繃不住了,“他以為這麼做我就能開心了嗎?他怎麼能不聲不響就這麼離開!”
一想到這麼多年的跟隨,他連一聲離開都沒有,蕭燃的痛苦不比宮漓歌。
沒心沒肺的容小五也被拉回了現實,癱坐在地上一直不停的抹眼淚:“這個騙子,說好了他結婚的時候我當伴郎的,我還練了一套酷帥的舞,他怎麼能說走就走!”
原來最沒有心肝的人也是會流淚的。
全場沒有一個人能繃住,容蝕看著他們一臉悲哀,心里想著如果死的人是自己,也許連一個替他流淚的人都沒有吧。
蕭燃狠狠干眼淚,“我不管你要做什麼,從今往后我都會好好幫著你,你不要搞砸了。”
容蝕看著外面的天,臉上表復雜,他最擔心的還是宮漓歌。
他原本不知道宮漓歌和容宴之間有這麼深的糾葛,前世今生的麼?果真是自己不進去的。
不過要是可以,他也希能好好的陪伴著宮漓歌,哪怕付出一切也沒關系。
至能在的心里留下一些印記,永遠都無法忘記自己吧。
如果能重來,他愿意代替容宴去死,反正他這樣的人沾染了無數人的鮮,活著還不如去死了。
死的為什麼不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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