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我的話還算數,你教我學武,我把寒月刀送給你。”
寧晚清緩聲開口說道。
剛剛在屋里時,那種特別明顯。
但凡會一點點拳腳功夫,恐怕都不會被一個砸碎了的杯子給嚇那樣。
現在還是在將軍府里,有那麼多人保護著,危險都隨時可能發生,有朝一日,當離開這個地方時,誰又能來保護?
唯有,讓自己有最基本的自保能力。
“夫人,不是屬下不愿意,而是……”金戈笨,斟酌了許久,都不知道該怎麼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他心一橫,咬牙道,“屬下是將軍的侍衛,任務是保護將軍的安危,教夫人功夫的事不在屬下的職責范圍之。若是屬下惘顧自職責去教夫人習武,下次將軍就不僅是責罰屬下洗馬廄這麼簡單了……”
寧晚清托著自己的下,覺得金戈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個男人,喜怒無常,任何事都可能踩到他的暴怒點,金戈不敢也理所當然。
抿了抿:“那金戈,你在外面有沒有認識什麼會功夫的人,給我介紹一個。”
金戈呆呆的抬頭:“夫人,您問這個做什麼?”
“既然你不能教我功夫,那我花錢請一個師傅回來。”寧晚清沉道,“你再給我說說,請一個會武的人當師傅,一般得多銀子……”
堂堂將軍夫人,花錢從外面請個武學師傅回府,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外面的人該怎麼編排將軍府?
金戈呆呆的開口:“夫人,這好像不太好吧……”
“確實有點不太好,但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也只能暫時這樣了。”寧晚清嘆氣,“其實我更希你來教我,你的功夫我見過,耍槍耍刀讓人應接不暇,如果將軍不在意就好了,我就可以跟你學武了……”
“本將當然不在意。”
男人的聲音突然從后響起,寧晚清猛地回頭,就見厲云深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練場。
他一黑的勁裝,擺繡著流云暗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矜貴。
他闊步而來,帶著強大的氣場。
金戈嚇得豹眼圓瞪:“將、將軍,屬下……”
他想解釋,厲云深卻抬手了,冷冷開口:“既然將軍夫人讓你教習武,那你教就是了。”
“教?!”金戈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有些不可置信,“這、這不太好吧?”
寧晚清完全沒想到厲云深竟然會同意這件事,生怕金戈又給攪黃,連忙上前道:“這有什麼不好的?厲家三代將門,不管是男子還是子,都是從小習武,我作為將軍夫人,自然要以作則。相信將軍也是如此打算的,所以才會準許金戈教我功夫。將軍,妾一定不負眾!”
厲云深的角勾起一抹弧度:“既然夫人有這個決心,本將自然鼎力支持,金戈聽令!”
金戈連忙恭敬的直了背脊:“是!”
“你平時是怎麼訓練那些侍衛將士的,從今往后就怎麼訓練將軍夫人。”厲云深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既然是將軍夫人,那自當以作則,若是將軍夫人在你的訓練之下大有進步,相信你在軍中的威也會空前上漲。”
金戈興極了:“是,將軍!”
“那從明天開始,本將會讓風盯著。”
厲云深說完,甩袖就走,背影還是那麼凌厲冷然。
寧晚清終于從能學武的喜悅里出了,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對啊。
半個時辰之前,那個男人還在房間里砸杯子,恨不得把生吞活剝了,怎麼可能一轉眼,就允許跟著金戈學武?
這特麼本不正常好嗎?
“夫人,明天卯時一刻練場集合。”金戈恭敬的提醒道,“請夫人穿著清爽一些,最好不要穿子之類的服。”
卯時一刻……
相當于是清晨五點鐘……
寧晚清默默掐了一下自己的大:“好,我一定準時到。”
古語有云,聞起舞,為了學武早起一點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不會介意的。
然而,到了第二天,寧晚清才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所有人,扎馬步,兩個時辰。”
“是!”
震耳聾的聲音落下,練場上的所有人都哼哈打出一掌,開始扎馬步。
寧晚清覺自己到了驚嚇,扎馬步兩個時辰,就相當于是四個小時,比上輩子軍訓時站軍姿的時間還要久……
“夫人,將軍說您為一府主人,應當以作則,所以,您要蹲三個時辰的馬步。”
“……”
寧晚清覺自己一陣暈眩:“我初來乍到,不是應該循序漸進,一點一點增加難度嗎?”
“回夫人的話,將軍說相信憑借夫人的天資,可以跟上進度。”金戈恭敬的道,“將軍還說,如果夫人吃不了苦,那練武的事可以就此作罷。”
將軍說,將軍說……就知道這是那個男人故意給設下的圈套!
他認定吃不了苦,認定會甩手走人,所以才故意讓金戈給加重任務!
他也太小看寧晚清了。
“唰。”
寧晚清兩平行立開,屈膝半蹲,兩手抱拳于腰間,目平靜的直視前方。
金戈抬起手,按了按寧晚清的右臂:“往上一點,重心再往后移,好,保持這個姿勢別。”
秋日的溫度不算高,但在太下暴曬兩三個時辰,也足夠令人崩潰。
練場上的小廝已經有好幾個頂不住了,兩條開始抖,但在金戈的盯梢之下,并不敢放松,依然咬牙堅持著。
那些每天來練武的小廝都有些堅持不住,更別說寧晚清了。
豆大的汗珠從的額上滾下來,前后背的服全都了,兩條也開始發。
但是知道,決不能倒下,否則,厲云深一定不會允許再跟著金戈習武。
堅持!
一定要堅持!
“好,兩個時辰到了!”
金戈高喊一聲,所有人都松懈的癱坐在了地上。
只有一個影,如青松一般,毅然不的立在練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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