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本正經的麼?
安年目閃躲著本不敢抬頭看他。
怕自己淪陷。
傅擎深輕輕笑了:“害了麼?”
安年拍掉他的爪子。
傅擎深低低說了一句:“年年,跟我回盛世豪庭住吧?”
安年頓時就將人推開后退了好幾步。
“你想的!”
傅擎深忍不住又笑了。
現在很喜歡說這句話。
傅擎深上前重新將抱住:“那咱們趁著天黑就搬家好不好?”
安年擰眉:“太趕了,來不及收拾。”
“不怕,有我。”
“明天也可以。”
“聽話,我幫你搬,我幫你收拾。”傅擎深聲音的,只要一想到安年還和那個許一承住在一起他就心里不舒服。
可他現在不敢對安年有任何的不滿意。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發作著自己的不滿。
安年怎麼會沒看出來傅擎深吃醋呢?
剛才就是這麼想著的,之所以又兜著傅擎深說了幾句,無非是想要看看因為自己的事牽他的心是一種什麼覺。
事實證明,這種覺不錯。
既然陸景思和顧星洲好事將近,也沒什麼擔心的,只在臨走前給陸景思發了個條微信便跟著傅擎深離開。
說是搬家,其實也沒多東西可拿。
安年剛回國沒多久,加上在這里住不長沒買多東西。
一個行李箱加一個收納盒東西就已經收拾完了。
還準備跟許一承說一聲,誰知房門打開卻發現他本沒回來。
安年也不甚在意,只在鎖門的時候給他發了短信說自己搬走便跟著傅擎深下樓。
傅擎深心很好的樣子,他雖然沒有言明,但那副得意的樣子卻本掩蓋不住。
安年新找的房子在老城區,距離繁華的市中心有一段距離。
當車開到老城區一片的時候傅擎深果然一點點皺了眉頭。
“年年,你要住在這樣的地方?”
安年點頭:“房租便宜,況且回國后我還沒找到正經工作。”
“我養你……”傅擎深口而出之后才發覺自己說的似乎有些唐突。
安年現在的立場很明確。
說了是談。
那麼有談好談崩的,就宋朝而言,那麼假正經的一個人,三天兩頭被他朋友因為分手搞得險些崩潰。
所以傅擎深說話做事都在小心。
他已經承不起任何風險。
“我要靠自己!”好在安年沒生氣。臉上的表很平靜,“傅擎深,我說過的,我要讓自己足夠有能力和你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被你護在羽翼之下失去自我。”
失去自我。
又因為一番話,車里的氣氛寧靜下來。
傅擎深沉沉點頭:“好。”
“那就麻煩你停步等等我。”
傅擎深笑了:“好,我等你跟上來。”
車子到了地方,雖然是老城區,但好在小區是近些年開盤售出的房子,樓層都不算太破舊。
傅擎深下車之后四打量,看到小區的安保措施環境衛生都還不差之后他才放心了一點。
他將安年的行李箱拿下來,看安年去拿收納盒,他又順手接了過來。
“你提的?”
傅擎深挑眉:“年年,你在小看我。”
“不敢。”安年揶揄的捂笑著。
跟房子有關的事宜前些天就跟房東談好了,現在只差搬進去。
兩室一廳兩衛的房子,將近100平米,出租屋里家居設備齊全,直接拎包住就行。
安年舒心的吐出一口氣,環視著這間房子,悉涌上心頭。
當年和媽媽就是住的這樣一間出租屋。
傅擎深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扭頭便看到安年略帶悲傷的眼神。
心底的猜測得到驗證。
似乎也是這個小區,當年安年和母親在這里住過……
兩年不見,傅擎深竟是變了另外一個人。
看他外套挽袖子的架勢安年便猜出他要做什麼了。
“傅擎深,你來收拾?”
“當然。”
安年不大放心的看著他:“你可以麼?”
傅擎深點頭:“下樓左拐,小區對面有超市,你做飯我收拾房子?”
安年心里甜的,爽快的答應下來就拿上手機去超市了。
下樓的路上陸景思給打來了電話。
“安安,下午的事,對……對不起。”
安年心里慨萬千:“思思,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這個,說說你和顧星洲吧,怎麼樣了!”
陸景思似乎笑了:“他說,他已經開始喜歡我了,以后,我們也會白頭到老!”
終于!
安年道:“你們一定會白頭到老!”
掛斷電話,安年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心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終于了了。
因為傅擎深的存在,因為接到了這通電話,以至于回去的時候步伐輕快,竟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房門看到傅擎深的樣子。
和做過許多次的夢一樣。
敲了門,有人來給開門,那個人淡淡的笑著。
他的目中,終于是安年了。
這一路走來,真不容易。
下心頭的慨,笑著朝自己的未來走去……
晚飯后,傅擎深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幾乎是剛接通便掛斷,他面一瞬就變得沉。
安年不聲的收拾完碗筷鉆進了廚房。
后有腳步聲響起,是傅擎深過來了。
他將手里的洗碗布拿走:“你去休息,我來。”
“好。”
傅擎深的洗碗工作完已經是九點之后了。
中途安年三五次的進廚房。
傅擎深做什麼都很麻溜,但唯獨洗碗時磨磨蹭蹭,整個人泡在廚房里一樣出不來了。
安年最后一次將人推出來時那人手里還拿著抹布拭洗理臺。
“傅先生,這個我過。”
傅擎深緩緩垂眸:“再一次干凈。”
“再下去就天黑了,走夜路危險。”
安年牽著傅擎深往外走,剛出了廚房,后的人就低低呢喃了一句:“我住下,也可以。”
安年腳步一頓,還沒轉就覺自己后背上的視線像是燒著了。
呼吸一窒,后的人上來從后面將抱住。
“年年,朋友……你愿意收留我麼?”
我去!
安年在國外練了兩年的平靜頃刻間崩塌。
咬著低下頭去,傅擎深這樣近距離的側頭看著安年。
僅僅只是這樣一個小作便讓傅擎深喜歡至極。
此刻的模樣好似一瞬又回到了當初他們剛結婚的時候。
那時的安年也是這樣。
即便兩年后回來了,人也做出了改變,但本不會變,依舊是那個他一說話就臉紅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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