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湊到施老爺子的面前說:「話是這麼說,但是師伯的還好著了,您是中醫界里的前輩,我們這些晚輩都需要您來傳授經驗,聆聽你的教誨。」
施老爺子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他是醫生,自己的自己最清楚,他原本的況是還不錯,只是這一次摔倒之後,又生過氣,已經元氣大傷。
如果不是景燕歸的醫高明,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品質上藥的藥草,只怕他現在都下不了床。
景燕歸知道他的心思,認真地說:「師伯,你要想信我的醫,也要對自己有信心。」
「現在國真正有水準的老中醫已經不多了,你和我師父都是國寶級的人,所以一定要好好的。」
施老爺子輕輕嘆了一口氣,輕點了一下頭:「你說得對,我現在還不能死,還得好好活著。」
「我雖然年紀大了,不能再帶徒弟了,但是總歸還能有點用,你也不用為我擔心,我一向想得開。」
景燕歸知道,他裡說著想得開,其實又哪裡能真正放下。
不管怎麼說,施映夏都是他的親生兒,推他那一下,然後將他扔下不管,已經傷了他的心。
只是這些事又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討論的,多說一次,就是多傷他的心一次。
便岔開話題:「師伯之前跟我說過要促中醫藥協會,發放以師帶徒的中醫從業資格證,這件事最近有進展嗎?」
施老爺子點頭:「今天正要跟你說這事,這個提案已經完全通過,也批了下來,你準備一下,去參加一次考試,應該就能拿到從業資格證了。」
「等你拿到證之後,以後行醫也就方便了,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到制約。」
他跟說了一些細節以及考試的時間。
因為是第一次設這樣的考試,所以考試的容現在還在商議之中,考試時間在一個半月之後。
施老爺子笑著說:「這些題目以你現在的水準,肯定是沒有什麼難度的,你到時候只管放心去考。」
景燕歸知道這件事這麼快能有結果,施老爺子一定使了不的力。
施老爺子雖然不是的師父,卻是卻跟親師父一樣,為的事費盡了心力。
對自己的醫也有信心,這一次的考試並不擔心。
施老爺子看了看后又說:「我聽說苗若華的藥廠要拍賣了,你上點心,把的藥廠買下來。」
景燕歸一聽這話就知道他一直在關心這件事的後續。
也不瞞他,把想要買下苗若華藥廠的事說了一遍。
施老爺子輕點了一下頭:「苗若華心不正,但是的藥廠底子還是很好的,你買下來之後,以後一定要盡其用,千萬不要做那種不流的事。」
他雖然知道景燕歸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一說到這件事,他就又忍不住想要嚇囑幾句。
景燕歸微微一笑:「師伯放心。」
施老爺子又說:「你也不用在我的面前避諱談論苗若華的事,當初我給過一些藥方,從本質上來講,我還是的幫兇。」
「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關注藥廠事件的後續,我一輩子行醫救人,卻沒料到到了這個年紀卻晚節不保。」
景燕歸沒料到他會這麼想,便想要就這事說幾句以打消他的思慮。
他卻輕擺了一下手阻止說話:「我知道你會說這事是苗若華的心思,與我無關。」
「但是這件事不管我是主還是被,終究是參與了進去,既然參與了,不管什麼原因,就不可能把自己撇乾淨。」
景燕歸看向他,見他的臉上有些蕭索:「我這段時間在家裡沒事幹,難免就想得有些多。」
「如今回過頭來再來看整件事,加想自己的心路歷程,我終究無法說服自己這件事與我無關。」
「我的幾個兒和晚輩不願意跟我學中醫,這件事我表面上看起來不在乎,其實一直是我心裡的一刺。」
「所以當初苗若華說要開藥廠的時候,我雖然知道不是製藥的那塊料,因為對中醫沒有應有的尊敬。」
「但是我當時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跟我說,萬一真的能做了?要是做的話,那也算是為中醫盡了一分力。」
「我當時還天真的覺得,是製藥又不是給人看病,不會出什麼大的簍子,只要按著配方,安份守已地製藥,就能做,而我也願意給藥方,這事似乎並不難。」
「可是後續的一系列事卻狠狠打了我的臉,一個不尊重中醫的人,不可能製得出品質優良的葯來,因為很可能連藥材都不會辨認,本就不可能買到上佳的藥材。」
「這一次的事,我終究得為我的那分私心買單,也得為自己的淺薄付出慘痛的教訓,施映夏推我的那一下,或許就是老天爺對我的罰。」
景燕歸輕拉著他的手臂說:「師伯,這事真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可能會沒有關係?」施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我的藥方,苗若華不可能製得出那麼多的葯來。」
「如果沒有的默許,也不可能拿著我的份說事,騙那麼多不知的人,害得那麼多的病人耽誤病,以至於讓他們丟了命。」
景燕歸沒料到他竟是這麼想這件事的,一時間倒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施老爺子輕聲說:「我已經這麼一把年紀了,又還有什麼事是看不明白的?自己犯了錯,那麼就得自己來認,不可能再推到別人的上。」
「我心裡介意的從來不是施映夏推我的那一下,而是我自己之前的那些私心,這事苗若華有錯,我也有一樣有錯。」
景燕歸看向施老爺子,施老爺子遞給一個存摺:「這裡是我的積蓄,不管法院如何判,如何賠償那些死者的家屬,你想辦法幫我把這些錢平分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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