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國的壽宴雖然雖說是全權給夏森去辦,夏梓木還是空去了監督了一下,以防夏森搞什麼幺蛾子。
然而過程中,夏梓木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從食材的選購和宴會現場的布置,夏森都是親力親為,一副真的想要把壽宴辦好的架勢。
壽宴當天,夏梓木請了假,到醫院接夏正國回老宅。
夏梓木進病房時,夏正國已經換好服,在收拾東西。
醫生前幾天就說夏正國已經可以出院了,夏梓木不放心,愣是讓他住到今天才走。
走過去,把他手里提著的果籃放下,“爺爺,您剛好,這些事給別人做就行了。”
“沒事,醫生跟我說了,要我平時沒事的時候多運運,收拾東西,就當是今天的運量了。”
夏梓木拗不過他,只能一起幫忙。
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多,收拾好東西。兩人一起上車。
夏正國在醫院住了大半年,今天終于離開這里,心很不錯,一路上和自家孫兒有說有笑的。
兩人抵達老宅時,剛到中午,夏森一家已經準備好飯菜等他們。
餐桌上,夏森問起夏正國接下來的打算:“大伯,你現在好了,要回公司上班嗎?”
夏正國點頭,“嗯,大半年沒有工作,也該回去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和青了。”
夏森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厲,笑容溫馴,“哪里的話,都是一家人,我應該做的。”
一旁的夏念微突然開口:“那伯爺爺和木木姐以后要搬回老宅住嗎?”
夏正國沒有聽出語氣中輕微的不滿,笑道:“對。我住院的這段時間,念微有沒有想伯爺爺啊?”
夏念微沒回答,安靜了一會兒,沒忍住小聲道:“你們為什麼要搬過來住啊?這里現在明明是我的家……”
餐桌上原本只有碗筷撞的聲音,的聲音雖小,卻還是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夏正國臉上滿溢的笑容消減,夏梓木掀起眼皮子看向夏念微,“你的家?可我記得,這棟老宅,二十年前就已經分給我父母了。念微你說這話,莫不是想把老宅搶回去?”
夏念微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了,便不再遮掩,“你爸媽都死這麼多年了,你又是要嫁人的,這房子遲早是我哥的,這難道不是我家?”
提起父母,夏梓木眼神陡然凌厲。“夏念微,你爸爸沒教過你什麼禮貌嗎?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
“這里是我家,你憑什麼踢我出去?”
夏梓木放下筷子,沒和廢話,喚了一聲,“管家,把夏念微‘請’出去。”
老宅的傭人都是跟了夏正國十幾年的,該聽誰的,大家心里都有數。
管家應了一聲,走過來就要去拉夏念微。
夏念微聲音尖銳道:“狗東西,你搞清楚誰才是主子!你要是敢我,我讓我爸把你扔出去!”
管家置若未聞,提起的一只手,“念微小姐,冒犯了。”
夏森夏梓木來真的,連忙攔住管家,沖夏梓木道:“木木,念微年紀小,說錯一兩句話也是正常,你一個做姐姐的,還是別跟計較了。”
“我沒記錯的話,夏念微已經快22歲了吧?”夏梓木致的眉眼間帶了幾分譏諷,“22歲的小朋友,我倒是頭一回見。”
夏森一噎,求助地看向夏正國。
夏正國擺了擺手,“算了。”
聞言,管家這才松開夏念微,退至一邊。
夏念微扭了扭方才被管家拎著的手臂,抱怨道:“一個破管家,居然這麼對我,真是養不的狗東西……”
夏梓木斜睨一眼,夏念微渾一,閉了。
吃過午飯,夏森提前請好的化妝師上門,夏梓木上樓,把化妝師帶進自己的房間。
房間的陳設一如走時的模樣,分毫未變。
夏念微搬進來的時候,本想霸占的房間,但被管家攔住了。
老宅之前空置著,夏森一家雖然被允許搬進來,但夏正國和夏梓木的房間,都是不允許他們進的。
等夏梓木化好妝,換了禮服,化妝師才去服務夏念微。
房間里只剩夏梓木一人,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從床下拿出一個塵封的小箱子。
找來鑰匙打開,里面是一只手工的小布偶熊。
布偶熊只有掌大小,做工卻很細。
這是十年前從顧淮西那里收到的東西。
那年父母在m國旅游,被卷一場恐怖襲擊。
夏正國帶人過去找他們,只帶回了兩人的骨灰。
父母逝世,恰逢哥哥失蹤,年紀尚小的一時難以接,便離家出走,拼了命想把哥哥找回來。
想,至要留住一個。
不知走了多久,被惡犬追擊,傷了,倉皇逃進一座莊園,在那兒遇到了一名戴著口罩的病弱年。
他給看,給做白粥,教編花籃,最后,陪參加了父母的葬禮。
父母下葬的時候,淋著雨沖出現場,邊走邊哭,上還未愈合的傷口滲出,同雨水一起浸公主的擺。
他就跟在后,默默陪走了好遠好遠的路。
痛得站不住時,他終于沖過來抱住,不厭其煩地拍著的小腦袋,安,別怕,他會代替父母守護。
這只小熊,就是他那時送的。
可最后,他也沒有兌現會守護的諾言。
貪在雨中那份來自年的溫暖,便托人打聽那座莊園的主人是誰。
那人告訴,是顧家的莊園。
當時顧家的爺顧淮西,正好和一個班。
后來,彧城夏家的大小姐,就了顧家爺的跟屁蟲。
念著那年的年,固執地追隨了顧淮西整整十年。
最后,什麼也不剩。
那一句會代替父母守護的謊言,害苦了上輩子。
“木木,準備好了嗎?”
房門被夏正國敲響,夏梓木的思緒被拉回來。
“準備好了。”
夏梓木把布偶熊放回小箱子里,藏在床底,換上笑容,拉開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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