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郁子燁笑著了人。

不過面對郁子燁，郁涼川向來沒什麼好臉，畢竟這是他那位父親出軌的產。

在他看來，要不是當初郁子燁被接回家來，母親也不會抑鬱而終。

「好狗不擋道。」郁涼川冷冷說了一句。

郁子燁臉上笑容頓時一僵，側讓路，「對不起大哥……」

老管家看著兩兄弟間的僵氛圍，倒也見怪不怪了，當即提醒郁子燁，「二爺，差不多該用飯了，您還是別出去的好。」

「謝謝管家爺爺，我就是出去拿點東西。」郁子燁笑道。

而這邊，郁涼川已經直接拉著江梓玥從郁子燁的邊走過。

肩而過時，江梓玥對上了郁子燁笑不達眼底的視線，郁子燁似乎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又恢復了一貫的微笑。

等走開些許，郁涼川冷淡道：「他怎麼在這？」

「爺，江小姐第一次以您的朋友份來家裏吃飯，這是大事。既然是大事，人自然要齊一點，才顯得對江小姐的看重。」老管家含笑解釋道。

「有區別？」郁涼川狐疑，不過他也是第一次沒經驗，平日裏也沒有過這方面的了解。

老管家這麼一說，他便有些信了，「他吃飯可以，那個人沒來吧？」

聞言，老管家保證道：「雖說人要齊，但不該來的自然不會來。」

就算郁涼川的父親已經將郁子燁的母親娶進門，但對於郁老爺子而言，郁家的兒媳婦只有一個，就是郁涼川的母親。

所以，那位就算領了證，被法律承認，也不被郁家承認。

既然是不被承認的，郁老爺子又怎麼可能讓出現在這個場合，讓孫子添堵，也讓自己不快呢？

郁涼川滿意了，低頭對著邊的江梓玥道：「看到沒小病秧？哥哥為了你可了不委屈。」

「吃頓飯就委屈了？」江梓玥無奈笑了。

「我平時可不會跟他一張桌。」郁涼川這話可不假，這些年來，兩人同桌的事屈指可數。

就連逢年過節，基本都是郁涼川留在老宅跟郁爺爺吃飯，而郁子燁則是跟他親的爸爸媽媽一起。

至於其他場合，要不就是有郁涼川沒郁子燁，就算同場出現，主人家也會地將兩人分屬不同桌席。

郁涼川從不掩飾自己討厭郁子燁，更厭惡他的母親，還有兩人共同的父親。

雖說郁子燁是無辜的，但他是郁父背叛他母親的產，甚至還在明知母親不好時將他帶回家，讓母親為圈子裏的笑柄。

小時候的郁涼川沒有太多想法，對於這個弟弟雖然不喜歡倒也不會故意欺負，直到母親因為他的出現日漸消瘦，最終鬱鬱而終。

母親的死，對郁涼川本就打擊很大，後來又發生了被親生父親丟在鄉下宅子裏自生自滅的事。

郁涼川想，如果他那一年沒有遇到那個胖嘟嘟的小團，也許扭曲的心理，會讓他走上一條罪惡的道路也說不定。

好在那只是如果，他遇上，被救贖。

「小病秧。」郁涼川突然出聲。

聞言，江梓玥轉頭看向他，「怎麼了？」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郁涼川聲道。

看著他，江梓玥不由笑了，「怎麼突然間這麼？」

顯然，郁涼川也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些麻兮兮的話，他平時可不會說。

見他不好意思，江梓玥踮起腳尖親吻了下他的臉頰，「阿川，遇上你也是我最幸運的事。」

臉上溫的，讓郁涼川有些心神漾，但眼角餘瞧見眼神充滿了八卦的老管家……

算了，他可不想被圍觀。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終於遠遠地瞧見了郁爺爺的影。

而在郁爺爺後，還有個郁父的影，對方明顯興緻缺缺，但礙於郁爺爺的權威，不得不出現在這。

走到近前，江梓玥乖巧人，「郁爺爺。」

郁爺爺看著江梓玥上的大，趕招呼他們進屋，「裏邊暖和，先進屋再聊。」

坐到沙發上，江梓玥剛坐下，傭人就送上了熱茶，「江小姐，茶泡了一會兒，現在喝著剛剛好，暖胃不燙。」

江梓玥道了謝，郁家的傭人偏老人居多，跟江梓玥也都的。

此時，看著眼前坐在一塊的江梓玥跟郁涼川，郁老爺子頗為慨，「沒想到，到最後還是你們倆走到一塊。」

「這不明擺著？從小我就不喜歡跟別的生玩。」郁涼川道。

「那以前，你也沒跟我說你喜歡梓玥。」郁老爺子不是沒問過這個問題，但郁涼川對江梓玥的一直停留在好朋友上。

郁涼川理直氣壯：「那隻能說明我開竅比較晚。」

「你就氣我吧！」郁老爺子知道自己說不過郁涼川，也不是第一次被氣著了。

江梓玥見郁老爺子又在那自我調節緒，練得讓人心疼啊。

當即手肘輕輕頂了下旁的郁涼川，「彆氣著郁爺爺。」

聞言，郁涼川才心不甘不願地說了句，「好了爺爺，以前是我的錯，早知道你以前問我的時候，我就該說我喜歡小病秧。這都是我的錯，你彆氣著自己，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

郁爺爺哼了一聲，但事已至此，他顯然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糾結了，「既然決定了在一起，就好好待人家。梓玥現在怎麼樣？有繼續好好地調養吧？」

「郁爺爺您放心，我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江梓玥含笑道。

「好就好，雖然你現在的份跟以前有些變化，但在爺爺看來，你還是那個阿川第一次牽回家的小傢伙。不要在意別人怎麼看怎麼說，你們倆好好的就行。」郁爺爺語重心長道。

他也是糾結過的，擔心兩人的未來會產生各種問題，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手。

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幾十年好活？何必心他們的未來，他們的未來自有他們自己去心。

聽著郁爺爺的話，郁涼川也能覺到他老人家是真心的，握住江梓玥的手，兩人對視了一眼。

隨後，郁涼川保證道：「爺爺您放心，我跟小病秧一定會好好的。至於其他的，以後我會氣您一些。」

「……」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