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臣走出房間,樣子已經和進來時差距很大,如果不仔細辨認,本認不出。
李恆追上去,猶豫道:「四,司令和老爺子都很擔心你,你可不可以現在回頭?」
李恆和秦採薇說了一樣的話,讓他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顧景臣勾起角,笑得放肆不羈,他從來都是這樣的個,只是被抑了太久,徹底遮掩住了本,他輕蔑地笑:「替我轉告他們,如果他們覺得顧家並沒有錯,明哲保也是應該的,就讓他們繼續這樣以為吧,無神論者不信鬼神因果報應,可我信,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簡家家破人亡的罪過我來還。繼續縱容的結果,只會讓顧家變第二個簡家……」
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說到一半,顧景臣忽然頓住,角的笑容有一溫,他竟然問李恆道:「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去念軍校嗎?」
李恆一愣,是啊,以四的背景,他本不必要如此辛苦念軍校,甚至為特種兵中的佼佼者,這並不會因此有利於他的仕途,還可能遭遇巨大的生命危險。
「……為什麼?」李恆後知後覺地問道。
顧景臣卻已經不肯回答,他收斂了笑,問李恆:「凱撒他們到了嗎?」
「已經到了,只等四你。」李恆道。
顧景臣點頭,鑽進了越野車裡。
李恆並沒有上車,站在原地目送顧景臣,忽然還是忍不住上前,隔著半開的車窗問道:「四,當初為什麼選擇念軍校?」
這麼多年出生死鞍前馬後的兄弟,執著於這樣一個問題,駕駛座上的陳驍也轉過頭來,很興趣地道:「是啊,為什麼?」
「你過來,我告訴你。」顧景臣摘下帽子,對站在窗外的李恆招了招手。
李恆聽話地湊過去,「啪」的一聲,帽子重重敲在了他的頭,李恆「哎喲」一聲躲開,毫無防備地被打了個正著。
再定神卻見陳驍已經發了車子,探出車窗沖他壞笑道:「李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單純,頭兒的是你能套出來的嗎?!臭小子不長記!」
李恆了頭,難得咧開,看著軍綠的越野車疾馳而去,越來越遠,他沒有看到四探出頭,更沒有得到那個問題的答案。揚起的塵沙迷了他的眼睛,李恆努力睜著眼,鼻子一酸,竟漸漸開始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
6月7號中午,下了船,踏上北山島的土地,簡寧才算是真真切切到了永寧白家的世界。
海水的包圍中,獨立浮在太平洋上的島嶼,島上的村落竟保持著漢文化的特,島民說話的強調帶著中國北方的口音,沿途經過的釀酒、中藥的傳統鋪子,手工藝人們忙忙碌碌,表面看起來比國更地道。如果有漢文化的研究學者來探訪,也許會申請給白家頒個獎,比如保護和傳承傳統文化之類的。
可突破外圍村落,進到島嶼的中心地帶,看到漫山遍野開放的繽紛花朵,簡寧的心還是揪了一下——
罌粟。
艷而罪惡的花朵。
簡寧瞥見秦宗寶的臉變了,似乎也有點發愣,可在對上簡寧的目時,他似乎有意地迴避了一下。
簡寧的心思轉得快,在秦家秦宗寶一直對不錯,這次被安排陪來北山島「考察」,卻對冷淡了許多。是因為秦昱鳴的指示,還是別的什麼?
不過簡寧也沒有繼續深究,秦宗寶怎麼想不重要,已經到了白家的地盤,秦家還能做得了主嗎?誰想把怎麼樣,秦宗寶半點辦法都沒,靠人不如靠己。
「那是什麼花?」簡寧裝作不認識地問白夜行道。
到了自己的地盤,白夜行一切著裝打扮也隨意起來,邪肆的氣質、魅的眼神、天生壞男人的言談舉止,實在太適合在北山島這樣的地方生存。
他聽到簡寧的問,摟著的肩膀帶進懷裡,佔有慾十足地給科普:「罌粟,世界上最麗的花,你們課本上學過吧,又片花。寶貝兒,先別害怕,你會上它們的。」
秦宗寶和秦家的管家秦正義對視了一眼,白道上的爺管家們,見到了歪門邪道的東西,總要忍不住聯想,這次來北山島到底是對是錯。而秦家和白家的關係實在太危險。
白夜行沒有給他們害怕的時間,也沒打算解釋更多。到了一片乾淨整潔的別墅區,他跳下敞篷皮卡,還將簡寧給抱了下來,攬著的腰道:「寶貝兒,我們去見爺爺。」
森嚴的守衛,從剛才靠近別墅區起就已經不容易靠近,越到里,越能見到端著步槍巡邏的人。
簡寧略觀察了一下,一棟別墅從正門走到裡面的客廳、臥室,持槍的保鏢不於一百人,更別說看不見的人。
以這樣的重武進行防衛,可以想象裡面那個人何等窮兇極惡,白家的勾當已經超過了正常的謀生範圍,理所當然是走的歪路了。
最後一道門打開,簡寧看到一個穿著白中山裝頭髮花白的老人站在寬大的書桌前,桌面上鋪了一張白紙,他正彎著腰提著筆寫字。
「爺爺,我回來了。」白夜行沖那個老人喊道。
老人沒有立刻抬頭,「嗯」了一聲繼續手上的作。
白夜行卻按住了簡寧的肩膀,理所當然道:「小可,快跪下給爺爺磕頭。」
【ps:親們,說好結局3-4萬字,寫的時候發現越寫越多,昨晚已經通宵了還沒寫好,所以先更四萬字,剩下的部分還在寫。但小妃白天要上班,月底可能也比較忙,所以最後章今天晚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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