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長,吻到彼此舌頭麻木還是沒有停下,簡寧手想去解他的皮帶搭扣,卻被顧景臣按住,他終於放開的呼吸,息著用另一手上了的臉,解釋道:「我沒有太多時間,五分鐘,只能和你說幾句話,馬上就要出去。」
隨著他的,顧景臣無名指上嶄新的婚戒蹭到了簡寧的臉,質地冰涼涼的。簡寧在這種溫度和里回過神,明白顧景臣已經結婚了。
如果說在此之前和他在一起還可以說是不自,還可以有挽回的餘地,可現在真的徹底過道德底線,勾引起了有婦之夫,應該下地獄。
簡寧有點冷,頭也劇痛,卻還是聽顧景臣說下去,他怕喝醉了不清醒,一直著的臉,又怕他的聲音太大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湊近,用低沉的只有能聽見的聲音道:「相信我,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等著我。無論後面會發生什麼,無論你在哪裡,等著我。簡寧,等著我。」
他重複說著「等著我」,隨後生地問簡寧:「聽懂了嗎?」
他的本還是霸道,哪怕他順從了那麼久,可事實上他還是主導一切。
簡寧被地點點頭,說不出話。
「好,我先出去。」顧景臣認真地看了看,低頭又吻了的,替把弄皺的禮服整理好,這才小心地走了出去。
顧景臣走後,簡寧的失去支撐,也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天旋地轉的一片暈眩來襲,轟然倒在了地上。
幾分鐘的黑暗、失重,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簡寧勉強睜開眼,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苦笑著想,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顧景臣匆匆走出洗手間,一道人影本來要穿過走廊,與他打個照面,卻猛地剎住了腳,避進了角落裡。
……
第二天一早,顧景臣與秦採薇前往機場,兩人開始在國外的自駕游,月旅行目的地不定,計劃是穿越亞歐大陸,一直去北極。
旅行進行了頭三天,一切都很順利,秦採薇也時時通過社網路上傳各種旅途照片,讓每個人都看到的行程和幸福。也通過這樣的形式向所有看笑話的人力證,顧四已經揚眉吐氣,賤人們最好自退散。
可第四天,準備經過蒙古烏蘭托前往俄羅斯時,秦採薇接到了秦宗寶的電話:「姐,雖然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經過這兩天的思考,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懷疑妹妹和姐夫之間有點不對勁。」
「什麼意思?」秦採薇一聽,聲音馬上冷下來。
一早就知道莫苒那個賤人和顧景臣有勾搭,但那是在結婚之前,現在秦宗寶給打電話說起這件事,有一種被揭開傷疤的覺,秦採薇很不滿,口氣也不大好。
秦宗寶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猶豫,卻還是繼續道:「姐,婚禮那天我看到姐夫從廁所出來,本來我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後來看到妹妹也從裡面出來,這太可疑了。然後我就想起你和姐夫定了結婚時間的那天,晚飯前我一直找不到姐夫和妹妹,後來妹妹的洗手間門反鎖,說是在裡面洗澡,可我聽的聲音不對勁,現在我懷疑他們當時在一起,因為我好像聞到姐夫的上有妹妹的味道。」
秦採薇的眼睛睜大,看著閉的洗手間的門,顧景臣正在裡面洗澡,水聲嘩嘩,聽得怒火中燒,低聲音對秦宗寶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都是你的懷疑而已,你有實際的證據嗎?呵呵,你怎麼知道那個賤人的味道!」
這話很臟,潑了秦宗寶一,秦宗寶估計在秦家了這麼久的迫,免不了有一種報復的快,哪怕這種快是以為自己的姐姐好而揭事實為代價的。
秦宗寶沉默了一下道:「姐,我找人調來了很遠地方的監控,監控顯示某一天半夜,曾經有人爬窗去過妹妹的房間,雖然只看到一個黑點,但是從窗口的位置和當時家裡的況來看,那個人只能是姐夫。如果你不信,我把照片發給你。還有別的證據。證據發你郵箱,我就要啟程去北山島了。」
說完,不等秦採薇反應,秦宗寶就掛斷了電話。
接著手機郵箱提示音響起,秦採薇點開了郵件,果然看到了秦宗寶所說的監控視頻。
如果說這些監控視頻不可靠,沒有拍到正臉,完全不足以被當做證據,可後面附上的照片卻清晰得像是拍戲——在雨夜的車裡,兩個人在忘地接吻,從他們穿的服上看,時間距離現在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月。
也就是說,莫苒回到秦家之後和顧景臣一直有來往有曖昧,一切都不是空來風,說不定顧景臣真的和莫苒在秦家的老宅、在秦採薇的眼皮子底下做過見不得人的勾當,好一對狗男!
秦採薇在事實面前不得不信,新婚第四天就得到這樣的好消息,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一種徹底的被辱,顧景臣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尤其不能忍的是,在他們的婚禮當天,在以為終於贏了的那一天,顧景臣居然還在腥!在婚宴酒店的洗手間!真是夠飢不擇食的!
秦採薇哆哆嗦嗦地想撥電話,想拿槍打死莫苒和顧景臣的衝讓陷了瘋狂。也終於會了一把當年簡寧的痛苦,奪了別人的男人,霸佔了七年,現在遭到報復了。誰都在故意報復!
「卡」一聲響,毫無徵兆的,洗手間的門被從裡面擰開,顧景臣穿戴整齊走出來,令秦採薇意外的是,他這服本不是前幾天他們準備好的出行裝備,他甚至做了偽裝,戴了帽子,臉上的鬍鬚沒有刮乾淨,整個人有一種要去野外作訓的覺。
秦採薇從來沒有真的目睹過顧景臣特種兵時期的樣子,他在面前一直西裝革履,因此這一打扮讓秦採薇有那麼一點茫然,甚至忘了歇斯底里地興師問罪:「你……」
還沒有反應過來,秦採薇已經被顧景臣反扭住手按在了椅子上,秦採薇掙扎著大:「你幹什麼!顧景臣!」
顧景臣任,並不阻止,連外面的保鏢也全都失蹤了一樣,沒有人闖進來打擾他們。
顧景臣慢條斯理地將秦採薇綁在椅子上,他的臉看不到一點點波,也和婚禮上俊朗溫的樣子判若兩人,冷漠得像是魔鬼:「你都知道了。」
雖然顧景臣沒說得明白,但秦採薇卻懂他的意思:「你怎麼知道?!」
顧景臣綁好最後一圈,兩邊繩頭狠狠地勒,將秦採薇固定住,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無名指上的婚戒已經取了下來,不知道扔在了什麼地方,他笑,還是刻骨的冷:「想監聽並不難。」
秦採薇瞳孔睜大,原來顧景臣監控了的手機,任何一點風吹草他都會提前知道,不等來宣布結果,他先給了判決。
秦採薇還是難以置信:「顧景臣,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秦家大小姐,你忘了嗎?你綁我幹什麼!難道你還要殺我嗎!殺了你的新婚妻子,殺了秦家人,你回得了頭嗎!」
本想不通:「你為了那個小賤人這樣對我?呵呵,顧景臣,你想要,你要得了嗎?今天是4號,已經在去北山島的路上了,已經是白夜行的人!白家是你招惹不起的!」
「顧景臣,你不明白爸爸的意思嗎?把送給白夜行,只是為了討好白家,就像一件廉價的商品,爸爸跟我說,在沒有嫁給白夜行之前不準我!你好好想想跟過多個男人,早就被人玩爛了!你顧景臣偏偏要撿別人玩剩下的,你是不是賤!」秦採薇已經瘋了,不肯承認自己輸給了莫苒,接二連三的髒話口而出。
顧景臣並不被秦採薇的激將所,放繼續歇斯底里,他在帽子下的眼睛一片寒霜,慢條斯理地整理他的東西,好像窮兇極惡的人在做著最後的暴行準備,已經完全不在乎地位、名聲、威,甚至生命。
「為什麼?顧景臣,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變心這麼快,上那個小賤人,對得起死去的簡寧嗎?!」秦採薇使出了殺手鐧,自己比不過的人,拿死去的簡寧去比。雖然已經不明白這樣的攀比有多意義,可就是想證明在顧景臣的心底,到底誰的分量最重。是需要和死人比較,還是和活著的人比較,雖然這樣的賭局裡面,最沒有資格參與,可輸給一個死人,也總比輸給一個活著的年紀輕輕一無是的莫苒要好。
可是這一次,秦採薇失算了,哪怕是提起簡寧,顧景臣的作也沒有停頓,東西被他收拾乾淨。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李恆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被綁起來的秦採薇,竟然也沒有驚訝,而是平靜地說道:「四,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一切都是一場有預謀的騙局,秦採薇到現在才清醒,可又如此糊塗,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皺眉頭看著顧景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做什麼?你想殺了我嗎?顧景臣……我爸爸會知道!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相信我,沒有人會知道,至在我們的月旅行結束前不會。」顧景臣終於看了一眼,眼底什麼緒也沒有,只有刻骨的淡漠和冷酷,連恨也沒有。
從沒有,怎麼會有恨?
顧景臣把車鑰匙丟給李恆,終於開始宣判:「二十天,你替我們走完全程,穿越亞歐大陸去北極,在走完全程之前,讓好好獃在這裡,不準離開這個房間。」
並不會殺,秦採薇或多或放了點心,可聽顧景臣的意思,他也絕對不會放了。
終於知道顧景臣是來真的,可他的意圖一點都領會不到:「顧景臣,你想過嗎?你這樣對我,秦家和顧家以後沒有辦法再好好相,你為了你一個人的自私,毀了顧家!」
這時候,顧景臣居然笑了,笑得讓人渾發冷,滿足秦採薇的恐懼和意:「呵,我忘了我們是夫妻……李恆,如果我回不去,也不能回去。」
顧景臣說完,將帽檐低,從取出一張照片來,凝視了一會兒,吻在了照片上最中心的位置,隨後大步走出房間,不再聽秦採薇的任何嘶喊。
我的人,等著我,我這一生回頭次數太多,為了那麼多的顧慮患得患失,這一次,我不再回頭,請你務必等著我。等著我。
門被李恆帶上,整個房間里只剩下秦採薇一個人,的沒有被東西封住,可喊著喊著嗓子啞了也沒有人理。一種得不到自由、得不到答案的巨大恐懼來襲,甚至弄不清顧景臣要做什麼,一點都不了解他。
可知道,的丈夫,糾纏了七年總算步婚姻殿堂的丈夫,下手對付了。也許,還有的家族。
是的,秦採薇終於恍然大悟,顧景臣肯答應結婚,肯為了七年前簡寧的妥協,扮演起好丈夫、好婿的姿態,全都是為了今天!他布局謀劃了很久,秦家和卻都被蒙在鼓裡。是不是這次有預謀的計劃,也得到了顧家的默許?
通訊工都被拿走,和秦宗寶的那個電話,也許會為和秦家最後的聯繫。顧景臣說,如果他回不去,也不可以回去。夫妻,夫妻,他以殘忍的手段要陪他一起死,全七年來迫不及待想與他同呼吸共命運的心。
因為是顧景臣和秦採薇是自駕游,路線並不都是繁華的地方,比如這家酒店地理位置偏僻,一年也不會有多客人,加上事先已經安排好,秦採薇的行蹤絕對不會被發現,而的社網路會繼續顯示他們在旅途行進中,永遠也不會有人懷疑被囚在了蒙古國的一個小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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