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老話有,一過臘八就是年。
昭州本地人是不怎麼過臘八節的,黎府是要過的。除了臘八粥,臘八蒜,黎大問了下府里伺候的,你們這兒過年過節吃什麼。
「紅豆飯,花生湯。」
黎大說那就都準備上,鄉隨俗嘛。臘八蒜黎周周腌了一罈子,這天腌制,等到年三十就能拆開了,到時候送。
這天府里從上到下都吃了臘八粥和花生湯。
甜滋滋的,福寶著舌頭,他自己看著空空如也的小碗,再看看爺爺的大碗,眼裡發出羨慕的,又去瞅瞅阿爹,阿爹碗也好大哦。
為什麼就福寶的小碗呀。
「喲福福的吃完啦?這麼快。」黎大看福寶可憐模樣,知道福寶是還想再來一碗。福寶吃甜的,從小就這樣,周周聽了兆兒的話說什麼甜的吃多了牙齒不好,管的。可黎大心疼孫子啊,看了眼周周,說:「大過節的,咱們福福可不能著肚肚是不是?」
福寶抱著自己小碗跟爺爺點頭,又去看阿爹。
黎周周氣笑了,又來這一套,不過今天過節,跟邊黎春說:「給他添半勺,剛喝了一小碗粥,一會該撐著了。」
福寶是高興的出個笑,一排排白白的牙齒,「謝謝春姨~」尾音上揚。
「小爺客氣了。」黎春接了碗去盛湯。
福寶乖乖等著他的花生湯,等這次回來了,拿小勺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吃,吃的津津有味,說:「花生湯好好喝,爺爺喝,阿爹喝,爹爹什麼時候回來才能一起喝。」
門外讓下人們攔著別出聲的顧兆進了偏廳門,就聽到福寶說的俏皮話,這順口溜水平比他強,福寶才四歲大。
小半個月前的生日。
顧兆在外頭趕不及,這會抱著禮邁進了偏廳,說:「爹爹嘗嘗福福的花生湯好不好喝。」
「爹?!」福寶剛還滋滋的喝湯,聽到來聲,手裡握著勺子都呆住了,看到大門口,頓時高興的從椅子上溜下來,「爹!」
「阿爹阿爹,爹爹回來啦!」
顧兆是一把單手抱著兒子,說:「小心點,別著了。」
福寶這才注意到,爹爹另一手禮抱著個活,「黑的小狗汪汪。」
「怎麼帶了一隻小狗回來?」黎周周也迎上前了。
顧兆把小狗放地上,說:「這小狗是岷章縣裡的土狗,跟著咱們福寶一天的生日,岷章縣令看我掏了銀子修路,他那兒的母狗生了一窩,讓我挑一隻回來,我想著正好是咱家福福生日,就拿了回來。」
小狗是通的黑,一雙眼漉漉的圓乎乎的可,四肢短短的,走路一顛一顛的特別可。也不是什麼品種狗——岷章縣又不是宮裡,還有什麼外邦進貢的稀有品種,都是本地的土狗。
「這狗好,黑乎乎的,大黃。」黎大蹲著大扇的手溫的小狗頭。
福寶從爹懷裡下來,蹲在爺爺旁邊,眼底都是好奇,「爺爺,小狗汪記汪是黑的,為什麼大黃啊。」
「這土狗黑的長大了都是黃了。」黎大眼底是喜,說:「狗好,狗能護主,就是以前在村裡時家家戶戶都窮,誰家能養得起狗啊。」
福寶扭頭看爹,「爹爹,這小狗汪汪是福福的禮嗎?」
「是啊給你買的。」顧兆跟他家周周說話,空回了句兒子。
福寶點點頭,然後很認真跟爺爺說:「爺爺,小狗汪汪是福福的,不大黃,福福要小狗汪汪汪汪。」
黎大是轉了下彎,「汪汪?」
福寶點頭,注意力全都放在小狗上了,著小手了汪汪腦袋,出牙,高高興興圓乎了眼睛,「汪汪好啊。」
「汪汪!」
小黑狗倒是機靈,漉漉的狗眼看了眼福寶,拿腦袋蹭了蹭福寶的手掌心,福寶就高興的不得了,興的說:「爹爹阿爹,汪汪福福啦!」
一抬眼,阿爹和爹爹早都不見了。
福寶:?
黎大看福寶懵了的模樣,笑呵呵說:「你爹才回來,屋裡洗漱換裳去了,福福跟爺爺在這兒陪大——汪汪說會話,爺爺跟你說怎麼養好汪汪。」
福寶是臉看看正屋方向,糾結了一秒沒到,很快投到了汪汪上,眼睛圓圓的特別高興,「爺爺,汪汪怎麼養啊?」
「這你問爺爺可對咯,不管是騾子小羊還是汪汪,他跟了你就是你的,那你要好好伺候照顧它,它還小就不能累著它了,天熱了就要勤刷刷洗洗的,讓它涼快涼快,天氣冷了下雨了,那就不能凍著……」黎大說的是養騾子的經驗。
之前西坪村買的騾子,跟著他們家一路快十年了,在村時馱了糧食,辛辛苦苦的拉東西,後來去了府縣每天要拉貨,再後來到了京里拉兆兒,如今又跟著他們一家到了昭州。
黎大把騾子老夥計,那是真跟了他家一路。
「時間久了它認你認這個主人,你要疼惜它。」
福寶聽的點點腦袋,「爺爺我會好好護汪汪的。」
「好孩子。」黎大說完了心裡慨。福寶汪汪腦袋,看了看爺爺,說:「爺爺想騾子了嗎?」
黎大說:「是了,它現在年紀大了,只能待在馬廄里,爺爺去遛一遛它,這騾子就和人一樣,老待著不胳膊也要放了。」
福寶聽的懵懂。
顧兆簡單洗漱換了短打,一路跟周周說了這次去各個府縣的況,末了說:「……這次在家好好過個年,等年後再說。」
那就是在家留有一個多月。黎周周心底快速算了日子,開心笑了。
顧兆一看老婆笑就笑,說:「我也想你了,特別想。」
兩人都笑了起來。
出來下人重新上了粥和花生湯,還有一些別的食,餅子、素菜葷菜還有米飯。顧兆一看餅子包子,不由嘆了句:「這是稀罕,貴的吧?」
「是,一升面差不多二十多文了。」黎周周說。
之前在寧平府縣時,米面同價,都是十一升。昭州的米比寧平府縣還低兩文,十一二一升,可麵就是個稀罕的了,二一升,整個昭州氣候適宜種小麥的地方不多,就是昭州城上頭那一片村莊能種一些,或者是商人從鄚州買進。
總記之麵昭州普通百姓不吃的,吃不起。
可黎家一家是中原地帶,又去京城過了幾年日子,是典型的中原偏北方胃口,尤其是黎大,吃完了米飯,總覺得缺一點,喜歡在啃半塊饅頭,這才算吃飽了。
「我也這個——爹呢?」顧兆看偏廳就福寶跟著小狗玩,問:「福寶爺爺呢?」
福寶抱著汪汪走來,說:「爺爺說去看騾子啦。」
「你別這麼抱著它,瞧它難。」黎周周跟福寶說。福寶低頭一看,汪汪好像是不舒坦,他蹲下來把汪汪放下,說:「爺爺說汪汪小,不能勞累到汪汪,汪汪跑了好久,它短短的定是累了。」
顧兆先笑,故意逗著說:「你也不長短短的,跑一會也累了?」
「相公,福寶才不短呢。」黎周周看福寶圓乎乎的臉氣呼呼的,笑著說道。
福寶粘阿爹,說:「阿爹心疼福福,福福才不短短。」
黎周周帶了福寶去洗了手,乾淨了,一家三口坐在飯桌上,福寶的花生湯涼了,換了熱的,福寶一看小碗又是滿的高興眼睛笑的彎彎的。
「小狗活潑是好事,跑起來了說明健康,它要是累了就會自己趴著不休息,這時候你別打擾它,讓它睡會吃一些休息休息就了。」顧兆一邊吃著飯,一邊跟福寶說。
福寶的玩伴就小吉一個。可小吉是下人的孩子,倒不是顧兆介意這個,而是別看小吉歲大,已經知道事了,兢兢業業的把自己當個伺候人的位置站崗,並不像現代兒園的平等小夥伴相一起玩。
小吉這些觀念肯定也是來自他家裡人的灌輸。
你要好好伺候好福寶小爺,別讓小爺摔著磕著。
小爺要吃喝啥,你要伺候好,要是惹惱惹哭了小爺,害了你阿媽丟了工,那全家都要喝風去。
這些話林家的長輩是人人都跟小吉說,因此小吉年歲小小的跟在福寶邊就很穩重像個小大人,特別有眼,福寶要玩什麼就陪著玩,不敢說不。
顧兆時常不在家,便想著再給兒子找個寵,也是正好撞見了汪汪,帶回來了,他掏了兩千兩銀子,得了個岷章縣令衙門後院母狗生的崽子,劃算!
小朋友養寵好,培養親自手照顧小狗責任。
「爹爹,爺爺也說啦,騾子和人一樣要,不然胳膊要掉,汪汪是不是也要每天跑跑呀?」福寶坐在椅子上,不好好吃飯,眼神一直看地上汪汪。
黎周周便說:「福福先吃好了飯,一會給汪汪做個窩,再給汪汪喂吃的。」
「好!」福寶高興啦,吃花生湯時都迫不及待的。
黎周周看了笑說:「之前饞著甜湯,有了汪汪你看現在急了不饞甜的了。」
「過節嘛,福寶想喝就喝。」
「第三碗了。」
顧兆:「……那是有點多了。」然後一手拿了兒子的小碗,咕嘟咕嘟喝了剩下的,「沒了,爹喝完了。」
「謝謝爹爹!」福寶可高興啦,眼睛閃亮亮的扭頭看阿爹,「福福的碗空啦,能和汪汪去玩了嗎?」
黎周周失笑,「去吧。」
「讓黎春跟著過去一起了,注意了,千萬別讓汪汪咬了福寶。」顧兆說。這時候沒狂犬疫苗,要是咬了人那記就糟了。
岷章縣令當日說這狗是忠心耿耿的好狗,不咬主人,還護著主人,很親人的。
可說的是汪汪它娘,不是汪汪。顧兆拿回來一路倒是沒見汪汪有點兇的跡象,不過還是得注意些,先做個小狗窩放院子里養著,讓福寶看看就。
福寶一走。
顧兆才說:「爹在府里無聊。」
「前段時間招護院,爹很上心,整天跑出去看人,忙活起來的時候,我看著神很好,跟在村裡時一樣,這段時間閑了下來又嘆多了。」黎周周也看出來爹不閑著。
「鋪子生意我說讓爹去看,可爹不樂意手,說過去了也是算賬記賬看賬本,他都不看這些,老眼昏花的,看不清。」
顧兆便說:「爹不干坐辦公室的文員清閑工作,就干點力活,最好還不要太力。我之前怕爹累著,現在想來,京里爹還能找嚴伯伯說說話聽個評書,現在是沒朋友了,人一清閑下來就無聊。」
「不過不急,年後有的是活。」
黎周周:「是不是昭州城要修路了?」
「嗯,底下府縣忙起來,昭州城也要修,這樣一來就快了,還要建廠,做買賣這方面我大頭管著,到時候咱家忙起來了,還怕人手不夠。」顧兆吃一半嘆了氣,拿著腦袋去老婆,「我這次去旁的都還好,有幾個不開竅不辦事的,但踢一腳給個大餅也彈,唯獨一個可沒把我氣死。」
黎周周抱著相公頭了,就跟福寶似得。
顧兆在老婆懷裡出笑來。
「不過我想到怎麼治他了。」顧兆得意沖周周挑眉。
這是求表揚的。黎周周笑,「誰家要倒霉了?」
「周周,我這是讓他學好。」顧兆很正經說。
黎周周:「好好好。」所以:「誰家?」
「容管的縣令,容管吉汀兩府縣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當地李家勢力大,肯定不是一族,這邊陳、李是大姓,不過李家擰了一繩,在當地還算團結,又把兒嫁給了容管縣令……」顧兆把事簡單說了下。
這次府縣,哪怕是最末最窮的岷章縣令罵他,顧兆都沒生氣一肚子的火,各有各的缺點病,可都能對付能幹活,唯獨這個容管縣令。
顧兆拿霸總語氣來說:真想辦了容管縣令全家!!!
吃冷飯去吧!!!
「不過還得借力打力,李家用的好了,比我自己下去容管看著辦事還要輕鬆,一個姓氏哪裡都有好有壞,隔壁吉汀看著還行,的等明年我在下去看看。」
重生回腳踏四條船的作死時代皇帝的後宮,就是我的後宮;皇帝的朝堂,就是我的獵場。前世,薑雪寧是個標準的瑪麗蘇,為了皇後寶座,到處勾搭,瞎他媽搞。和上司談戀愛時,下屬是備胎;和哥哥談戀愛時,弟弟是備胎;和皇帝談戀愛時,反賊是備胎;和女人談戀愛時,男人是備胎……?每天都是修羅場!(誤)反正不管誰當皇帝,她就要當皇後!男人們以為走進了傻白甜的心房,沒想到是走進了渣女的魚塘,而且這貨還兼職海王。某天船翻了。她死了。上天給了她一個重來的機會。她發誓痛改前非。萬萬沒想到,偏偏重生回已經腳踏四條船的時候,根本來不及再改!!!薑雪寧憤怒了賊老天溜我玩!信不信我暴脾氣上來十條船都踏給你看!劈腿我是專業的!上天心肌梗塞萬一又翻船怎麼辦?薑雪寧冷漠臉涼拌。好吧,都是嘴炮。怎樣才能在不得罪大佬們的前提下安全分手?好難o╥﹏╥o
末世兵王蘇清顏,醫毒雙絕。一朝穿越,成了被捧殺養廢、臭名遠揚的侯府嫡女,開局就被釘在棺材里……戰神王爺白玉堂,威名赫赫,卻身中劇毒命不久矣……當清冷無雙的戰神攝政王遇到熱情強悍的火爆小醫妃,1V1強寵大戲,開演!
謝家表姑娘阮凝玉色如海棠,玉軟花柔,卻做出與沈小侯爺私奔的丑事。私奔路上,她被表哥謝凌親自捉拿回京。謝凌,名門嫡長孫,恪守禮教,又古板迂腐。 她于他眼里,水性楊花,輕浮又放蕩,是高嶺之雪的他最為不恥的女子。捉拿回京后,他對她動用了家法。 于是阮凝玉當上皇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亂點鴛鴦譜,用皇權強行給他賜予了一位妻子。 謝凌的夫人知書達禮,大家閨秀,與他伉儷情深。 后來她派了婢女去求早已權傾朝野的謝首輔,以利益易利益,保她一命。 男人默了半晌,便吩咐下人。 “夫人喜靜,不可受驚,今后若再有無關之人擾了夫人清靜,拿你們是問。” 比起他那位受百姓尊敬的夫人,她不過是禍國殃民的皇后,罪該萬死。 她想,她大抵從未入過他的眼。 重生回到表姑娘時期,阮凝玉只想離她這個權臣表哥遠遠的,不再重蹈覆轍。 在她逃離謝府的路上,前世被她始亂終棄的沈小侯爺卻對她步步緊逼,被她養成的小可憐七皇子實則內心陰暗,籌謀著要將她占為己有…… 更不成想,她有一日竟會折下謝凌這枝高嶺之花,看著他對自己搖尾乞憐,逐漸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