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村長說這次躲過去了,但周四海帶人所過的村子,都需要寫檢查,配合進一步的調查。這些人就像是蒼蠅一樣,以后會經常盯著齊家村。
叮不死人,膈應人!
如果齊家村今天發現這些人沒有老老實實的進行勞改造,思想改造,那麼等待齊家村的則是沒完沒了地再教育。
齊村長的村支書地位不保,說不定也會為再教育的對象。
何甜甜也了解齊村長的心,以后齊家村不會這麼平靜了。不過好在今天安全度過了,以后加倍小心應對外面的人。
何甜甜仔細想想前世,好像并沒有這樣的事,齊家村一直很平靜。
現在看來,隨著的改變,一些事也跟著改變,并不能以一不變的眼看待問題,必須用發展的眼看待事。做到這一步,必須要了解村子里的每一個人的向。
“齊村長,現在最重要的就查出是誰揭發的。”何甜甜建議道,“其次就是必須妥善安排好勞改人員的工作。”
“甜丫頭說得對。”齊村長后怕道,“你經常在畜牧對,那麼白老頭就給你。每天你干活的時候,也找點他力所能及事做一些,免得被人抓到現行。”
“我知道了,齊村長。”何甜甜應下,其他人都好說,就是白老頭因為斷了不能干活,必須要時刻關注。
齊村長頭上的汗,臉上留下一道道汗垢,加上太的暴曬,多了幾分滄桑。
何甜甜猜測,現在齊村長的心里一定非常難過,他一直盡心盡力為村子里謀福利,可現在卻被村子里人舉-報,讓他很傷。
齊村長走后,何甜甜安頓好白老頭,便去廚房,給他們做了飯,才回齊三家里。
齊三見到何甜甜毫發無傷地回來了,這才長舒一口氣,道:“甜丫頭,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擔心死了。”
甜丫頭喜歡幫助人,如果那些下放的人員,被查出有問題,可能也會連累甜丫頭。想去幫忙,只是的分不好,本就沒有說話的份兒。每次出現的這樣的事,齊三都是躲在家里,不敢頭,擔心自己也會被拉出去再教育。
哎,這個小腳老頭頭,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
“我沒事,齊。”何甜甜放心背簍,輕笑道,“齊村長都安排好了,大家認真干活,那些縣城公社的人,也找不出錯。”
齊三聽了,好一會兒,才正道:“甜丫頭,你可要小心點啊,我們齊家村以后可能不太平了。平時干活,做事,都要小心謹慎,不要出格。”
外面太嚇人了!
“為什麼這麼說?”何甜甜問道,不相信齊三是個普通的老太太,想聽聽齊的建議。
“哎,夭壽啊,我們齊家村在桃源縣的最邊上,最是偏僻,翻山越嶺,從縣城來我們這里一趟就要大半天的時間。以前那麼嚴重的況,在我們這里都沒有多大影響,也沒有人來我們這里。現在這幾個下放的人員分過來才幾天,就引來這些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方面可能是那些人得罪了上面的人,要懲治他們;另一方面,可能是村子里的人要利用這些人把齊村長拉下臺。”
哎呀呀,何甜甜大驚啊!
齊三足不出戶,居然能想得這麼徹,分析地頭頭是道,果真不是個普通的老太太。
“齊,你猜對了,真厲害。這一次是村里有人寫信舉-報,縣里公社才派人趕到這里來突擊檢查的。”何甜甜訝然道,怪不得后世有句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一點不錯。有些事,他們可以據經驗,推斷出大致的真相。
齊三笑笑,擺擺手,苦笑道:“是啊,到都這麼,人心也跟著了。現在有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現在是村里有人舉-報,還不算麻煩,畢竟是村子里的,慢慢仔細地排查,總能找出來。如果是上面有人給這幾個下放的人員有過節,那就更麻煩了。畢竟那已經離了齊家村,有心無力啊!”
原本何甜甜心沉重,聽到齊三的話,頓時眼前一亮,豁然開朗,是啊,相比較是上面的人做手腳,下面的的人更容易對付一些,畢竟離得近,好調查。
“齊真知灼見啊!”何甜甜豎起大拇指道,從心里佩服這個老太太。
“什麼真知灼見啊,只是一些人之常。”齊三道,“別說了,趕吃飯,吃好飯去上工。今天公社的人來了,村子里不會有人磨洋工,大家都努力干活。你如果不積極,那就是落后分子。”
“哎!”何甜甜應下,同齊三一起吃了飯,然后背著竹簍去后山。
果真如齊三說的那樣,原本磨磨蹭蹭的村民,現在走路都是帶小跑的,不敢有片刻落后,更不想為再教育的對象啊。
村子里,沒有說話的聲音,也沒有說笑的人。整個村子像是籠罩在灰蒙蒙的天幕中,靜悄悄的,十分抑難。
何甜甜也到了影響,牢牢記住齊三的話,加倍小心,也和其他人一樣,腳步匆匆,十分積極干活的樣子。
何甜甜走到村口的樹林的時候,到騎著自行車的齊建國。
這是何甜甜最不想見到的人,之前一直避開,可今天怎麼又到了齊建國?
何甜甜低著頭,加快進步,兩條再快,也比不上兩個子啊,齊建國追上了何甜甜。
“甜甜······甜甜······”齊建國急忙道,“前幾天對不起,都是我二叔年紀大記不好才把你的信忘記了。下次二叔收到信,我會親自拿給你,免得他又忘了,讓你在第一時間看到家里的來信。”
如果前世,何甜甜遇到這樣的事,或許會相信齊建國的話,還會十分激齊建國。
可現在何甜甜死都不相信齊樹力不是故意藏起來的書信,之前其他的知青都收到了信,憑什麼就單單忘了的信!齊樹力年紀不大,又不是老年癡呆,加上齊建國前世做的事,即使是個傻子,也不相信齊建國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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