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許聿珩歎了口氣,讓對方回去再好好想想。
如果深思過後得出的結果依舊是辭職,那麼許聿珩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已經做出了挽留,剩下的全看對方的意思。
只不過……若是周啟離開了“落聿”,許聿珩肯定免不了又得到駱柯兒的一陣責問了。
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許聿珩與駱柯兒兩人。
又回到了這個安靜的時刻。
許聿珩看到駱柯兒這些日子明顯瘦下去的臉,心底滿是心疼。
手指輕輕上那小了一圈的臉蛋,在細膩的皮上挲了幾下。
皮的溫度依然沒有降下去,這讓許聿珩十分擔憂駱柯兒的況。
出去向醫生仔細詢問過況後,許聿珩重新回到病房時,手中便端了個小盆子。
盆子裡裝了些熱水。
他小心翼翼地將駱柯兒的襯衫扣子一顆一顆解開,瞬間出屬於孩子的無限風,但他眼中卻是沒有任何I,只是認真地抬起對方的胳膊,用浸泡過熱水的巾拭著駱柯兒的子。
從孩的腋窩到腹,一點一點,全部拭到。
反複進行了三遍,最後取兩個小小的冰袋墊置於腋窩下,腦袋後面也換了冰枕。
這是剛剛許聿珩找醫生討教到的理降溫方法。
其實駱柯兒也能用一些副作用較小的藥進行治療,但許聿珩不敢讓去冒這個險。
指腹在駱柯兒的小腹間推磨了片刻,那裡一片溫暖。
有一個小生命存在於裡面,許聿珩不敢有毫怠慢。
他想,如果駱柯兒此時醒著,必然也會同意他的做法。
以駱柯兒的子,那必定是就算寧可自己發燒不適,也萬萬不會用任何藥去解決。
坐在駱柯兒床邊的許聿珩進行了不下一百次的自我反省。
他早該察覺到駱柯兒的況的。
為丈夫,是他過於疏忽了。
他的妻子……竟是已經懷孕四周半了,一月有餘了呢。
駱柯兒睡著的樣子十分乖巧可人,讓許聿珩盯著床上睡著的人,舍不得移開目。
他用眼神溫地描摹著孩的五。
如畫的眉,致的眼角,濃的睫,翹的瓊鼻,還有小巧的櫻。
不管是哪裡,他都喜歡得不得了。
以前只想把拼命進自己的生命裡,現在……是想把和孩子兩個一起包裹進自己的心髒裡。
許聿珩用手輕輕著駱柯兒的手,手指抵著對方的掌心,一下一下地挲。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些,床上的人竟是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是許聿珩,駱柯兒微微訝異了一下。
“小午……”駱柯兒被自己開口的聲音給嚇到了,沙啞得厲害。
許聿珩做了個噤聲的作,示意不要說話。
他起給駱柯兒倒了一杯溫水,將人扶至躺坐,一手抄著對方的背頸,一手則是將水杯遞到駱柯兒幹燥的邊,小心翼翼地喂著水。
一溫熱過嚨,駱柯兒覺自己舒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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