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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 第兩百四十九節 從今天起做太子

「天子回京,百恭迎!」

隨著一聲呼號,劉德與在場軍民員貴族全部跪下來,恭迎自己老爹歸來。

的大橋上,數百名鮮怒馬的騎士,五騎一列,並排緩步策馬從橋上徐徐踏過,蒼涼而悠遠的號角聲響徹著天地,鼓樂齊鳴,節氂飄揚,場面莊嚴肅穆,氣氛凝重。

更讓人嘆為觀止的是在這些騎士後,兩輛一排並排行駛的戰車。

這些戰車雖然早已經被歷史所淘汰,在軍事上失去了價值,但在禮儀場合上,特別是皇室的禮儀場合上,還是很常見的。

戰車嘎吱嘎吱的碾過橋面,然後跟著騎士們在渭河岸邊散開,列陣。

一如春秋時期,周天子出巡歸來之時的場面。

等他們列隊完畢,大橋的另一側,龐大的天子鹵薄儀仗開始了起來。

樂聲因此一變,變了天子用的韶樂,編鐘大響,鼓聲隆隆。

劉德回頭對劉榮與劉閼道:「與我一同前去恭請父皇聖安……」

「諾……」劉閼與劉榮應了一聲,然後跟著劉德向前走去。

穿過南軍組的人牆,劉德來到了那座橫渭水兩岸的宏偉大橋底下,靜靜等著自己老爹的法駕下橋。

劉德稍稍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座大橋,不得不贊一聲秦代強大的組織能力和工程施工能力。

劉德現在眼前這座大橋,做東橋,與中渭橋、西渭橋合稱渭河三橋。

始建於秦國鼎盛時期,大概是昭襄王早期或秦武王晚期開始工,耗時十數年,終於建

整座大橋橫渭河東北兩岸,是連接長安與渭河東岸的最重要的通通道之一。

劉德眼前的東橋南北長三百餘步,寬六丈,有七百五十個橋墩,八十八個橋孔,二百餘橋樑,在這個西元前的時代,渭河三橋毫不誇張的說,每一座都是全球土木工程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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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座橋的使用歷史更是一個神奇的奇跡。

假如劉德沒記錯的話,自秦始建直到五代十國後期,後周太宗柴榮之時,它們依然是長安的重要通樞紐。

所以說,別跟秦人比質量。

秦人建造的建築,每一個都是經過嚴格計算和科學設計的經典之作。

與之相比,後世的房地產商人們,每一個建的房子和修的橋樑,都是豆腐渣!

這麼胡思想著,一刻鐘之後,天子法駕緩緩從橋面上駛下來。

劉德連忙與劉榮、劉閼一同上前。

「兒臣劉德恭迎父皇回京……」劉德躬拜道。

「兒臣劉榮(劉閼)恭迎父皇……」後劉榮與劉閼的聲音也幾乎同時響起。

「陛下有旨,劉德殿下與二位大王上車覲……」一個宦走過來,對著劉德兄弟三人道。

「謝父皇……」劉德起,當先一步,領著劉榮、劉閼兄弟上前。

那個過來的傳話的宦,卻是趁著這個機會,的湊到劉德邊,低著頭,沉聲道:「殿下,奴婢徐金有禮了……桃候托奴婢向殿下問安……」

劉德抬頭看了這個宦一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桃候劉舍?

什麼時候劉舍這條老爹的狗居然會沖他搖尾了?

劉德表示有些不解。

但同時,劉德心裏很清楚一件事,劉舍是老爹的狗,無論如何,在還沒有為太子之前,與老爹的鷹犬尤其是劉舍這樣的人保持距離,對他沒有壞

當然了,也不能讓忠臣孝子心寒啦!

不然,以後誰還敢投靠他。

於是,劉德就保持沉默,只悄悄的回以一個笑容。

同時呢,劉德心裏也起了些心思了,章德好久沒消息了,他得重新一個能給他通風報信的宦,這個徐金,觀察觀察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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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劉德就已經來到了天子鑾車之前,幾個宦蹲著子跪在地上組人梯,讓劉德三兄弟踩著他們的子,登上天子鑾車。

然後,劉德就帶頭領著劉榮跟劉閼,掀開車簾,進了天子鑾車部。

一進門,劉德兄弟三人就乖乖的俯首在地,朝著高坐車廂部最上方座上的皇帝老爹叩首:「兒臣等叩見父皇,祈願父皇千秋萬壽!」

「平吧……」十幾天沒見,天子劉啟的聲音洪亮了許多,只聽得他淡淡的吩咐在車廂中伺候的侍從道:「給劉德殿下和常山王還有河間王賜座……」

因為是天子車駕,所以,整個車廂,別說是宦了,就連侍都沒有一個。

能隨侍天子左右的,全部都是文武將,雖然秩比不高,都是郎和侍從,但……劉德掃了一眼,能在皇帝邊任職的員,幾乎沒有易於之輩,隨侍左右的侍從與郎中,劉德前世比較悉的面孔就有兩三張,這就證明十幾二十年後,這些人混出頭的,起碼都是兩千石級別的重臣了。

至於其他人,也沒幾個是簡單的貨

譬如說,整個車廂中的十多個侍從里,起碼有七個是貲系中出來的。

所謂貲,就是捐的一種,大商人和大地主通過像漢室天子捐獻一定數額的金錢,獲得一個將子弟送到天子邊為郎曆練的資格。

在漢室,尤其是此時,地方豪強與大商人,最喜歡將自己的子侄甚至是嫡子送到皇帝邊歷練。

一來增長見識,二來磨礪品,三則培養能力。

這些商人弟子,通過在宮廷之中數年甚至十數年的磨礪,一旦獲準辭回鄉,繼承家業,因為有著在皇帝邊做過事的底子,不止是眼見識能碾那些同輩人,更有著龐大的場人脈,不管經商還是當地主,都是可以將家業發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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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後來這些貲弟子中,就出現了桑弘羊那個變態,最後居然執掌了整個漢室的經濟大權!

這麼想著,劉德就在一個侍從的引領坐到了他老爹的下首。

劉榮跟劉閼則被安排坐在兩側。

許是太過張,劉榮坐下來後有些局促不安,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劉閼也好不到哪裏去,坐下來后就只敢低著頭,甚至不敢與老爹目對視。

劉德看了,心中頓時就放心不了,他先是朝著自己老爹伏拜,然後道:「啟稟父皇,皇祖母在前頭等著您呢……」

天子劉啟點點頭,並沒有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劉德兄弟三人上穿著的孝服,見到那白的孝帶,天子劉啟心中是有些發虛的。

粟姬怎麼死的,他心裏清楚的很。

當初,惠帝太子在知道自己生母死因后怎麼說的,天子劉啟心中更是記得無比清楚。

這麼想著,天子劉啟就緩緩的開口問道:「粟妃下葬幾日了?」

「回父皇,母妃已經安息七日了,就葬在您所賜的弋墓園之中……」劉德躬答道,同時,他的眼角神奇般的流下了一行眼淚,他捲起,俯首再拜道:「能得到父皇下問,兒臣以為母妃既是九泉之下,也是欣的……」

劉榮聽著劉德的話,心裏面又有些煩躁了。

只是當著天子劉啟的面,他完全不敢彈。

他只聽到劉德用著哽咽的語調上奏著:「兒臣懇請父皇下詔,恩準兒臣在母妃陵前,修建一座思母亭……」

「明明這些話該我這個長子說的啊……」劉榮在心裏想著,可他張了張,卻連一聲聲響都不敢發出,只能俯首在車廂的地板上。

「劉德,你的孝心,朕知道了……」天子劉啟卻是依然淡淡的道:「朕聽說,你在粟妃陵前,起了草廬守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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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皇是的……」劉德躬道:「兒子自作主張,請父皇教訓!」

「你做的很好!」天子劉啟忽然站起來,道。

劉德的話,騙不了他。

劉德與粟姬之間的矛盾,他更是親眼看到的。

正因為如此,天子劉啟的心才在此時一下子就安了。

實在是皇帝的心思,你還真沒法子揣

有時候,芝麻大點的小事,你瞞著他,那就是個死!

但有時候,把天捅了個窟窿,他也未必會追究。

此刻的天子劉啟滿腦子都想著的是當年呂后殺了惠帝寵妃后發生的事

說實在的,他還真怕了。

怕劉德三兄弟發覺真相,要找他這個父親報殺母之仇。

雖然他不怕,但這終究是個患。

如今,最有行力的劉德的表現已經證明他是在演戲。

剩下的兩個兒子,劉閼就算知道了,也頂多是個炮,至於劉榮,看他的模樣,連炮的想法恐怕都不敢!

正是這樣,天子劉啟一下子就覺得多日來纏綿於心頭的重擔瞬間消散於無形。

沒有劉德帶頭,劉榮、劉閼就算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君父有半分怨言!

劉德連忙叩首謝道:「父皇嘉獎,兒臣愧不敢當!」

其實,此時的劉德,心裏也發啊。

他演戲的這些事,劉德覺得,他老爹應該知道他在演戲。

那麼,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尤其還是他老爹這麼敏多疑的皇帝,在喪母問題上都演戲,那麼……

「老爹會不會懷疑我甚至進而聯想到我可能以後連他病了都會演戲?」劉德此刻心中真是忐忑不安。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他的老爹做太子的時候,是怎麼被先帝嫌棄的?

不就是沒去吸先帝背上的膿包嗎?

此時,劉德只能在心中嘆了口氣:「做皇子難,做太子更難啊……」

劉德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假如歷史照舊的話,他還得當十四五年太子……

這就意味著他還得當十四五年的太子……

這期間,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所謂夜長夢多,誰又能保證,在這麼長的時間裏,他的這個敏多疑的老爹會一直信任他?

「以後除了結和討好老爹外,我還必須用心經營好東宮的關係……」劉德在心裏琢磨著:「還有陳阿的婚約,我了太子之後,這是第一個要辦好落實的事!」

假如他了太子,而陳阿卻沒有被馬上提議為太子妃人選。

劉德用屁都能猜到劉嫖會怎麼做!

這時候,天子法駕緩緩行駛到了竇太后的車之前,有宦來稟報:「陛下……太后請您過去……」

天子劉啟立刻對劉德道:「跟朕一起去拜見太后吧……」

說完,天子劉啟就看了看跪在地板上一的劉榮、劉閼,道:「常山王跟河間王也一同隨朕來吧……」

「諾……」劉榮這才連忙叩首,站起來。

……………………………………

劉德跟著天子劉啟,一同走下鑾車。

這時候,看到天子出現,漫山遍野的『萬歲』之聲再次響徹天地。

聽到民眾的歡呼,天子劉啟臉上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手,跟在鑾車後的一輛大車的四面車廂被打開,出了藏在裏面的一個大鼎。

見到那個鼎,數十萬軍民立刻發出了更猛烈的歡呼聲。

「漢鼎!漢鼎!」

也不知道那個帶的頭,剎那間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這一個辭彙了。

天子劉啟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不說別的,找回九鼎之一的徐州鼎,對他來說,總算是可以將先帝在他頭頂上的影稍微吹散一些了,也首次讓他看到了超越自己的老爹的可能。

要知道,當年先帝可是窮盡了一切辦法想弄到一個寶鼎都不能如願。

如今,他在位的時候,老天爺就將寶鼎還是象徵漢室龍興之地的徐州鼎奉送給他,這說明什麼?

說明老天爺也覺得,他比他老爹強嘛!

這時候,隨行的文武大臣與諸侯、博士們也紛紛聚集在一起,跪在地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德稍稍瞟了一眼,發現,代王劉登和趙王劉遂跟著來了長安,不止這樣,場中還多兩個頭戴王冠的陌生男子。

「相比,那兩個就是膠西王劉卬和城王劉喜了……」劉德在心裏想著。

早在好幾天前,劉德就收到了風聲,他走了以後,膠西王劉卬和城王劉喜也去河東朝拜了他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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