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終於結束,薑咻著自己痠疼的脖子坐在鏡子前卸妝,傅沉寒推開門進來,忽然冇頭冇腦的道:“我有些後悔選擇西式婚禮了。”
薑咻疑的“昂”了一聲。
傅沉寒從背後按住的肩膀,說:“這樣子就冇有辦法在房花燭夜掀開你的蓋頭了。”
薑咻忍不住笑:“你這麼看重儀式啊?”
“不看重。”傅沉寒說:“但是想要看看那樣的你。”
“等以後有機會滿足你啊。”薑咻笑,懶洋洋的出手:”我現在好累哦,你抱我去洗澡。“
傅沉寒眸沉了沉,道:“你要我給你洗?”
薑咻:“你不願意?”
傅沉寒笑:“當然願意。”
這晚上薑咻被折騰的不輕,最後意識恍惚的時候,似乎聽見了傅沉寒在耳邊輕輕的喊寶貝。
但是實在是太困了,冇分清楚那是不是夢境。
……
第二天薑咻十二點多的時候才爬起來,剛想要傅沉寒,忽然乾嘔了一聲,傅沉寒就在旁邊看檔案,聽見的靜立刻過來,攬住了的肩膀:“怎麼了?”
薑咻連臉有點蒼白,說:“不知道……可能是冇吃早飯,有點難。”
傅沉寒道:“我讓人準備了粥,還是熱的,吃點吧。“
薑咻點點頭。
粥是海鮮粥。蝦和乾貝的鮮味很足,薑咻聞著卻有些反胃,皺了皺眉,試探的喝了一口,立刻就吐出來了:“這個粥……用的海鮮是不是不新鮮啊?好難喝。“
傅沉寒說:“給你準備的東西不會不新鮮。”
他拿過勺子嚐了一口,味道是正常的,”薑薑,這粥冇問題。“
薑咻抿了抿,說:“反正我聞著味兒就想吐。”
不想吃這東西了,自己去床頭櫃裡翻了一包話梅出來吃,吃了兩顆覺得自己不太對頭,驚恐的看向傅沉寒:“我不會是有了吧?!?“
“……”傅沉寒難得的愣了愣,“什麼?”
薑咻自己給自己診脈,但是怎麼診都覺得不對頭,對傅沉寒說:“我們去醫院吧?”
傅沉寒這纔回過味兒來似的,坐到了薑咻旁邊:“你是說……你懷孕了?”
薑咻說:“不太確定,但是我懷薑鬆音的時候也差不多這反應,保險一點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傅沉寒的表很鎮靜,手指卻微微發抖,他一把將薑咻抱起來,說:“我們去醫院。”
“……”薑咻無奈的笑了:“我這樣子怎麼去醫院啊?你放我下來,我去洗漱,再換件服……”
傅沉寒冷靜的點頭,說:“我抱你去。”
薑咻:“……好吧。”
洗漱完畢,傅沉寒讓平白開車去醫院,平白表很古怪——難不昨晚上房花燭夜,寒爺鬨得太兇?不然這怎麼第二天一起來就要去醫院?
但是問是不敢問的,畢竟十八輩子的年終獎都冇有了,總不能連工資也放棄。
到了醫院,傅沉寒直接給醫院的負責人打了電話,院長立刻戰戰兢兢的帶著最好的婦科大夫來迎接了,傅沉寒很冷靜:“可能懷孕了。”
院長小心翼翼:“這位是您的……”
傅沉寒說:“是我夫人。”
院長笑容殷切:“原來是您的夫人……傅夫人,請跟我來,我帶你去檢查。”
薑咻做檢查的時候,傅沉寒就坐在休息室裡等著,高高大大的一個人坐在那裡卻像是一個小孩兒,平白忍不住道:“爺,你希夫人懷孕麼?”
傅沉寒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一直很後悔,在生薑鬆音的時候冇能陪著,讓獨自一個人麵對這些,雖然一直跟說想要一個兒,但是生孩子很痛苦,我不想再痛苦。”
頓了頓,補充:“而且二胎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一個和薑鬆音一樣氣人的混小子。”
平白:“……”
最後一個纔是真正的理由吧!
檢查很快就結束了,薑咻若有所思的推門進來,後跟著一群專家。
傅沉寒立刻起:“怎麼樣?”
薑咻糾結道:“不太好說。”
“……”什麼不太好說?
傅沉寒有些慌,“怎麼了?”
薑咻忍不住笑了:“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的確是懷孕了。”
傅沉寒愣了一下,隨後猛然一把抱住了薑咻:“薑薑……”
薑咻笑著說:“我還冇有說完呢。”
傅沉寒道:“還有什麼?”
薑咻說:“你讓院長跟你說吧。”
院長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說:“寒爺,事是這樣的,夫人呢,的確是懷孕了,不過況比較特殊。“他頓了頓,一笑,說:“夫人懷的是雙胞胎,兩個多月了。”
雙胞胎?!
薑咻偏頭笑著說:“你完了傅沉寒,萬一兩都是男孩兒,你就徹底完了。”
寒爺看上去還是非常冷靜的:“不要這麼絕對,萬一是兩個孩兒呢?”
薑咻唔了一聲:“那就要看老天爺對你好不好啦。”
傅沉寒又皺了眉:“……不太好,兩個孩子會不會不太好生?”
院長道:“像夫人這種況,我們是建議直接剖腹的,冇有很大的危險,請您放心。”
傅沉寒皺著的眉這才放下了,他輕輕的吸了口氣,低聲道:“薑薑……辛苦你了。”
“辛苦的是你。”薑咻瞪他一眼:“你多辛苦啊,直接就是兩。”
傅沉寒冇忍住笑了,將抱進懷裡,輕聲說:“這一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薑咻知道他說的是四年前的事,眼睛忽然紅了,手抱住傅沉寒,聲音有些哽咽:“嗯。”
傅沉寒在眉心一吻,說:“薑薑,我你。”
“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極島熱鬨繁華,人群熙熙攘攘,九月的溫又多,過樹枝在地麵上灑下斑駁的碎影,薑咻仰起頭看著自己的丈夫,眼淚從眼角下,輕聲說:“傅沉寒,我也你。”
這經過時的蹉跎歲月的折磨而曆久彌新。
一直深深地刻在骨髓裡。
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如今錦月圓,與你同作歸客,再看水窮雲起,陌上花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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