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兩人還是有些猶豫。
趙靖平道:“夫人盛,你們就坐吧!”
兩人這才坐下。
謝南嘉沒那麼拘謹,這里是的家,哪怕如今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這里仍然覺無比放松。
坐在那里,眼睛總是停留在母親和兒子上,丫頭綠影送來了茶水,接過來,隨口說了一聲:“多謝綠影姐姐。”
綠影一怔,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綠影?”
眾人都向們這邊看過來。
正在逗弄孩子的謝夫人也停下來。
謝南嘉心里一驚,指了下的額頭:“我是聽畫樓說的,眉心長人痣的綠影。”
“是這樣啊?”綠影笑了笑,轉頭看了畫樓一眼,“敢你在侯府還時常惦記著我呢!”
畫樓確實在閑談時說起過將軍府的事,但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說起過綠影,便笑道:“是啊,我可想你們了。”
綠影端著茶盤下去后,謝夫人的注意力被謝南嘉吸引,看著俏俏的,聲音悅耳,笑容悅目,一時竟有種莫名的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
“這小丫頭是誰?”輕聲問畫樓。
畫樓有心想把謝南嘉為小公子做的事告訴夫人,瞧著一屋子人,趙靖平也在場,便什麼也沒說,只簡單介紹道:“袖兒,是府里的丫頭。”
“袖兒?”謝夫人臉一變,心口一陣悸,把孩子遞給姚嬤嬤,急切問道,“是哪個字?”
母親終于和說話了,謝南嘉的心也跳得飛快,起恭敬道:“回夫人,是袖的袖。”
謝夫人倏忽紅了眼眶,又問道:“為何會袖兒?”
謝南嘉道:“我娘說,我小時候膽子小,時時攥著的袖子,所以便我袖兒。”
謝夫人子晃了晃,掏出帕子拭淚,喃喃道:“怎麼這麼巧,你也袖兒……”
畫樓怕介意,解釋道:“夫人,袖兒這名字,南風公子是知道的,當時他雖然為此和侯夫人鬧了一場,但后來他又應允了袖兒不用改名字的。”
謝夫人心思玲瓏,很快就想到七七祭上攔著南風的那個丫頭,飛快地和姚嬤嬤對視了一眼。
姚嬤嬤點點頭,心里也猜想應該就是這個丫頭。
綠柳瞧著們眉來眼去的,卻誤以為夫人猜出了袖兒是將軍安在侯府的人,怕們在趙靖平面前說了,忙轉了話題道:“夫人,小公子到了吃的時間,讓娘帶他到后面喂吧!”
謝夫人只得暫時下一肚子疑問,姚嬤嬤帶娘和孩子去后面。
綠柳又道:“夫人,我和畫樓太久沒回來,想四逛逛,咱們一起去吧!”
謝夫人看著,總覺得有什麼話要說,便點頭答應了:“行,我看這袖兒丫頭有意思,讓也一起來吧!”
趙靖平一直惦記著自己今天來的目的,見綠柳把夫人單獨走,知道要說起此事,便起道:“我也一起去吧,岳父和小舅子不在家,我代替他們陪岳母大人說說話。”
綠柳道:“我們人家逛園子,你一個大男人跟著做什麼,都走了,吉祥一個人在這兒多沒意思,你留下來陪著吉祥吧!”
趙靖平:“……”
他堂堂定遠侯世子,來丈人家做客,沒一個人拿他當回事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要他陪丫頭解悶,這什麼事兒?
吉祥到底是老太太跟前歷練出來的,一看綠柳這架勢,就明白有事不想讓世子知道,便笑著對趙靖平說道:“是啊世子,后院是眷住的地方,因著將軍和南風公子不在,夫人才讓你來這邊的,到走確實不妥,不如就坐著喝喝茶吧!”
趙靖平:“……”
他郁悶地發現,雖然他貴為世子,可不管是在自家府里還是在外面,他都是個氣包,一點話語權都沒有,連個丫頭都可以隨意管束于他。
話說回來,二弟似乎就不這樣,他明明沒有名分,沒有差事,又不學無,卻好像人人都很敬畏他,從來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是我太溫太好說話了?
是不是以后我也得學著端起架子,兇一些才好?
眼睜睜看著幾個人出了會客廳,他悶悶不樂地坐回去,端起茶喝了一口,隨即噗哧一下吐了出來。
吉祥嚇一跳,忙問道:“世子爺,你怎麼了?”
趙靖平滿臉通紅,哈哧哈哧地氣:“這茶,好辣,好辣……”
“怎麼會辣?”吉祥端起自己的茶嘗了嘗,“不辣呀,蠻香的。”
幾個丫頭躲在屏風后面笑得肚子都疼了。
“辣死才好呢,等下吃飯時,看我怎麼收拾他!”一個丫頭說道。
“咱們公子要是在家就好了,又能把他一頓好打!”一個丫頭接著道。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聲喚:“母親,母親,我回來了!”
“咦,公子回來了,公子真的回來了!”
丫頭們歡喜地跑出去迎接,謝南風已經風塵仆仆地進了門,為了回來陪母親過生辰,他連夜趕路,馬都快跑死了,沒想到進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母親,而是用手扇著風像狗一樣哈哧哈哧的趙靖平。
“你來干什麼?”他擰眉厭惡地問道,走上前一把揪住了趙靖平的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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