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這下可不得了了,這天化日的,誰敢在正兒八經的國有企業東西?
這是想進去吃一頓牢飯了?
小何記者眉頭一皺,突然覺得也不是沒這個道理,但要這麼說這事兒可就大了。
一只鐲子價值四五十塊錢,按這個價格算這小賊真要是被逮著了,坐實了這罪名,進去蹲個三年、五年都是有的。
他沒敢直接接喬寶兒的話,自個兒在外面兒找了個人,讓他幫忙去,趙興賢過來。
按說涉嫌東西,趙興賢是應該著電視臺里頭其他幾個主任一塊兒來,可是沒有,他自己一個人來的。
而且,還把這事兒對外保了,到了就先和小何記者說:“這事兒還沒個準信兒,先別往外頭聲張,搞不好就是小孩子記不好,隨手摘了,不知道扔哪兒了。”
小何是當記者的,這一點兒深意他聽不出來?
趙主任這明擺著是為了這群孩子好,畢竟鐲子是在他們做課外活時丟的,而當時現場也就只有這群孩子和他了,他比誰都清楚自個兒本沒見著那鐲子,那就說明鐲子的小賊很可能就在這群孩子里。
這消息要傳出去,甭管最后結果咋樣肯定都得對孩子們的名聲造不好的影響。
于是他點點頭:“主任,你放心吧,我要是想聲張,就直接警察過來了。”
倆人對視一眼,這才過來問那些孩子們:“有人見過那只鐲子嗎?好好想想開你們的小腦筋。”
可是所有孩子都搖頭:“沒有。”
只有站在第一排最左邊的小福安不說話,也不搖頭,自己垂著頭看腳尖,在上的手掙扎著想。
卻被邊的小哥哥按了回來。
小孩子們自以為自己的舉藏得很好,可再怎麼好能逃得過趙主任的慧眼?
但他沒說什麼,還是用很溫的語氣和孩子們商量:“大家都知道,咱們的小伙伴喬寶兒同學的鐲子丟了,叔叔為了盡快找到的鐲子,現在需要咱們的小娃娃們一起配合一下。”
“可以嗎?”
這下福安最捧場了:“可以!”
看這麼積極,喬寶兒都要高興壞了,心想讓你在迫不及待地表現自己,等下就有你的好果子吃!
其他娃娃也都很配合,趙興賢就說:“那接下來,叔叔就要和小和叔叔一起,檢查你們的小書包和外套了。”
“我們要看看,是不是哪個小糊涂蛋拿錯了東西,不小心把喬寶兒同學的鐲子放錯了地方。”
趙興賢對孩子們總是有充足的耐心,所以無論是訓練還是私底下,他們都超喜歡這位大領導叔叔。
幾十個孩子幾十件服,再加上有的孩子還有自己的書包,林林總總加起來要檢查的東西就有六七十個。
不過他們倆速度也快,挨個兒輕點下去,很快就到了福安。
福安那一件燈芯絨的外套,在所有服里最起眼兒了,因為所有的娃娃里只有他的外套是用燈芯絨做的。
并且,上頭還繡著漂亮的小花朵。
聽說是牛頭一個托人給送過來的,當時拿過來的時候,又把那群小崽子們羨慕壞了。
都說:“福安的可真厲害呀!總是能做這麼多漂亮的小服!”
“要是我也有這麼厲害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穿漂亮的小服了!”
趙興賢把這件小外套拿起來,喬寶兒在下邊兒看著雙手握,激又張,心臟撲通撲通的恨不得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
玩這小外套整整有四個口袋,里面兩個,外面兩個,人家給送外套的時候說了,高家專門多給弄了幾個口袋,方便裝好吃的。
本來是一片好意,現在卻無形中給趙興賢增加了一定的工作量。
連翻了三個口袋,終于到最后一個,也就是右手邊里側的口袋。
喬寶兒臉頰都紅了,就等著趙星賢從里頭掏出個銀鐲子來呢!
結果……掏個屁呀!那里邊兒本就什麼都沒有!
不對!不是什麼都沒有,趙興賢掏出來一塊兒咬了一半兒的大白兔糖。
糖塊兒只剩一小半兒了,糖紙也皺的,在外面的小兔子只剩下半張臉,但還在發揮著余熱,倔強的幫助人守著那半塊糖。
“小丫頭這麼吃糖,以后會長蛀牙的!”
小何記者忍俊不,逗了一句。
四歲的小丫頭有點知道害了,紅著臉蛋兒不接話,小何記者再說,就鼓著腮幫子:“叔叔!”
逗得趙興賢和小何記者都笑了。
他們是笑的開心了,可喬寶兒要哭了呀!
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明明那只鐲子就在福安的口袋里的,怎麼突然就沒了呢?
明明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現在倒好!完全沒按照自己的設想發展!
最要命的是,到現在連都不知道那銀鐲子到底去哪兒了!
這可是外公從外地帶回來的禮,媽媽寶貝得不行,真要是被弄丟了,回去指定得挨修理呀!
就在急的抓耳撓腮時,“啪嗒”一聲,前面,小何記者那邊兒,銀鐲子從口袋掉出來,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看過去,喬寶兒也猛得抬頭。
找到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一眼看到小何記者手里提著的外套,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那丑不拉幾的格紋外套,不就是媽媽給挑的嗎?
鐲子居然從自己的口袋里掉出來了,這……這簡直太丟臉了!
別說了,小何記者都愣了一會:“原來這小糊涂蟲,就是咱喬寶兒同學自己呀!”
“得嘞,快把這鐲子裝好吧,可別再弄丟了。”
小何記者把鐲子給喬寶兒,到興賢又說了兩句,孩子們注意保護自己的珍貴件,這一場丟鐲子風波就算完了。
明面兒上是完了,可背地里,趙興賢送福安回宿舍的路上,抱著就問:“福安不想給叔叔說說,今天那鐲子是咋回事兒?”
福安小扇子一樣的睫忽閃忽閃的,閃了半天也說不了謊話:“那我告訴叔叔叔叔,不許告訴別人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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