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里已經是楚子渝能說出的最大限度了,見清一表緩和了許多,表也不在那麼張,他就垂下眼瞼,安靜的坐在一旁當一朵沉默的人花,打定主意對方再問些什麼都不再回答。
清一對于他的這個表也很悉,以前在學校不耐煩總是有人找他聊天的時候楚子渝就經常擺出這幅表,仿佛自帶靜音功能一般,可以讓旁人下意識的就閉上,不出聲打擾他。
這個拒絕人的姿態曾經一度讓楚子渝多了個虞人的稱號,“虞”諧音“渝”,意思是垂下眼瞼不想說話時候的楚子渝就像一株安靜的人花。
當初清一還經常嘲笑那些被楚子渝用這個姿態給打發掉的煩人們,沒想到時過境遷他竟然也到了這種待遇。
生氣的一拍桌子,清一瞪圓了眼睛,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了楚淺淺帶著笑意的和嗓音,“你們兩個在聊些什麼呢,快讓開些,別擋路。”
不想讓楚淺淺知道他和楚子渝剛才發生的談話,清一飛快的轉過,卻錯過了楚子渝在聽到楚淺淺聲音的那一剎那眼中短暫出現的笑意。
清一剛一轉就連忙往桌子一旁退了幾步,只見楚淺淺的手里端著一個木的托盤,托盤中間擺著大半碗餃子,四周四個裝著蘸水的小碗,明顯是為了保持平衡專門調整過擺放順序的。
沒了清一的擋路,不過幾秒楚淺淺就作平穩的把托盤放到了餐桌上,因為在放下托盤時的作非常輕巧,盤里的擺放順序一點也沒有變。
“淺淺姐你怎麼一個人拿這麼多啊,也不我們一聲,我們也好進去幫忙把碗端出來。”
“這不是看你們兩個在聊天嘛,就沒喊你們了,不過我端的這幾碗也不沉,除了一碗餃子,別的蘸水都沒有重量,不過你要是實在想去幫忙也行,廚房里還有幾碗呢,你去幫忙抬出來也行。”
“嗯。”清一點了點頭,剛要往廚房走去就卻看見穆寒已經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了,托盤是個楚淺淺同款的木,上面擺著三個大碗,分量明顯的要比楚淺淺剛端出來的要多上不。
放下盤子,穆寒指了指盤的中幾碗餃子,道:“左邊那碗是清一的,右邊的那碗是楚子渝的,剩下的是我的,別拿錯了,都是按照不同的口味分開煮的。”
說話間楚淺淺已經把幾份蘸水放在了幾人各自的座位上,蘸水的非常鮮亮,辣椒加上大蔥,是勾引人食的紅綠搭配。顧忌著楚子渝和清一不太能吃辣,放的辣椒是微辣的那種,又因為放了花椒的緣故蘸水顯得麻辣了許多,味道非常不錯。
“今天的這頓餃子算是提前預祝今年最后一個月的到來,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多節日意義,但我還是想祝你們拍,工作順利。”
原本楚淺淺是想說拍攝順利的,但因為穆寒在這,臨時一改把“拍攝”還了工作,雖然顯得方了許多,但是不變的。
穆寒明顯是注意到了楚淺淺的口誤的,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清一剛才還有些分心,顧著用眼尾的余瞄楚子渝了,沒注意到楚淺淺的口誤,他回過神,笑了笑,道:“真要祝福的話淺淺姐應該在餃子里包幣才對,那才能討一個好兆頭。”
在餃子里包幣是春節時候的一種習俗,吃到有幣餃子的人意味著招財進寶,財源滾滾,今年定有好運氣,這是增添節日的歡樂氣氛的一種有趣手段。
只可惜,楚淺淺抿了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以前的時候家里沒有這種習俗……”
說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楚子渝,只見對方低垂著眼,表也不太愉快。
楚家是一個家教很嚴的家庭,平時規矩多就不說了,又因為楚父是個嚴肅的子,就算是過年的時候家里也沒什麼年味。
加之楚母不喜手下廚,別說餃子里包幣的這種小習俗了,就連大年三十的年夜飯也都是去酒店里吃定做的酒席。席上還總會有楚家的各種親戚朋友,比起家宴更像是年末的最后一次際,并沒有一般人家過年的那種歡快的氛圍。
見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眼見著就要達冷場的效果,為了避免損上自己“活躍氣氛小能手”的名頭,清一靈機一閃提議道:“那我們就在冬至的時候弄一次吧,餃子里包幣的活。”
這個提議讓楚淺淺有些心,猶豫了幾秒,道:“不太好吧,那不是過年的習俗嗎?”
“所謂的習俗,只是人們在特定的某個日子里為了達到某種炒熱氣氛而提出的活,只要你想,就可以每天都是節日,每天都嘗試各種活,不需要單純拘泥于某個日期。”
說話間穆寒的眼睛始終盯著楚淺淺,眼神里出的安意味就像是一盆溫度適中的泉水,稍熱一分太燙,稍冷一分就不夠暖和,泡楚淺淺的整顆心都是暖洋洋的。
飛快的移開和穆寒對視的眼神,楚淺淺無法下自己跳得仿佛下一秒要飛出腔的心臟,只得把注意力移到清一上,清了清嚨,道:“那我們就照著你說的做吧。”
對于節日清一總像個小孩子似的有種莫名的執著,聞言興得差點跳起來,接著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連忙道:“到時候楚淺淺你記得來點暗箱作,給我的餃子里多放幾個幣。”
楚淺淺沒想到清一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是在穆寒和楚子渝都在的時候,頓時有些苦笑不得,“你這算是什麼要求?”
“這都是因為我哥!淺淺姐你不知道我哥有多BUG,每次春節往餃子里包幣的時候他就跟個吸鐵石似的,一個人就可以吃到大半的幣,而我就只有一兩個,或者沒有!”
看得出清一對于這點的怨念還是非常深重的,說這話時目盯著穆寒,氣得都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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