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霍司馭睡了一覺后醒來發現病房里的人不是薛荔。
不是也好,他本來就不想“見到”。
班的兩個護士正在閑聊,說起了薛荔。
“真去給宸按了?”
“千真萬確,很多去食堂吃飯的人都看到了,宸還拉著的手,好親熱!”
“嘖嘖,真不要臉!把我們文園當池塘,這是來撈魚了。”
“可不?不過誰讓人家長得漂亮又夠風呢?大力為了差點跟宸打起來。”
兩個人對薛荔評頭論足一番后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霍司馭卻無法再平靜。
薛荔一直沒回來,原來是給霍景宸帶走了。
那是自愿的嗎?
想到曾經救過自己的命,霍司馭暫且放下生孩子的“恩怨”,開始擔心的安危。
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回來。
現在“負重任”,文瀾不可能不管,跟霍景宸在一起這麼久,那肯定是自愿的。
想起護士說的他們拉著手,霍司馭就一陣陣心塞。
這貪慕虛榮的人,大概是三言兩語給霍景宸騙了,真蠢。
過了別的男人,以后休想再他!
……
薛荔并沒有給霍景宸帶走。
時間回溯,正被他糾纏時,何沖不知從哪里冒出來。
他不像大力那樣怕霍景宸,直接把薛荔拉到自己后。
霍景宸瞇起眼睛,他知道何沖是霍司馭第一得力助手,就算霍岷山也給他幾分面子,
他叼著煙有些浪,“何沖,我就是請薛小姐幫我治治腰,干嘛那麼張?”
何沖對他還是很尊敬,“宸年紀輕輕就腰不好,還是去醫院看吧,養外調才是本。至于薛小姐,文總讓我接出去辦事,就不奉陪了。”
看著他帶著薛荔遠走,霍景宸恨恨地把煙扔在地上。
薄底兒皮鞋碾過煙,他撥打了一個電話,森森道:“幫我弄點藥,讓人聽話那種。”
……
何沖帶薛荔去辦理了獨立戶口。
遞了材料簽字后,得到了一本嶄新的戶口本。
這上面的住址是商業街附近的一套房子,薛荔也沒多過問,反正跟也沒什麼關系。
翻著新戶口本,雖然空空只有那麼幾頁,可讓人覺得清爽,仿佛這些年那些強在上的責任和擔子,都推開了。
又拿著新戶口本去辦了份證,在李芬手里的那張從今天開始就作廢了。
弄完這一切回去已經是晚飯時間,先去找大力吃了個晚飯。
今天要不是大力遇到何沖,說不定真被霍景宸帶走了,除了口頭謝,還送了大力一個禮。
這是在外面挑的,大力何沖甚至齊特助都有。
走進病房時,霍司馭正在狂躁的巔峰。
他一邊嫌棄薛荔,不想回來,一邊又擔心,生怕被霍景宸欺負。
現在聽到的聲音,頓時松了一口氣。
可很快的,他又像河豚一樣鼓起來。
薛荔現在似乎很開心。
不但腳步輕快,還哼著歌兒。
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甚至跟他做那種事的時候也心事重重。
為什麼忽然這麼開心?
是霍景宸許諾給更多的好?
還是他們……睡了?
失去了的很多功能后,他的聽覺嗅覺很敏銳,他能聞到薛荔上有霍景宸的石楠花香水味,熏得他想吐。
他最討厭欺騙和背叛,薛荔跟他睡又去找霍景宸,……
難道想要懷霍景宸的孩子?從而桃代李僵?
如果那樣,豈不是連文士都背叛?
巨大的憤怒把他淹沒,以至于薛荔過來給他蓋被子,他都用手甩了一下。
自從上次知道他機能恢復得越來越好后,薛荔對他的作已經不驚奇,但每次看到還是很高興。
那是對患者健康的負責和期盼,是發自真心地想讓他早點蘇醒。
手去他掌心,男人下意識地想甩開,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也高估了……他對的喜歡。
手到綿手掌的那一瞬,他就了。
從到心。
薛荔覺得他手熱,掌心還有些汗,以為他是熱,就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手心空了,霍司馭的心也一空--
等他意識到,更唾棄自己,竟然又被這人迷了。
薛荔不清楚他心里這些彎彎繞繞,可不知為什麼,從那張平靜如水的臉上,看到了憤怒和拒絕。
額頭,心說不要解讀過度。
過了會兒,大力來敲門兒。
薛荔走到門口,見他手里拿著自己送的拉布布。
別看大力是個高190的壯漢,可他也有一顆心,喜歡的拉布布都是紅的。
不過此時他卻還給了薛荔,“老妹兒,我剛才去網上搜了一下,這玩意兒很貴,我不能要。”
薛荔放回他手里,“大力哥,一個玩而已,能比得上你替我擋得霍景宸那一腳?嚴重不嚴重,你有沒有藥?”
大力嘿嘿傻笑:“沒事兒,我皮糙厚的,而且那小白臉兒一看就腎虛,沒什麼力氣的,你別擔心。”
他們的話斷斷續續傳到霍司馭耳中,他有些訝然。
原來薛荔并沒有跟霍景宸在一起,相反地,為了躲避他,甚至還起了沖突,大力還挨了打。
他有些愧疚,自己不該想當然,冤枉。
同時,又冒出一自己都不易覺察的心疼——面對霍景宸糾纏的時候,該有多害怕。
算了,為了安,等晚上兩個人再同房的時候,他就順著一次,就當給的獎勵。
他給人家的獎勵,可自己卻開始期待了。
聽著大力在那兒叭叭,就煩得不行,希他趕走。
好在大力還有分寸,沒一會兒就走了,薛荔回來后就去隔壁梳洗。
霍司馭在黑暗里浮想聯翩,同時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被霍景宸擾了薛荔該害怕才對,為什麼回來后那麼高興?
正想著,薛荔回來了,剛洗過澡,上的溫度微涼,披散的長發著淡淡的洗發水香氣,曖昧立刻拉滿。
霍司馭手指抓著床單,心臟砰砰跳,竟然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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