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

靳汜看著：“沒有你激什麼？”

應纏扯回自己的手：“我沒激。”

靳汜雙手抱，有點淡地說：“喜歡過也沒什麼，誰還沒個瞎了眼的時候呢，以后別喜歡就行。”

應纏覺他對商律白有很強的敵意，十分納悶，他們也就見過兩三次吧。

“你對商律白有什麼意見？”

靳汜也直接說：“沒眼緣。”

“……”

這個理由還說得通的。

應纏也有第一眼就不喜歡的人，比如商佳水，再比如商夫人。

巧的是，這兩個人也是從第一眼就不喜歡。

應纏后來也想明白了，半年前商夫人突然讓到商律白家里拿東西，其實就是故意讓親眼撞見商律白跟別的人在一起，認清楚現實，自己跟商律白劃清界限。

這一招真的壞的。

應纏沒說話了。

靳汜對模棱兩可的態度不滿：“怎麼？做不到不喜歡他啊？”

應纏無語地說：“我說了，我沒有喜歡他。”

靳汜扯了扯角：“你的話還真沒什麼可信度。來酒吧之前還說你不會有事呢，結果不是被人家懟，就是直接起手，這確實不是哥譚市，但你跟柯南似的，走到哪哪就出事。”

應纏噎了一下。

不甘心落下風，于是瞪了回去：“否則我花三十萬一個月雇你？你拿這麼高的工資，就是讓你幫我罵罵人，打打架，過分嗎？”

靳汜對豎起大拇指：“行，還理直氣壯。那神損失費怎麼算？”

“什麼神損失費？”

靳汜半搭著眼，聲音緩緩慢慢又煞有介事：“我一個正正經經好人家的保鏢，因為你被人說是小白臉，這很傷我自尊的。”

應纏的目不由得往他臉上看去。

他們這會兒站在酒吧門前說話，后就是酒吧的燈箱，燈強烈，老話說燈下看人更添三分，他現在確實是秀可餐。

“你自己要長這↗樣↘的，”意味深長，“能怪我嗎？”

“不管。”

靳汜扯角，“反正，我就是因為你挨罵了，我的人格和我的尊嚴都不能接。所以，你要麼賠償我神損失費，要麼坐實了這件事，讓我不得白擔罵名。”

應纏愣了一下：“怎麼坐實？坐實什麼？”

坐實他是的……小白臉？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靳汜忽然往的方向近一步，應纏下意識后退半步，后腳跟撞到電線桿。

靳汜順勢抬起手搭在電線桿上，微低下頭，約約地將困在自己懷里，語調也隨之變得曖昧：“你說呢？”

“……我不知道。”

應纏眼睫眨得很快。

靳汜勾起的下：“小白臉都會做什麼？”

“…………”

應纏有些不了，想說他瘋了吧？他想干什麼？

當了幾天保鏢，就想上位了？

剛要推開他，靳汜就來一句：“會如影隨形寸步不離地跟著你，所以，你以后出門都帶上我，能做到嗎？”

？

他東拉西扯這麼多，只是為了讓出門的時候帶上他？？

應纏磨著后牙，打掉他的手：“我就下樓跟商律白說幾句話，你還要耿耿于懷多久？”

靳汜眉梢微揚，慵懶地笑著：“你雇我多久，我就耿耿于懷多久，你要是雇我一輩子，那我就會念叨你一輩子。”

應纏多多有點因為自己腦補過多而惱怒，推開他：“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合同里簽三個月，我們就是三個月的關系，想訛我一輩子？得你。”

然后大步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出火氣。

“干什麼去啊老板？”

這幾個字伴隨著低低的笑意輕輕飄來。

應纏丟去兩個字：“回！家！”

……

深夜十點半，商律白被母親一通電話回了家。

他從一個酒局上離開，上除了淡淡的酒氣外，看不出一點墮落糜爛的模樣。

他一黑進了門，傭人連忙將拖鞋送到他腳下。

他一邊換鞋，一邊聽客廳傳來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嗚嗚嗚嗚嬸嬸，我破相了，毀容了，我下半輩子都被應纏那個賤人給毀了！”

“不會的，宋醫生說了，只是皮外傷，注意衛生，好好敷藥，一個星期就會沒事。”

商夫人言語安，但細品聲音里并沒有多憐惜之意。

淡淡地說：“誰讓你非要去招惹應纏？從小到大，你在手上討過好嗎？不長教訓。”

商律白沒有任何表，傭人小心地下他的外套掛在架上，他松了松領帶走進去。

商佳水從酒吧離開就到商夫人面前告狀，頂著一張紅腫的臉，惡狠狠地罵著：

“那個賤人敢這麼囂張，還不是仗著我哥！否則一個下九流在我面前提鞋都不配！還敢打我？這個賤人！”

商律白開口：“你是嫌打得不夠重是嗎？”

商佳水連忙回頭，見到他冰冷的臉，咬了咬，往商夫人的方向去，小聲哭泣：“嬸嬸，你看我哥還護著！”

商律白在沙發上坐下，雙疊，眼神無溫度：“你不主招惹，阿纏不會手打你。自己惹了事就自己承擔后果，跑過來哭哭啼啼是想得到什麼結果？讓你嬸嬸去打阿纏一頓？”

“我哪有招惹！”

商佳水掐頭去尾春秋筆法，只挑對自己有利的說，“我就是跟陳勉去白日酒吧玩兒，結果在走廊上遇到，還帶著一個小白臉，我就問了一句，‘拿我哥的錢在外面養男人，就不怕被我哥知道嗎’，就打我！”

商律白眉頭一皺：“你在哪里看到阿纏？”

商佳水下意識回答：“白日酒吧啊。”

商律白的臉更沉了。

商佳水卻沒發現，摟住商夫人的手臂，語氣里滿是怨恨：“把我打這樣，我問過律師了，我能告！”

“嬸嬸，你把家里的律師借給我，我這次一定要讓應纏付出代價！就算不能讓坐牢，也要讓那些都知道是什麼人！”

商夫人自從商律白出現就一句話都沒說，商佳水拉著想讓主持公道，也只是優雅品茶，有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商律白：“我可以把律師團借給你，前提是你說的話是真的。”

“我的話當然……”

“酒吧有監控，一看便知是誰先挑的事。如果你撒謊，那就是耍我，我不會饒了你——敢不敢讓我查？”

商佳水臉變了變，瞬間就不敢再往下說。

外界傳聞商律白六親不認狠辣無，而他們這些家人更清楚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商律白就是一個連親兄弟都能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