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夢 結束了(結尾補1200,建議重看……人總會在某個特定時段, 被卷到脆弱敏的緒當中。
當晚,程舒妍坐窗前發呆時,忽然覺到一陣熱流, 急忙跑到衛生間,發現來了例假。
也難怪白天會莫名對著他們看了那麽久, 想了那麽多。
披了件薄外套,下樓接熱水喝。
走到餐廳, 才發現冰箱前站了個人。
是商澤淵。
不知道他白天跟何思聊了什麽,晚飯吃到一半,就被商景中書房裏, 兩人大吵一架,他摔門便走。
程舒妍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了,沒想到會遇上。
本想直接上樓, 但又覺得, 沒必要。
于是照常去接水。
商澤淵問,“生理期到了吧?”
程舒妍手一頓,沒說話。
他放下明水杯,冰塊撞杯壁, 發出聲響, 而他轉到櫥櫃裏拿紅糖, 沖了杯紅糖水。
向來記不住自己的日子,反倒是他記得比較牢。
幾乎是每一次,他都會幫沖生姜紅糖水、肚子。
之前程舒妍還調侃他, 記得牢是因為那幾天沒法做, 商澤淵鼻尖,說沒良心。
“喝這個。”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程舒妍回過神,沒接, “不用,謝謝。”
拿起自己的杯子,準備回房。
剛邁兩步,聽見他問,“要怎麽樣才肯消氣?”
程舒妍沒回頭,也沒回應。
還在繼續走,商澤淵又問,“如果不是我未婚妻了,你……”
“不關我的事了。”終于回他。
“什麽?”
“你跟誰在一起,有沒有未婚妻,都跟我沒關系。”
他停頓片刻,才道,“氣話?”
“你聽著像氣話嗎?”轉頭看了他一眼,冰冷的月映在臉上,笑得毫無溫度,“我是真無所謂了。”
程舒妍有一套防沉迷系統。
用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被牽絆,但偶爾會遇到失靈的狀況。所以就需要有人或事來提醒,將它重新開啓。
在商澤淵這失控過兩次。
第一次,被他的各方面魅力吸引,又沉浸在他對的好裏。後來因為誤會他妹妹來電顯示那事,讓敲響了警鈴。給兩人的關系加了不談的定義。
第二次,在周嘉也那短暫迷路,商澤淵強行將拉回,讓留在他邊,占有棚的樣子其實很可,有過短暫的心,也暫停思考與理智和他在一起,然後,何思出現了。
一開始生氣,暴走,甚至到委屈,但很快就冷卻了下來。
也許有些事,從一開始就不該。
所以他們之間已經無關對與錯了,不再允許他靠近,只是因為醒了。
……
程舒妍回房後,沒一會便聽到樓下車子的嗡鳴聲。
他走了,當晚沒回來。
不知道是在這了壁,還是因為在跟商景中囂,往後的幾天,都沒再見到商澤淵。
程舒妍覺得後者的可能更大些,因為商景中眼可見的暴躁。
家裏氛圍再次繃。
在這種狀況下,程舒妍的日子也不好過。
程慧之前讓跟富二代認識那事,并不是說說而已,後面又陸續催了很多次。
每一次程舒妍都直接拒絕。
直到被老師親自通知了一件事,的留學申請被卡了。
問原因,對方只說——“回去問你家裏人吧。”
能是誰做的?
商澤淵不可能這麽卑鄙,答案顯而易見。
那晚,程舒妍和程慧大吵了一架。
程舒妍問程慧怎麽可以拿的人生和前途開玩笑,程慧卻說,“你的人生?沒有我,你哪來的人生。”
點著的肩膀,一條條列舉從小到大為付出了什麽,花費了多。
程舒妍不聽這類道德綁架的話,吵來吵去也無解,累的,揮開程慧的手,點了支煙,說,“把留學機會還我。”
“可以,”程慧說,“你去跟他見面,往。”
“進展不順利怎麽辦?”
“什麽時候順利了,什麽時候還你。”
程舒妍擰眉,“時間快截止了……”
“你放心,只要你不耍小聰明,這點事我不會耽誤你。”
威利在前,程舒妍只得暫時松口。
三個月,就三個月。告訴自己,只要忍過去,就可以逃了。
“談判”結束,程慧囑咐早睡,又在離開房間時,笑著補了句,“商澤淵你沒套牢,賀彥你可要拴住了。”
心髒劇烈一跳,程舒妍驚詫地看過去。
此時門關得只剩條隙,程慧在門外,看不到的表,只聽見意味深長地說,“我們在商家住不久了,你也不想我們母倆過苦日子,對吧?”
……
第二天,程舒妍加了賀彥的微信,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又約在周六面。
和想象中差不多,一個浮躁又沒什麽涵養的富二代。
長相談吐品味,各方面都遠遠比不上商澤淵。
但……好像不應該和他作比較。
程舒妍暗自搖了搖頭。
賀彥也是被家裏人著來,起初不願,後來見程舒妍漂亮,話才逐漸變多。大多是些對自己的吹捧。
這頓飯幾乎是在他喋喋不休中結束的。
程舒妍對他并不喜歡,但很無奈,還得繼續保持聯絡。
隔天,已經一周沒回家的商澤淵忽然出現了。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消息,直接沖房間裏,車鑰匙往桌上一扔,問,“什麽意思?”
程舒妍彼時正畫畫,停筆,瞥了眼他,有些後悔自己忘記鎖門,但人已經進來,不得不應對,只能摘掉耳機,平靜反問,“你想說什麽?”
商澤淵反手鎖門,呼吸重,他車丟在門口,連電梯都懶得等,直接跑上來的。不複以往的淡定閑散,他帶著緒來,聲線很沉,“你跟別人相親?”
側了側臉,“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
他這陣子為了取消婚約,一直在跟商景中鬥。父子倆這回都了真招,商景中不僅凍他卡,還斷他資金鏈。
飯桌上吵吵嚷嚷的事,搬到別的地方,就了商鬥。他有本事,偏商景中也不是吃素的,鬥來鬥去,是有點心力瘁。
但他想著,一勁辦完了也就結束了。
程舒妍心裏憋著氣,他這會說什麽都不管用,但只要婚約沒了,他們就有機會能面對面談談。到時候想朝他砸酒瓶,還是再兩掌,隨,他的錯他認。
反正這爛事結束,消了氣,他總要把摁床上狠狠弄幾天。
他也是無意間聽說跟賀家那二世祖相親吃飯。
當時就撂下事,飆車趕了回來。
結果人家是怎麽說的?
跟別人相親,有什麽問題嗎?
“生氣歸生氣,我們還沒分手吧程舒妍。”他視線如一團烏雲,重重向,“你這樣合適嗎?”
程舒妍糾正,“我們沒談過。”
他蹙眉,重複這三個字,“沒談過?”
“如果你認為上了床就,我只能說,是你誤解了。”
覺得到他的緒,每多說一個字,他的視線就越沉。兩人也吵過架拌過,但他最多只是笑著說點半真半假的狠話,這幅冷臉嚴肅的模樣沒見過,但不怵,從答應跟賀彥見面那天起,一切後果都預想過。
他們早晚要經歷這一遭,或是對峙,或是大吵,結束了也就結束了。
商澤淵咬後槽牙,“那你說我們是什麽?”
“總之不是關系。”語氣輕松。
“看著我說話。”
他居高臨下,垂著眼,沉著嗓對發號施令。
程舒妍默了默。
那火氣莫名就被點了起來。
也煩,也不願。可他偏要追過來審問,欠他的嗎?
程舒妍騰地站起,靠著窗,胳膊抵著玻璃,而後擡起眼,揚著下,說,“看著你說又能怎麽樣?你有什麽資格來沖我興師問罪?難道只許你有未婚妻,不許我和別人發展,你也太蠻橫了吧?真當自己是爺!”
“我說了只是名義上的,我在想辦法了!”
“我也說了不需要你想辦法,咱倆早就結束了。”
“我沒同意結束。”
“我同意就行,哦,說結束都算面,對我來說,你也就是無聊時候的消遣,炮友而已,說什麽結束和開始,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
話音落,室陷一片寂靜。
口因緒激劇烈起伏著,程舒妍仍看著他,子著窗。
今天降溫了,夜也著涼,偌大的玻璃像刺骨的冰錐,帶著寒意滲,又飛速朝四肢蔓延開來。指尖發著,但強忍著攥拳,別到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商澤淵輕嗤一聲,“你非要這麽說話是吧?”
“我這人就這樣,有什麽說什麽。”
頓了頓,他盯的眼,“我再問一遍,認真的?”
程舒妍回視,滿眼倔強,“認真的。”
“好。”
“行。”
“可以。”
他一連說了三句,扯著,笑裏帶著嘲意。像是結果已經敲定,他沒半分眷,沒想法糾纏。所有的好脾氣和耐心,都已經在接二連三的拉扯中耗盡,辦法他想了,道歉也道了,不行就算了。
他還沒那麽賤非抓著一個人不放。
“那就這樣吧。”商澤淵看著,倒了兩步,隨後幹脆利落地收回視線,轉便走。
程舒妍說,“你的鑰匙。”
“丟過來。”他腳步停,背對著。
從桌上撿起,朝他扔,他聞聲擡手,準抓到鑰匙,揣進口袋裏,開門走了出去。
這所有的作裏,他沒回過一次頭。
“砰”的一聲,門被用力關上。
程舒妍像卸了口氣一般,肩膀下垮,兩只手扶上玻璃,緩慢坐了下去。
結束了。
*
那晚之後,兩人關系徹底降到冰點,甚至還不如程舒妍剛搬進商家時的狀態。
那時候他們也不,但他會看,會調侃,會接的話。而現在,他一個眼神沒再給過,說鬧別扭也不盡然,他們更像是陌生人。
商澤淵出門自己開車,程舒妍坐家裏的車去上學,從一個飯桌下來,兩人兵分兩路,分道揚鑣。
偶爾在校偶遇,也都默契地目不斜視。
他見過和賀彥一起喝茶。
也見過他和生在樹下說話。
各自談笑風生,好的。
這點異常很快被宋昕竹發現,試圖問過程舒妍幾次,但沒說。
後來有一天,兩人在食堂吃飯,恰好見到商澤淵邊圍了幾個人,洋洋灑灑路過。
宋昕竹主跟他打招呼,商澤淵沖笑了笑,說,“中午好。”
說完不著痕跡移開眼,像沒看到程舒妍一樣。
再轉頭看去,程舒妍也悶頭吃飯,一臉事不關己。
宋昕竹忍了會,實在沒忍住,低聲音悄悄問,“你倆到底怎麽啦?”
程舒妍夾著菜往裏送,語氣淡淡,“沒怎麽。”
“是不是因為你哥那個未婚妻啊?”
程舒妍沒說話。
沉默,就代表不想說。
但宋昕竹是的朋友,也想替解決煩惱,于是自顧自說著,“我知道,就是因為,我在陳池那都聽說了。”
其實陳池的難撬的,別人的事他向來不提,那天也是湊巧,兩人在圖書館遇上,一起喝了杯咖啡。宋昕竹剛問了一句,陳池就倒豆子似的,和全說了。
商澤淵跟何思的婚約,是雙方長輩口頭定的。
孩倒是滿意,但商澤淵從沒松過口。因為這事,他一直在跟商景中抗衡,這麽多年來,大大小小的爭吵無數次,咬著牙,較著勁,互相不低頭。高一那年,他甚至直接躲去英國,讀完高中才回來。
但商景中還是不罷休,畢竟這事關商圈裏的合作與競爭,不能由著他胡鬧。于是商澤淵反抗,他就停他的卡,斷他的財路,各種威利。
當然商澤淵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格,他瞞著他爸自己投資創業,就想著有一天離商家,直接走人。
“前段時間他未婚妻回國嘛,兩個人又杠上了。陳池說,本來商學長在織網,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忽然就不藏了,提前撕破臉。那天在學校裏,他直接跟那孩說要解除婚約,結果回家就被他爸扔了個花瓶,你不知道這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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