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落地窗灑進來，灑在酒店總統套房的大床上，已是日上三竿。

蘇念初頭痛裂地醒來，宿醉的后癥還沒散去。

捂著腦袋坐起。

下一秒，猛地睜大眼。

在酒店？！

驚慌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上。

服還在，穿戴整齊，扣子也都好好的。

松了口氣。

應該……沒發生什麼吧？

蘇念初努力去回想昨晚的事。

但記憶卻完全被酒攪，只剩下零零碎碎的片段。

約記得自己好像哭得歇斯底里，罵了很多人。

罵著罵著……好像就睡著了……然后好像做了個夢。

夢里宋謹言吻，還說了什麼話……

他說……

“我想得到你。”

想到這里，蘇念初的臉不可控制地紅了起來，耳都在發燙。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春夢嗎？怎麼會夢見那種話？！

狠狠扇了自己一掌，下定決心：以后絕對不能再酒了。

小心翼翼下床，躡手躡腳走到房門邊，頭悄悄探出去查看況。

外面靜悄悄的，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安靜地只剩下空氣在流。

他不在。

太好了。

宋謹言大概已經去公司了吧？不由得松了口氣。

要是此刻正面撞上他，可能會尷尬得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清冷”人設。

餐桌上放著早就準備好的早餐，擺盤致，看得出是有人特意準備的。

蘇念初隨便吃了幾口，便打了輛車回家了。

車上，給宋謹言發了一條消息：

【宋總，昨天謝謝你了。還有，如果我喝醉后有什麼冒犯的地方，請見諒。】

消息發出去后便石沉大海。

宋謹言，一句話都沒回。

——

一連幾天，蘇念初都沒機會跟宋謹言說話。

發的消息，宋謹言全都沒有回。

去總裁辦公室找他，助理也一直說他在開會。

終于有一天，蘇念初在等電梯的時候到了宋謹言。

鼓起勇氣走上前打招呼：“宋總，我能不能占用你一些時間？”

宋謹言看都沒看一眼：“我今天很忙。”

蘇念初：“不會很久的，就10分鐘。”

打算當面向他道謝，同時也想借機問問陸鳴宇的事。

宋謹言看了看手表，抬腳朝一樓的休息區走去。

蘇念初見狀，忙跟了上去。

宋謹言點了一杯式，然后問要喝什麼。

不喝咖啡，就隨便要了一瓶氣泡水。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過玻璃灑進來，恰好落在兩人之間，仿佛無聲地把他們隔開。

蘇念初誠懇地說：“那天的事，謝謝你。”

宋謹言只淡淡回了一句：“你不是已經謝過了嗎？”

蘇念初說：“你沒回消息，所以我以為……”

宋謹言冷冷打斷：“你是什麼很重要的人嗎？我為什麼一定要回你的消息？”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打得蘇念初措手不及。

怔怔地看著他，眼神有點傷。

宋謹言看在眼里，心里微微一刺。

但他卻著自己忽略傷的眼神，不發一語。

蘇念初強忍著尷尬，低聲問：“我那天……有沒有說什麼冒犯你的話？”

宋謹言端起咖啡的作頓了一下，然后說了句：“沒有。”

肯定有。

蘇念初敏銳地察覺到，他這幾天對的態度特別冷淡。

但本不知道他哪筋又搭錯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輕咳了一下，問宋謹言：“陸鳴宇的案子，現在怎麼樣了？”

宋謹言說：“他找到了替罪羊，很快就會沒事了。”

蘇念初“哦”了一聲，整個人像是突然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

繞了半天，陸鳴宇還是會平安無事，還是得跟那個男人訂婚。

兩人之間又陷了沉默。

忽然，宋謹言的聲音打破寂靜：“陸鳴宇的事，我會理。”

蘇念初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驚訝：“你說什麼？”

宋謹言終于正視，淡漠開口：“我說，陸鳴宇的事，我會理，你不用擔心。”

“為什麼？”蘇念初語氣不太確定，“為什麼你要幫我？”。

“我以為你知道。”

“為什麼我會知道？”

宋謹言的目落在臉上，眸深沉，緩緩開口：“我以為……我那天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話音剛落，蘇念初猛地抬起頭。

那一瞬間，腦海像被一道閃電劈中，斷斷續續的片段忽然浮現出來。

紅月酒吧里，那些耳語般的呢喃、溫熱的吻、他將摟進懷里說“我想得到你”的聲音……

那些……真的只是夢嗎？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心跳了一拍，強住心底的慌，試探著問：“你會幫我，是因為……你想得到我嗎？”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口。

也許是太擺陸鳴宇，讓不自覺想抓住任何一可能的機會。

又或許，是因為在這段日子的相中，對宋謹言的覺，早已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是在期待什麼嗎？

宋謹言看著，沉默了兩秒，突然輕笑出聲。

“噗嗤。”

那笑容帶著十二分的嘲弄，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靠在椅背上，眉眼輕挑，說出的話殘忍無比，一字一字割在心上。

“蘇念初，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蘇念初心口猛地一，臉上表一僵。

宋謹言卻還在笑，語氣涼薄得毫不留：“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