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玖剛回到家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只是,電話接通后,那邊一直沒有聲音響起。
正準備掛斷,那邊就忽然傳來了一道有些別扭的聲音。
“那個...那天謝謝你。”
這句話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說出來的。
“要不是你的那張符,我真有可能在車禍中死掉,小爺我向來不喜歡欠人,你把你的銀行卡卡號發給我,我這就給你轉賬。”
聽著略悉的聲音,云墨玖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
“行啊。”
也不扭。
就說,對方還會找的。
卡號發過去沒多久,沈凡就將一百萬打過來了。
云墨玖抿了抿,直接將今天的收捐了一半出去。
另一邊。
吳民逸回到家,剛換好鞋,就聽到了一陣咳嗽聲。
他扭頭看去,就見他的母親馮桂玉從樓梯上緩緩下來。
他心里咯噔一下。
“媽,你不舒服嗎?”
馮桂玉溫一笑,“可能是著涼了吧,別擔心,我吃點藥就好了。”
吳民逸擰了擰眉。
隨后,打消了心里的猜測。
不會的,哪有這麼巧!
他媽肯定只是冒了而已!
之后的兩天。
馮桂玉的越來越差,神狀況也越來越不好,咳嗽不僅加重了,竟然還咳出了!
吳民逸當即將人送到了醫院。
可是,在醫生的救治下,病不但沒有控制住,反而愈發嚴重了。
吳民逸的心徹底慌了。
他想起了云墨玖的話。
顧不上其他,他急急忙忙開車回了家。
一到家,就一番找,家里的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可里里外外都找了,卻沒有見到云墨玖說的那只綠眼黑貓。
正當他懷疑自己猜錯了,暗罵自己怎麼會這麼糊涂,竟然相信云墨玖說的話。
云墨玖又不是神算子,怎麼可能真知道他媽會出事,還算準他家里會出現不可能存在的貓。
忽然,他的腦海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沒找!
那就是...家里的地下室!
前不久,他爸說,地下室里出現了很多老鼠,需要撒些藥,把門鎖住,將里面的老鼠毒死。
他一向不喜歡有的,尤其是貓和老鼠這類的。
是以,他剛才找了所有地方,偏偏忽略了那里。
想到這兒,他的心里頓時浮現出了一不好的預。
他快速去到地下室。
但門被鎖住了,他沒有鑰匙。
他直接去車庫里找了一把錘子,用了最大力氣砸鎖。
“哐當!”
砸了好幾下,鎖才被砸開。
他一把推開門,按下門口的燈,急切地走了進去。
當看到被關在籠子里的一只黝黑,眼眸散發著綠油油亮的貓時,他整個人瞬間呆若木。
還真有貓!
且是一只綠眼黑貓!
云墨玖...說中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心口震不已。
他艱難地上前兩步,這才發現,那只貓已經死了。
像是被活活掐死的。
噴灑出來的將對面的一張照片染得鮮紅。
那照片上的人,居然是他的母親!
照片被釘在了一個看起來很像是五角星的東西中。
他死死了雙拳,指甲掐進了里。
就算他再笨,也知道這里的一切很有可能與他母親生病有關。
而這地下室是被他父親鎖起來的。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他父親要害他母親!
一時間,他的眸極其復雜。
里面充斥著難以置信、不解、憤怒和擔心。
想起還在醫院病床上痛苦煎熬的母親,他猩紅著眼出了手機,打給了謝景凌。
謝景凌正在理公司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他非常倒霉,公司的項目不是這里出問題就是那里出問題,他總是有理不完的事。
生活上也不盡如人意。
比如吃飯的時候,時不時會吃到生米飯,或者菜里面有蟲子或者頭發。
坐個車,要麼老是遇到紅綠燈,要麼就是車子出問題。
還有走路的時候,前后的人都沒事,就他路過的時候,上面不是掉花盆就是被灑水。
真是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
所以,這段時間,他整個人的氣都極低。
看著來電顯示,他蹙起了眉。
吳民逸打電話給他干什麼?
吳民逸從小和他一起長大。
但兩人格不對付,總是看不慣對方。
他皺著眉接起來,“什麼事?”
“云墨玖電話是多?”
吳民逸也沒有閑工夫和他掰扯,直接說明來意。
謝景凌眉頭一挑,“你要云墨玖電話干什麼?”
“有事。”
聞言,謝景凌眼眸微微瞇起。
“什麼事?”
“你不是已經和離婚了嗎?你管這麼多干什麼,把電話給我就是了。”吳民逸有些不耐煩。
“啪!”
誰知,他的話剛說完,謝景凌就把電話給掛了。
“臥槽!這只死狗竟敢掛我電話!”
吳民逸頓時了口,差點沒把謝景凌的祖宗十八代罵進去。
他深吸一口氣。
不行,現在最要的是找到云墨玖去救他媽!
他忍著怒氣再次撥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沒等謝景凌說話,他就先道,“你把云墨玖電話給我,我把東區那個項目讓給你。”
聞言,謝景凌眸微斂。
吳民逸竟然要用一個大項目換云墨玖的聯系方式?
這個項目是他看中好久的,可是之前有個員工犯了一個低級錯誤,錯失了機會,白白讓吳民逸撿了去。
要是對方肯讓出來,那就可以緩解這段時間公司的糟糕況了。
“好。”
他當即應下。
卻不挑了挑眉尾。
吳民逸為什麼要云墨玖的聯系方式,還不惜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難不,他喜歡,想要追求?
什麼時候云墨玖這麼吃香了?
先是一個不知道什麼份,但能開全球限量款豪車的年輕男人親自接送。
再來一個吳民逸......
他這個前妻,一離開他,居然這麼搶手?
不自覺地,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是一個自己不要的人,竟然在離婚后,如此歡迎。
讓他有一種好像自己眼瞎,錯把珍珠當魚目給丟棄了一般,心口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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