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大人？”

坐在地上的大叔嘟噥道，帶著戒備看向九嬰的同時，也略帶疑的打量著閻玄夜。

現在的張時刻，誰有空和他解釋這個啊。

“如果你同意我的要求，那麼我們之間的契約就此達。”

閻玄夜表平靜的看著九嬰，永遠是那一副掌握一切的姿態。

看的我非常不爽，完全不明白他和九嬰在說什麼。

“多謝冥王大人全。”

九嬰的頭發逐漸披散下來，遮住了那森人恐怖的腐爛面容，而也是第一次出了雙腳，飄飄然然的落在地上。

總算安靜下來。

我越發看不懂眼前這一幕了，而另外三個人也同樣帶著迷茫。

剛才不是說不可能原諒阿牛嗎？

怎麼回事？

九嬰低著頭，雙手自然垂在兩側，只一瞬間就猛的出現在阿牛的面前，的非常近。

“啊！”

他和他的妻子同時放聲大，抖的非常厲害。

我有些於心不忍，也往他們那裡走了一步，我是不可能去管阿牛的，但他的妻子是個無辜人，況且他妻子的肚子裡還有一個新的生命，被嚇這樣影響到胎兒怎麼辦。

“我的命你拿去吧，放過我的妻兒！”

阿牛側抱住他的妻子，再一次堅定的開口。

“放心，我說過不會原諒你的，你的這條命到了時間，我自會過來取，但不是現在。”

九嬰站在那裡，冷的說道。

明明什麼都沒做，是開口就讓人覺頭皮發麻。

閻玄夜走過來，把我拉開，無可奈何的對我說道：“你怎麼又過去湊熱鬧了，不是說了別手他們的事嗎？”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你和九嬰之間達了什麼契約？”

我真的是煩的不行。

這種看到了他人的喜怒哀樂，卻本就沒辦法幫忙的無力，讓我整個人陷了焦躁的狀態。

他把我拉到大叔那裡，同時解開了大叔的錮，無視我的問題，轉對九嬰說道：“時間差不多，我們該離開了。”

“是，冥王大人。”

九嬰應了聲，站在阿牛面前停頓半晌之後，打算離開。

“等等，九嬰，你還沒有說清楚，難道就要走了？

我的命你還沒有拿去，這是我欠你的！”

阿牛竟然膽大的一把抓住了九嬰的手腕，表嚴肅的問道。

大叔被他氣的直跺腳：“你這個傻小子，鬼要走了你還提醒取你的命？”

阿牛的妻子倒沒責備他，只是擔憂的拉住他的手腕。

九嬰的一怔，緩緩轉過頭來，用那三百六十度都是黑發的“臉”對阿牛說道：“呵呵，想不到你居然會主求死，不過我說了，暫且饒你。”

“理由呢？”

九嬰沒說話，而是緩緩仰起頭朝他看去。

臉上的頭發朝兩旁邊移去，將臉了出來。

阿牛和他的妻子剛才被的容貌嚇的不輕，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而我其實也有些難以直視慘死時的模樣，可當我著頭皮看向的時候，卻再次被驚豔到了：“九嬰，你的臉？”

恢複了原來的面貌，眉清目秀，皮白皙水，而不再是那種死的慘白。

除了的一只眼睛的黑瞳略微泛白發灰以外，就是生前麗的模樣。

大叔也被的容貌給驚到了，長大了不敢置信，呢喃自語：“是怎麼死的？

沒想到曾經居然是個人胚子……”　　他是不知道九嬰和阿牛的曾經，只是知道阿牛的上輩子有罪孽而已。

“等你的妻兒死後，我自然會過來索你命，當然，如果你提前死了，我也會過來和你一起魂飛魄散。”

九嬰冷笑，用力甩開他的手。

阿牛強忍著睜開眼睛後，看到那悉的模樣，驚愕的同時，雙眼突然掉下了眼淚。

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痛哭：“九嬰，九嬰……”　　除了一遍又一遍的著的名字，阿牛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九嬰垂著頭，走到閻玄夜的面前，對他微微欠之後，徑直走出了房間。

“走了？

這就是最後的選擇？”

我總覺這樣實在太便宜阿牛了吧。

閻玄夜“嗯”了一聲，側目提醒地上的大叔：“九嬰下次再過來的時候，你若是阻攔，只怕我要請你去地府喝一碗孟婆湯了。”

大叔倒不怕被他勾了魂，只是擰眉頭看著閻玄夜問道：“我自然不會阻止，不過，剛才你冥王？

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的名字到好奇，閻玄夜……不是傳說中的冥界鬼王嗎？

你難不……”　　“蕓初，走了。”

閻玄夜沒搭理他，直接拉著我朝外面走去。

我朝他們三個人看了一眼，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就結束了？

對於九嬰來說，這樣的結局，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我還以為九嬰至要卸掉阿牛的胳膊，哪怕挖掉他的一只眼睛我都不會吃驚的。

出去的時候，發現九嬰坐在院子的圍牆上面，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那抹紅的影看上去實在太過悲傷。

“你還沒跟我說怎麼回事呢，什麼契約啊？”

我沒好氣的拉了拉閻玄夜的胳膊。

被蒙在鼓裡的覺一點都不有趣。

閻玄夜不著急和我解釋，而是帶我離開大叔家的院子之後，繼續朝小鎮中心走去，這才開口和我解釋：“我知道九嬰沒辦法下手，因為阿牛的妻兒是無辜的，所以選擇推延了的複仇計劃。”

這一點我承認，我發現九嬰雖然是怨鬼，力量也強大，可是從沒有傷害二兔子就能依稀覺到，其實善良的，不是不下狠手，而是不想牽連無辜的人。

“可是等到阿牛死亡，或者是他的妻兒死亡後，九嬰再來滅掉他的魂魄，這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樣的選擇不是好的嗎？

和契約有什麼關系？”

我佩服九嬰能暫且忍，做出這樣的讓步。

反正我是做不到的，誰敢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死後第一時間就是去報仇。

“蕓初，我是冥王。”

閻玄夜睥睨我。

“那又如何？”

“我既是王，就不可能放任危險的怨鬼或者厲鬼留在界，讓破壞兩界平衡。

權衡之下只有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