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溪》 第18章 第 18 章 你喜不喜歡我?
第18章 第 18 章 你喜不喜歡我?
用完午膳,葉逐溪哪也不去,待在房間盯著銅鏡看老半天,腦子還在想他們會在鏡前做的事。
銅鏡清楚倒映出站到鏡前發著呆的樣子,張行止緩步走來,鏡面多了一道頎長的影。
兩道影不僅高矮分明,還有一定的型差異。
張行止雖穿顯瘦,但會有所不同,肩寬長,薄結實,恰好到,本不像文臣。葉逐溪知道他只要張開手,長一,便能將整個人完完全全攏懷裏。
這種場景一般發生在床榻上,葉逐溪沒想過會發生在鏡前。不得不說,這面鏡子能將他們每個細微作都照出來,比如,他肆意用力進出時會如何牽。
葉逐溪突然有點了。
張行止擡了擡手,點上鏡中的臉,又緩慢移開:“你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這面銅鏡。”
“嗯。”葉逐溪看第一眼時是喜歡的,現在不知怎麽形容,說喜歡吧,好像又沒那麽喜歡了,說討厭吧,也沒有討厭。
它確實好看。
葉逐溪過銅鏡邊緣的致雕紋,記得腦海有一個畫面:他會將抵在鏡前,雙手始終握住腰,而雙手無可放,選擇撐在銅鏡邊緣,著這些雕紋。
因為他們長時間靠近銅鏡,散發出來的熱氣朦朧了鏡面,到後面只能模糊地看到起伏。
腦海裏的畫面又比上一次真了,看向鏡中張行止。
現在的他們只是單純站在鏡前,并沒有做什麽,葉逐溪卻因為這些畫面有幾分心猿意馬。
穿越前是被父親嚴格控制上網,很接外界的人和事。
可還是趁他不注意時刷到過一些視頻和評論,有關穿越的,他們說人類穿越通常會伴隨系統。
如今看來,似乎是老天早知道會穿越,所以好心給普及知識,不然怎麽會這麽巧,隨便一刷就刷到有關這方面的東西。
不過無論是穿越後的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等到它出現。
真沒有?
網上說的都是騙人的?如果真沒這玩意兒,那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確實是自己想和張行止這樣做?重生後思來想去,排除過這個可能,不料又繞了回來。
怎麽想都不太對。
在現代定期去看心理醫生,凡是遇到什麽不懂的能問對方,古代沒心理醫生,沒法問。
葉逐溪離開銅鏡,到羅漢榻背對它坐下,然後朝張行止招了招手:“你過來,坐我面前。”
他提起擺,不疾不徐坐到對面:“你有事想跟我說?”
點頭。
“說吧,什麽事。”
葉逐溪斟酌斟酌著,發問:“你喜不喜歡我?”
張行止:“喜歡。”
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麽快,愣了片刻,接著問:“你喜歡我,會不會對我有什麽想法?”
他遲疑:“想法?”
葉逐溪適當地給提示:“就是你會不會很想很想親近我?”
“這是自然。”他笑。
葉逐溪思索片刻,怕他們的腦回路對不上,于是又問道:“你說的親近是怎麽樣的親近?”
張行止牽住,十指相扣:“就像這樣。”他見出懵懂的表,無聲地笑了下,低頭親了親抿直的,“也有這樣的。”
卻道:“沒了?”
他手指順葉逐溪手腕、手臂往上,過垂下來的長發,再過發鬢後的耳朵,輕住耳垂:“你究竟想聽我說什麽?”
“你喜歡我,會不會經常想跟我做那個,我說的是親近是此事。”一如既往的語出驚人。
張行止好像聽不懂說什麽,反過來問:“做哪個?”
“就是那個。”
他引導:“那個是哪個?”
“你知道的。”葉逐溪不信張行止聽到現在還聽不懂。
“我不知道。”回答依舊。
不太高興,但沒生殺心,只是用腳踩了踩他的大,距離那個位置很近:“真不知道?”
張行止握住葉逐溪過來的腳,沒讓收回去,擱在上,不再逗了:“好吧,我知道。”
“還沒回答我呢,你喜歡我,會不會經常想跟我做。”
“你說的經常是指幾天?”
葉逐溪想著自己每跟他做完一次,半個月後才會出現新畫面,不太確定地說:“半個月?”
說著,腳趾頭了下,一遇到不確定的事就會這樣。
的腳在張行止掌心裏,每一下,他都能夠清晰到:“在你看來,半個月是經常?”
葉逐溪覺得思考這種事簡直比去殺人還難:“我說的‘經常’是太短了,還是太長了?”
“你說呢。”
哦,他肯定是認為說的這個經常時間太長,葉逐溪換個時間:“不是半個月,是十天。”
張行止也不在乎變來變去:“我問你,我們婚多久了。”
“一年。”
“我們才婚一年,做這種事頻繁些也是理所應當,間隔十天,實在不算得經常。”他見這麽認真談論此事,神也跟著認真起來,讓這話聽起來更加可信。
原來如此。恍然大悟。
葉逐溪改口:“五天?”
他又到腳趾頭了下,手習慣上移,握住窄窄的一截腳踝:“五天也不是。”
葉逐溪目不由自主追隨著張行止握住腳踝的那只手,平日裏,他經常握手。到床榻上,他經常在做時握腰和腳踝,而握腳踝後會將腳搭在他肩上。
發現思緒被他的作勾了去,及時拉回來:“那三天?”
“不是。”
繼續改口:“兩天?”
張行止:“不是。”
“一天?”每天都想做?這個經常也太經常了,只比一日三餐兩次而已。不過是“想”,又不是真的做,好像也說得過去。
張行止不答了。
葉逐溪仰著臉,盯著他:“你怎麽不說話,到底是不是?”
“今天怎麽突然問這個?”
下微微繃,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想問就問了。算了,不管你心中的經常是指幾天,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你是不是經常想和我做?”
張行止終于正面回答:“我不知道旁人喜歡一個人會不會産生這樣的念頭,我只知道我喜歡你,的確是經常想和你親近。”
他用另一只手握了握:“這個回答,你可還滿意?”
葉逐溪下意識地“嗯”了聲,隨後琢磨著這話聽著不太對:“不對,為什麽問我滿不滿意?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罷了,又不是我要讓你這麽回答的。”
張行止隨去:“好,這些都只是我心裏話,與你無關。”
安靜半晌,腦子沒停止運轉,頻頻看他,試探道:“你我的時候會不會到舒服?”
“會。難道你不會?”
“我……也會。”我你産生的舒服還能緩解疼痛呢,葉逐溪咽下這句話,再次出聲試探,“你是什麽樣的舒服?”
張行止視線沒離開過,像是想通過的表來分析問這些問題的用意,但沒分析出來。
“跟你一樣的舒服。”
這話滴水不,什麽也沒試探出來,葉逐溪沒再問,雙手擱腦後躺在羅漢榻上,想瞇一會。
沒躺多久,有點熱,扯著領抖,以此生風。
張行止練拿過團扇給扇風,忽問:“聽說你今天跟謝中書侍郎聊了幾句,你們認識?”
“不認識。”
葉逐溪補上一句:“我覺著謝中書侍郎有點眼,他說我們可能是在我和你婚那日見過。”
大晉婚習俗是子拿團扇遮面,不是蓋紅蓋頭,所以只要在拜堂婚時稍微擡眼,還是能看到一些來參加婚宴的客人。
睜開眼,坐起來:“怎麽了?謝中書侍郎跟你提起我?”
“沒有。”張行止喚下人拿點冰塊進來,又拿帕子給去熱出來的汗,“你以後見到謝中書侍郎,還是離他遠些為好。”
“為什麽?”
他解釋:“他堅持要以世族為敵,日後必定被世族攻訐,在朝中步履艱難,你是世族葉家嫡,和他走得太近,會對你不好。”
“他打算做什麽?”葉逐溪是打從心底裏疑。
他似隨口道:“謝中書侍郎想上奏懇請聖上摒棄以前的選制度,通過考試來選拔員。”
陷沉思。
墨樓墨者潛大晉場,不該低調行事?謝令璟怎麽大張旗鼓的,還淨招惹那些門閥士族,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不會調查他。
其實葉逐溪并不太想管謝令璟想做什麽,但他要做的事牽扯到墨樓,絕不會袖手旁觀。
*
深夜,萬籟俱寂。
張行止確定葉逐溪睡著後離開房間,召出藏于暗的影衛。
他聲音很輕:“謝令璟今天向聖上遞求改選拔員制度的折子,世族應該已知道此事,你們去加一把火,引世族手。”
影衛面面相覷:“他這個時候死了,會不會破壞您計劃?”
“你們去便是,我想看看他會不會就此死在世族手上。”張行止站在屋檐下,眼神冷,卻笑著,擡腳踩死從地板爬過的蟲子。
“是。”他們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