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

葉逐溪坐了個結實。

擺落在張行止臉、手，緩緩過皮，掃得人發。

第一次做這種事，坐著一不，雙腳踩在躺床榻的張行止肩膀上面的空地方，一種跟平日裏沒什麽兩樣的坐姿，只是坐墊換了。

熱乎乎的坐墊。

葉逐溪不太習慣，想調整姿勢，卻又不知道從何調整起，畢竟如今“牽一發而全”。

張行止到葉逐溪有些不知所措，擡起雙手扶住的腰，替調整姿勢，讓坐得舒服，隨後他薄微，吻了吻。

他笑問：“是這樣吧？”

這人居然還笑，不覺得這樣很奇怪？葉逐溪詫異地低下頭，雖說此刻看不見張行止的臉，但能無比清晰地到他每一次呼吸，以及每一次幅度很小的移。

不過不得不說，這一幕跟腦海裏的畫面對上了，葉逐溪頭皮發，莫名口幹舌燥：“嗯。”

張行止不說話了。

他吻著，花開在口中。

房燭火尚未全滅，淡黃的燭照著他們，兩道影因張行止正在以新方式親吻而重疊到一起，垂在他側的擺泛起漣漪，良久過後留下數不清道褶皺。

中途，他從黑暗中出來，臉上多了汪水，皮染有層水，含了幾口香茶漱口再親上。

葉逐溪回吻他。

無論是和張行止接吻，還是做其他事都能令到心愉悅。有時候，葉逐溪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會先一步傾向他。

張行止接住了葉逐溪傾過來的，手握著的腰。

加深吻，摟他，手指掐進他裏，掐出，淡淡的腥味融他們糾纏在一起的氣息。

幾道掐痕在張行止的皮上很明顯，葉逐溪的指尖被染得有點紅，而他卻好像不到疼痛似的，只專心致志地親著。

葉逐溪意識到自己將他掐出後，松開了手。

改為攀住他脖頸，看著像是整個人掛他上。葉逐溪雖生得不矮，但高和形跟張行止還是有較大差距，掛在他上毫不違和，反倒是有種很合適的覺。

親到後面，葉逐溪仍坐在他上，但坐的位置有所變化，而他也坐了起來，跟面對面的坐著，時不時親幾下，這樣結束一次。

耳畔響起他的聲音：“還繼續？”有點蠱人心的覺。

“……”葉逐溪覺張行止問這句話純粹是多餘的，因為他問之前就已經開始第二次了，跟他的親吻不太一樣，他的約帶著兇猛，也帶著仿佛能嵌骨頭的勁頭。

不過太舒服了，管他呢。

閉眼。

第三次時，葉逐溪睜眼看張行止，目的是他染上豔的眉眼與被薄汗覆蓋的皮，毫不見疲憊，好奇道：“你不累麽？”

葉逐溪是習武之人，小時候曾沒日沒夜的訓練，長大後就算走上一天一夜也不會累，可張行止跟不一樣，他是個文臣。

張行止：“不累。”

可能男子的力本來就比較好？葉逐溪沒說話了，有種被他扁圓，拆散重組的錯覺。

第四次時，呼吸發著燙，握了握他，發自心地疑：“你、你今晚是不是吃藥了？”

張行止頓住：“沒。”

葉逐溪：“哦。”

想了想：“真沒？”

“真沒。”他忍不住俯咬了咬耳垂，但不怎麽用力，像狼在伴面前藏起駭人的獠牙。

又是“哦”了聲。

即將開始第五次時，葉逐溪拂開汗的長發，臉頰泛著淡：“吃多藥了，對不好的。”

書上說過，一夜正常次數是一到兩次，他這樣不太正常，在看來，應該是吃了那種藥。

“我真的沒吃藥。”張行止低笑了下，說，“最後一次。”

“剛四次了，可以停了。”

他埋首進脖頸，高的鼻梁抵在側頸，有意無意蹭著，下邊也一樣，過了會道：“四這個數字不吉利。”

這次數只能往後數，沒法往前撥，想越過四，就得五。

葉逐溪不可置信：“啊？你還信這些玩意兒？”連死也不忌諱，更別提跟死發音相似的數字了，覺得這些純屬心理作怪。

張行止擡起頭，稍微移了下位置：“嗯。我信的。”

前世張行止被稱為是有顆菩薩心的人，但沒聽說過他信這些。葉逐溪咕噥：“看不出來。我之前不知道。”不過既然他信，那也不是不可以繼續一次。

張行止此刻靠在心髒前，聞言又笑了，由于著，笑聲順著心髒傳進去，産生了許震：“那你現在知道了。”

葉逐溪被他震了，扯一把他的頭發：“以後別吃藥了。”

兜兜轉轉，話題轉回藥上。

張行止被一臉認真的樣子逗得笑個不停，葉逐溪覺他笑得像本從天上來救世，卻誤食了人間煙火，染上世俗的仙子。

不自覺了把他的臉。

張行止擡了擡眉，角勾起來，吻向微張的，與此同時，開始第五次，作重了點。

更深重，雲雨方歇，房燭火燃到盡頭，四周陷黑暗，只有窗外約一月進來。

葉逐溪赤躺在張行止懷裏，有牙印的手腕垂在榻外。

快累死了。

*

牙印過了幾天才消去。

在此期間，紫春用十分曖昧的眼神看著葉逐溪。綠階則整天黑著張臉，冷若冰霜，好像有誰得罪了，紫春都不太敢跟說話。

葉逐溪渾然不覺，該做什麽做什麽，凡事以自己為先。

日頭正好，連帶心也好。

心好的時候會到院子裏修剪花草，今天也一樣，將那些花花草草修剪得七八糟，不堪目，看得負責這院子的花匠心疼不已。

在葉逐溪將一棵盆栽修剪狗啃屎的模樣時，下人低聲音說的八卦傳過來：“你聽說沒。”

“聽說什麽？”

起話頭的那個下人險些沒住聲音：“趙家被火燒了。”

“趙家？前不久剛被抄家的趙家？好端端的，怎麽就被火燒了呢？那麽大的宅子，可惜了。”

“你是不知道，趙家被抄家後鬧鬼，那套宅子就算不被火燒，也沒有人再敢進去住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還能騙你，有人親眼所見，趙家是鬧鬼。”

綠階呵斥：“幹活就幹活，嚼舌子作甚，什麽著火什麽鬼不鬼的，說起來也不嫌晦氣。”

“小的錯了。”下人趕向綠階認錯，作鳥散了。

紫春看不得這拿著當令箭的態度，兌道：“那麽兇幹什麽，們不就說兩句話嘛。”

綠階橫眉立目：“沒規矩，不方圓。你沒規矩也就罷，還想底下人跟你一樣沒規矩？”

“什麽我沒規矩？”

紫春找葉逐溪主持公道：“姑娘，你看看，總是明裏暗裏貶低我！這人忒壞心腸了。”

葉逐溪一只手拉綠階，一只手拉紫春，將修剪花草蹭上的泥蹭到們手上，沖們笑：“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都別氣了。”

綠階：“……”

紫春：“……”

很有個主子樣，們都習慣了，裏說著和氣生財，要是自己生氣了，直接手殺。

葉逐溪都開口了，綠階和紫春二人只能暫且握手言和。

“你們在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張行止走過來，腰間佩玉叮當響，服隨風，寬博帶的，襯得他形越發高挑修長。

紫春這個人有點心直口快：“方才有下人在說趙家的事，我們便吵……便也說了幾句。”

葉逐溪也朝他走去：“這個時辰，你不該在衙？”

張行止拿出帕子給去殘留在掌心的泥：“理完就早點回來了。對了，前幾天葉家遞帖子來，說是父親想我們今夜回去吃頓飯，你還記得吧。”

他口中的父親指的自然是的父親葉知山，葉逐溪知道，至于回葉家吃飯一事，倒是忘記了，心不在焉道：“我當時沒怎麽看那帖子，上面說什麽了？”

“你弟弟今日回來了，父親想給他接風洗塵。”

葉逐溪拿帕子再一遍手：“回來了？他這麽快就查清雍州當地知州滿門被滅一案了？”沒想到這人竟還是個有能力的。

張行止：“他說沒能查出什麽，請聖上另派他人去雍州。”

果然是生慣養的小公子，一點苦也吃不了，他若不是葉家主，皇帝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葉逐溪這個弟弟看不起這個在鄉野長大的姐姐，也看不起他。

還接風洗塵呢，什麽事都沒辦，還辦接風洗塵宴，也不害臊。葉逐溪只覺嘲諷，面上卻不顯半分，笑著道：“行，那就去吧。”

臨出門前，一個陌生男子送來一封信，說是要給張行止的。

張行止接過信後，第一時間打開看了，信上只有寥寥幾句話：我知道你的，若不想此事宣揚出去，今夜子時，鬼市見。

他面不改地疊好信。

葉逐溪探腦袋過來，垂下來的兩條發帶掃過他手，又無意地掃過他手中那張信紙，眼珠子轉個不停：“誰給你送的信？”

“我吩咐手底下人查一些事，這是他們派人送來的。”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被疊起來的信，牽他空出來的那只手：“既回府，就別再管公事了。”

張行止將信放袖中，再將垂在前的兩條發帶撥回後，如常地笑著：“以後不會了。”

葉逐溪拉著他上馬車：“天快黑了，再不去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