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溪》 第11章 第 11 章 再親一下
第11章 第 11 章 再親一下
葉逐溪醒了,側臉有睡得太沉的痕,在皮上很明顯,眼底著剛睡醒的惺忪與迷離。
“你回來了?”
張行止從脖頸擡起頭,溫地問:“嗯,我吵醒你了?”
他又恢複這麽溫的樣子了,葉逐溪不懷疑自己在趙家聽到指揮兵包圍趙家搜查的人不是張行止,只是音聽起來像罷了。
葉逐溪笑著搖搖頭,揚起脖頸親了下他的角,小聲道:“這兩天怎麽都回得這麽晚?”
聽語氣似乎有點不滿。
張行止開臉上的碎發,讓整張臉都出來:“以後不會這樣了,定在日落前回來。”
葉逐溪低低地應了聲,眼神呆呆的,像是還沒完全睡醒,雙手擡起來,環住他的腰腹。
他俯吻過額頭。
葉逐溪眼神中的呆意消失了幾分,直愣愣瞧著張行止。
他很主親近,都是讓主的,雖說親近到後面會變他主,但先後順序還是不太一樣。所以此刻驚訝到合不攏。
擅長理江湖事宜,但不太擅長這方面,有很多是從話本和豔書裏頭學,或遵從本能行事。
葉逐溪用一手指頭點了點被張行止主親過的額頭。
張行止卻被這個作逗笑了,輕笑著又吻過眉眼、鼻梁,因呆愣而微微張開的瓣。
被他親得很舒服,坦誠地表自己的想法,指了指。
“再親一下。”
張行止“嗯”了聲,笑意不減地說好,又一次親過瓣。
葉逐溪不自覺地彎,他的吻落在了彎起來的小弧度,猶如在親吻綻放開來的笑容。
覺得有點發,是那種撓也撓不到的發,笑著躲開,他的吻誤落到耳垂,呼吸沿耳垂下方的脖頸蔓延,停在的側頸。
“怎麽不親了?”葉逐溪說話直來直去,指著發的脖子。
此話一出,張行止莫名發出一聲悶笑,笑聲悅耳聽,聽得葉逐溪耳子發麻,不等再說什麽,他親了親側頸和鎖骨。
寢寬松,在床上滾幾圈,襟便松開不,鎖骨幾乎完全出來,方便了他親吻。
不過張行止只是極輕地吻了幾下,沒怎麽用力。
即使如此,葉逐溪也忍不住了他撐在側的手,在他擡頭後盯著他那張好看的臉看。
他們對視沒多久,張行止越過的寢,吻落在心髒上……砰、砰、砰,心跳慢慢加快了。
葉逐溪看得目不轉睛。
過了會,張行止直起。拉住他,看向自己沒心髒那邊,毫無之意:“也親一下這邊。”
張行止這才親那邊。
葉逐溪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沒有證據。很快,注意力被他細致到不能再細致的親吻轉移了。
不自地摟張行止,雙無意識攀上他的腰,足底再微微踩著他後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直到這個吻結束。
午夜時有風吹過屋外枝葉,嘩啦啦地響,裹挾著涼意。
屋溫度卻很高,葉逐溪出了汗,輕薄的寢黏在上,長發黏在臉側和出來的皮。
原本白皙的皮著一縷淡淡的薄紅,腦袋埋在張行止膛前,垂了下來,手還在他側腰那裏,一聲不吭,昏昏睡。
張行止將窩一團的葉逐溪抱起來,手給服。
掀開眼皮,瞄他一眼。
他對上的眼,輕聲細語解釋道:“你上有汗,得換一套寢再說,否則容易生病。”
葉逐溪又瞄了一眼自己落有吻痕的,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幫自己下寢、肚兜和,沒什麽大作,除了偶爾擡擡手,擡擡,方便他肚兜、。
張行止疊好這些沾了汗的,去取幹淨的衫給換上。
等他做完這一切,葉逐溪早就進了夢鄉,雙眼閉,一不,睡得那一個不省人事。
張行止側躺在旁,拿葛布替幹被汗濡的發梢。葉逐溪在夢中挪,手胡索著,到他的手背才停下來。
窗外月影黯淡,房燭火皆滅,可張行止依然能將葉逐溪的五看得清清楚楚,他擡手過,似是覺得有點,努了努,無意地親過他殘缺的那斷指。
*
京城最近來了個戲班子,聽說們唱功了得,不人爭先恐後排著隊去戲樓聽。葉逐溪是湊熱鬧的子,也想去聽聽。
由于清音戲樓地方有限,沒法招待那麽多人,每天只賣一百張票,賣完就不再接客。
本來百姓只是一時圖新鮮,想去湊湊熱鬧的,戲樓限量賣票觀戲的做法一出來,京城裏竟掀起了以聽過清音戲樓唱曲為榮的熱。
一兩一張的戲票被哄擡至幾十兩,甚至上百兩。
派人早早去排隊買票也沒買到,正常的票是沒了,“黃牛”票卻還是有的,九十九兩一張。
葉逐溪是不差錢,但也不會傻傻地任人宰,于是改派會武功的綠階去買票,這次很輕松就買到了,用比較正常的價,綠階臨走前還把“黃牛”打了一頓。
恰逢張行止休沐,葉逐溪便帶他一起去戲樓湊熱鬧。
一進戲樓,裏面的夥計就迎他們上二樓的觀戲臺:“兩位客是第一次來清音戲樓吧。”
葉逐溪歡快道:“對啊。”
夥計領他們座,很自信地笑著說:“我保證客過完今日後會對咱們清音戲樓念念不忘。”
笑而不語,座後,要了些瓜子、花生和壺茶,然後一邊著張行止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邊看著戲臺,靜待戲曲開唱。
張行止手回去。
葉逐溪目詫異,像被奪走了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忍俊不,拿起桌上的瓜子剝開,送到邊:“你要瓜子,不是想吃?我給你剝。”
葉逐溪眨眨眼睛,終于笑了,腦袋晃來晃去的,子朝他傾斜,還張大:“啊,我還要。”
張行止不疾不徐喂著。
吃了不知多顆瓜子後,葉逐溪嚨有點幹,手拎起茶壺要倒茶時,無意瞥了眼對面,一道年影映眼簾,目定住。
裴子承趁張行止沒留意,高舉手臂朝揮了揮,咧開笑,小麥的皮襯得牙齒很白。
他今天怎麽也來清音戲樓?葉逐溪不相信這是個巧合。
應該是有事找。
葉逐溪倒茶喝了幾口,過了會低聲對張行止說:“我想小恭,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回來。”
張行止擡眼看了看,將瓜子仁剝在碟子裏:“好。”
葉逐溪下樓前給對面的裴子承使了個眼,對方跟相識多年,很有默契,當即跟著下樓。
觀戲臺在二樓,表演又快開始了,此刻一樓沒什麽人,走進蔽的角落:“你為何來此?”
裴子承:“來清音戲樓還能幹什麽,當然是看戲。”
葉逐溪“哦”了聲,只當是會錯了意,接著就要往樓上走:“那你看你的吧,不打擾了。”
他攔住,不太高興道:“別走啊,我還有話沒說完呢,這麽急著走作甚。真是有了夫君,忘了朋友,葉逐溪,你太讓我失了。”
眼彎彎,笑地問:“我們什麽時候了朋友?”
裴子承:“……”
他了後腦勺,不太好意思道:“你當年不殺我,我就已經把你當朋友了……我今天來清音戲樓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
什麽當年不殺他,當年死的人數已足夠,懶得多殺一個人而已,畢竟那時夠累的了。
不過葉逐溪并未出聲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裴子承跟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又等,還是沒等到發問:“你怎麽不問我原因是什麽?”
“哦哦,原因是什麽呀。”葉逐溪十分捧場問。
他得到回應就高興了,不管是不是敷衍自己:“我聽說能來清音戲樓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達貴族,便想著你也可能會來。”
上下打量他幾眼:“你不是啊,可不也進來了麽?”
裴子承輕聲咳嗽,說話頗有點財大氣的味道:“我那是花了一百九十九兩買票進來的。”
被人宰的豬頭。
葉逐溪似笑非笑:“那你很有錢,也很舍得了。好了,說重點,來這裏找我有什麽事。”
“你之前不是讓我去查跟散播墨樓消息有關的人?”他清了清嗓子,“ 我發現牽扯其中的那些人都有一個共同之,那就是跟十幾年前的一樁案子有關。”
“什麽案子?”
裴子承神神道:“跟世家大族有關的案子,好像被稱為寒門案。據說是當時有人提出以考試取,提拔寒門子弟,但被世家大族阻攔,還死了不人呢。”
“就這樣?沒了?”
他攤開手,表示沒了:“的,我還沒來得及細查,想先來告訴你此事,怕你等急了。你放心,我還會繼續追查的。”
裴子承眼睛亮亮的,像是想邀功,葉逐溪卻無于衷:“我知道了。”說罷就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