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輕輕地吻了吻

第一次嘗試以失敗告終。

葉逐溪上完小恭回來，見張行止還醒著，難得規規矩矩地躺床睡覺，不再搞什麽小作。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側的被褥是已涼，葉逐溪擡將它踹下床。

接下來數日，一直沒能再找到機會實施坐張行止臉上的計劃，所以時不時被腦中畫面攪得不得安寧。

葉逐溪有想過對張行止下藥，弄暈他。但他小時候病弱，整天吃藥，跟藥打道，只是聞聞便能知道飯菜裏是否下了藥。

不得不說很棘手。

正當葉逐溪為此絞盡腦時，得到了散播墨樓與墨令消息的人的消息。在心中，墨令自是最重要的，于是暫時將這事往後放。

散播消息之人曾出過前不久剛皇帝下旨抄家的趙家。

還有一件事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也是有關趙家的，聽說趙家被抄後鬧鬼了，晚上裏面會傳出陣陣哭聲，有打更的從外面經過，還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鬼影。

趙家一下子了兇宅，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無人敢靠近。

葉逐溪素來不相信鬼神之說，所謂的鬼神，不過是人裝神弄鬼，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張行止這兩天要留在衙辦公，很晚才回來，打算在今晚夜探趙家，看能不能找到什麽。

沒帶綠階和紫春，獨自前往，讓們留在府中見機行事。

趙家在城東，宅院占了小半條街，青磚黛瓦，雕梁畫棟，好不恢宏壯麗。因為趙家人行事霸道，時常侵占地皮，奪為己有，周圍沒多戶人家，夜間寂靜。

夜風呼呼吹，在朱紅大門上的府封條一不。葉逐溪走到門前，擡頭看了眼，腳下拐彎，行至旁邊高牆，一躍而上。

坐在牆上沒立刻跳下去，而是往宅院裏觀察小片刻。

趙家幾乎被搬空了，經過搜查的前院空，很髒，唯有假山流水與花草樹木尚在，潺潺流水聲在無人深夜裏聽得莫名森。

葉逐溪心風平浪靜，子稍，輕松落地，無聲無息的。

剛一落地，一陣風吹過來，地上落葉隨風滾，沙沙作響，有幾片拂過繡花鞋、擺。

葉逐溪踩過落葉，朝裏走。

一道細細的哭聲傳來，輕快的腳步一頓，側目循著哭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是幽暗的後院。

“嗚嗚嗚嗚嗚嗚……”

葉逐溪聽著哭聲，歪了歪腦袋，慢慢走向後院，順手摘下一支開在青石板道附近的花，沿途留下一片又一片紅的花瓣。

進到後院，哭聲越來越近了，仿佛就在耳邊響起，將沒了花瓣的花枝扔掉，到張，目的是些笨重難移的家，它們沒被府帶走，東倒西歪橫列在院中。

語調單純：“有人麽？”

哭聲忽然停下了，四周順便變得安靜，靜到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葉逐溪繼續向前走幾步，又問一遍：“有人麽？”

回應的還是一片安靜。

就在此時，後院西廂房閃過紅影，餘掃過，迅速地轉頭去，那紅影卻消失了。

葉逐溪盯著西廂房看了會，沒被嚇退，扶擺拾階而上，走到房門口後停下來，只見前方有張沉重的長桌斜斜地擋住了路。

幽幽的哭聲再度響起，這次是從西廂房傳出來的。

起袖，抓住長桌邊緣，小心翼翼地沿著空隙鑽過去，盡管如此，擺仍沾了不灰塵。

過去後，葉逐溪沒急著找哭聲來源，先是拍了拍擺，將上面的灰塵盡可能地抖落幹淨。

等抖幹淨了，才深。

可找遍整間廂房，連個鬼影都沒瞧見，哭聲漸行漸遠。

葉逐溪的目最後定在了面朝院子的窗戶，借著之又的月，看到窗臺有一張紙。

紙被一個小石頭著，應該是放紙之人怕風會吹走它。

輕輕撥弄開小石頭，拿起折起來的紙，慢條斯理攤開來看，不出所料，裏面是墨令的圖案。

看著看著，葉逐溪低聲地笑了，還有心點評紙上墨令道：“畫得很不錯，樣子分毫不差。”

忽然，一只蒼白的手從後過來，想抓住肩膀。

葉逐溪眼疾手快，反手抓住對方，手腕轉，使勁一拉，把人朝窗外扔出去，窗戶被砸得稀爛。

接著擡一腳踹開搖搖墜的木窗，翻出去，居高臨下看著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子。

子強撐著爬起來，難地咳嗽幾聲：“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葉逐溪卻不答反問。

子想了想，決定如實相告：“我是被趙家大公子搶來的，他將我強納為妾，府來抄家時，我躲在室裏，這才沒被府抓走。”

了然：“你裝神弄鬼，就是不想人靠近趙家，發現你？”

“沒錯。”子怯怯。

葉逐溪平易近人問道：“這張紙是誰指使你放在窗臺的。”

子看著看似天真無邪的臉，逐漸忘記對方剛剛險些摔暈自己：“趙家還沒出事前，有一個人假扮大夫進府為老夫人治病。”

“那人找到我說，趙家會在哪一天出事，讓我在那天躲起來，等府查抄完再裝神弄鬼，把這紙放在窗臺，除此外，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還請姑娘高擡貴手。”

葉逐溪的角掛著淡笑：“你可還記得那人的長相？”

子回想道：“那人……”

沒等說完，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匕首進子心髒，沿著傷口流出，與紅融為一。

葉逐溪收起笑，猛地看向匕首擲來的方向，有人影一閃而過。

正當想追上去，前院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有人道：“把趙家圍起來，給本仔細地搜。”

盡管這一道嗓音在夜間聽起來有點模糊，還有點冷，沒了平日的溫，取而代之的是殺伐果決與強，但還是聽出了是誰。

張行止。

抄家不是結束了？他今晚怎麽又帶人來趙家搜查？

葉逐溪沒久留，在他們把趙家圍起來前就離開。武功高，輕功也了得，尋常兵并未察覺。

回到府裏的第一件事，葉逐溪就是沐浴換，當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放空思緒睡了。見得多死人了，所以就算看到子死在眼前也不會有太大。

半夜，葉逐溪被一雙蒼勁有力的手摟了懷裏，抱住。

屬于張行止的氣息傳來。

沒躲開，反而在睡夢中回抱住他。迷糊間，葉逐溪到張行止埋首在自己脖頸裏，輕輕地吻了吻，薄溫度偏涼，卻到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