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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溪》 第5章 第 5 章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第5章 第 5 章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半月後,妃生辰到了。

這天,葉逐溪拿出準備好的禮隨張行止宮。

後宮佳麗三千,皇帝自然不可能都為們大辦慶生宴。可妃是他最寵的妃子,又是京中世家張家嫡,這場慶生宴很隆重。

不過畢竟是後宮妃嬪的慶生宴,不是皇帝的,所以朝廷大臣不會參加,來參加的只有皇室員和後宮的妃嬪,以及張家人和京中其他有地位的世族子弟。

張家人地位特殊,皇帝特準他們可以進後宮探妃。

葉逐溪不是第一次來皇宮了,這次來沒太大覺,跟在自家後院一樣。再加上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很會對別的東西産生興趣,歷來以漠然心態看待一切。

可就算葉逐溪對皇宮沒興趣,也還是不觀察著。

這是多年來養的習慣。

沿著宮道直走,兩側深紅高牆投落下來的影籠罩在葉逐溪上。低頭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邊張行止的手。

想牽著他走。

心口不太舒服,而他就像一味良藥,能遏制。

葉逐溪忽然有點厭惡這規矩森嚴的皇宮,它讓沒法牽著張行止走,得守禮節,保持距離。

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葉逐溪一點點地朝張行止方向挪,擡手越過他垂下來的長袖,又越過他斷掉的尾指,勾住他環指,往掌心裏攥,力度有些霸道。

張行止幾乎是立刻轉過頭看。葉逐溪也在看著他,四目相對,眼底倒映著對方的模樣。

他似是忍不住勾了勾

葉逐溪盯著他看了片刻,覺得好看,慢慢地學他勾起角,連弧度也相差不大,展一笑。

接下來,將張行止剩下的幾手指都攥住了,兩只長而寬大的袖擺遮住他們相的手。

張行止任由牽著自己。

材瘦弱的侍在前方引路,也不閑著:“妃娘娘經常念叨張大人和葉夫人,今兒個終于能見到,怕是得高興好幾天。”

張行止笑了聲:“最近暑熱,妃娘娘可安好?”

侍聞聲回頭,見他們袖擺挨著,他眼觀鼻,鼻觀心,裝沒瞧見,回話道:“張大人放心,妃娘娘宮裏有冰鑒,并無大礙。”

話間,他們已到妃所住宮殿。守在門外的宮殿稟告,很快就出來接他們進去。

殿妃依坐在人榻,穿著素淨,發間僅有幾支銀簪,面容偏瘦,略施黛,和的眉眼似著縷郁懷裏抱著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偶爾輕聲哄著。

張行止上前幾步,行禮道:“微臣見過妃娘娘。”

葉逐溪跟著行禮。

不等妃開口,小孩從懷裏跳下來,跑向他們,悶頭直撞到葉逐溪面前,最後仰起腦袋,氣地說:“舅母,舅父。你們可算來了,鈴兒好想你們。”

妃見他們來了,眉眼間的郁頓時消散,出笑容。就著宮的手站起來,抱走鈴兒,不讓黏著葉逐溪:“瞧瞧,你都把你舅母的子給抓皺了。”

鈴兒不高興地撇,向葉逐溪張開手:“舅母,抱抱。”

“別管。”妃失笑。

鈴兒一聽,用力蹬了幾下腳丫子,以示自己對母妃此話的不滿,重複道:“舅母,抱抱。”

葉逐溪只是笑,沒上手抱。

妃將鈴兒給宮,讓們帶下去玩,隨後拉他們坐下,跟他們話家常,問父母近況。

張家二老現在不在京城,也趕不回來參加的慶生宴。

葉逐溪在和張行止婚前就查過張家,對這一家子的況了如指掌。如今他們婚一年,對張家的了解有增無減,應答自如。

妃只當是孝順公婆,這才對他們起居飲食那麽了解。

半個時辰後,妃說有幾句話想對張行止說,葉逐溪自覺退出殿外,無聊之餘到。宮殿打掃得很幹淨,連只蟲子都沒。想用殺蟲來打發時間的想法煙消雲散。

不遠有幾個太監走來,看著打扮不凡,即使不明份,也福行禮:“見過貴人。”

他們嗓音皆尖細尖細的。

葉逐溪目落在後面那個太監上,他臉皮蒼白,手瘦如幹柴,表面有縱橫錯的毆打傷痕,袖子擋也擋不住。與其他太監不同的是他沒那麽矮小,相反,還高的。

他們行完禮後默默地離開了,後面那個太監腰也彎得比旁人都要低。不過太監大多是彎著子伺候人的,倒也不是很奇怪。

只是他雖彎腰,但臉上并無毫自認卑微或諂

只見他面無表,悄悄地看了眼站在前邊的太監,攏過袖擋手,又低下了頭,著地板。

葉逐溪收回目

太監也是分等級的,大太監掌管著小太監的前途,一個不高興了就非打即罵,有的大太監甚至能找個由頭明正大弄死你。

沒有要幹涉宮中事務的念頭,抿了抿,偏過臉看向別。心想皇宮的風景也不咋地,還有就是張行止怎麽還不出來。

正想著,張行止就出來了。

妃親自帶他們去舉辦慶生宴的園子。他們到時,皇親國戚幾乎都來齊了,整個園子笙歌鼎沸,杯觥錯,熱熱鬧鬧的。

歌舞表演尚未開始,畢竟今天慶生宴的主人公是妃,有些事得等與皇帝來了才能開始。

妃剛來不久,皇帝就來了,仿佛掐著點似的。

葉逐溪趁人沒注意的時候打量了皇帝幾眼。他登上帝位已有十多年,如今五十出頭,面目還算端正,眼角已有細紋,眉宇間著一屬于皇者的氣勢。

皇後隨其後。

無論妃多麽寵,終究是個妃,就算是在自己的慶生宴上也只能坐在皇帝的斜前方,不能與他同坐。與他同坐的是皇後。

葉逐溪和張行止跟妃關系親近,被安排在離妃位置較近的地方坐下,宮過來為他們倒酒。

張行止另外給倒了杯京中子都喜歡喝的時興果酒。

“這個酒不易醉。”他說。

葉逐溪嘗了口,眼睛微微瞪圓,隨即一幹而盡,又將杯子遞給張行止,示意他再倒一杯。

他正要給再倒,一人走了過來,舉著杯子要敬他們酒:“張大人,葉夫人,我敬你們一杯。”

葉逐溪不認識這個人,眼神看似呆呆地看著他。

對方這才想起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陳家主,也是張大人的同窗。你們婚時,我還去了,不過葉夫人當時應該沒瞧見我。”

:“陳主。”

主是個自來,也是個話嘮:“我跟你說,我和其他同窗以前瞧張大人不近,以為他會是我們當中最晚婚的。沒想到,他竟是我們當中最早婚的。”

張行止淡笑不語。

主掃了兩眼他們,視線定格在某個地方。張行止右手拿著酒壺,垂向的那只左手被牽住。

起初他還以為他們不過是世族聯姻,對彼此都沒的,誰知道他們這麽恩,時時刻刻黏在一起,見有人來敬酒也沒松開手。

真羨慕啊。

世族聯姻居然還有真,搞得他都不那麽排斥世家聯姻了。陳主笑道:“你們真是檀郎謝,天造地設的一對,人羨慕啊。”

一道聲音了進來,打斷他們說話:“舅母,舅父。”

鈴兒邁著小短跑來,停在葉逐溪腳邊,用小爪子扯了扯擺:“舅母,我學會寫‘舅母’二字了,送給您,您看看好不好看。”

葉逐溪半蹲下來,接過鈴兒遞來的紙,攤開來看。紙上沒“舅母”二字,只有墨令的圖案。

在張行止和陳主看過來前,葉逐溪若無其事地合上紙,擋住了墨令的圖案。笑問:“好看。不過真是鈴兒親手寫的?”

鈴兒委屈道:“這是自然,我不可能騙舅母的。”

葉逐溪拿來水,讓蘸水在桌上寫一遍:“那你當著我的面再寫一遍,證明給我看,好不好?”

“好。”鈴兒蘸水在桌上一筆一畫寫下兩個字:舅母。

“我沒寫錯吧。”

紙被人調包了。是誰,對方知道份?目的是什麽?葉逐溪心生殺意,笑容卻越發燦爛,不吝誇贊:“沒寫錯,鈴兒好厲害。”

鈴兒得到誇贊,高興得差點要轉圈圈了:“那舅母喜不喜歡?”

而葉逐溪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到什麽,還可能引起懷疑,于是只道:“我很喜歡,謝謝鈴兒。”

主旁觀著,打趣道:“公主,你怎麽只寫給你舅母,不寫給你舅父,這也厚此薄彼了。”

“哪有。”寫字對鈴兒來說還比較難,寫了很多遍“舅母”,才勉強挑出一張比較好看的,“我改天再寫給舅父,先欠著。”

葉逐溪收好紙,環視慶生宴上的所有人,他們都有嫌疑。

就在此時,一杯偏紫的果酒遞到面前,張行止并沒想要看鈴兒給的紙,溫聲道:“你不是還想喝一杯?喝吧。”

接過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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