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面的梳妝臺上，放著的護品和化妝品小樣都是頂奢的品牌。

“您洗澡後可以先穿浴。”服務生指了指柜的方向，“您的服換下來後我給您烘干再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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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吹頭發、換服加補妝一系列事弄完後，岑舒賢看了一眼表，已經距和陳清野分別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拿出手機，上面有一些七八糟的消息，但沒有陳清野的。

岑舒賢又往下翻了翻，找到那個有顯眼的紅嘆號的消息框。

陳清野的頭像還是那枚意義不明的綠月亮。

從他的頭像點進去，發現已經能看到陳清野的朋友圈了。

不知道陳清野什麼時候把拉出的黑名單。

但他什麼話都沒和說，就像還在守著昨晚說別用微信聯系的要求一樣。

服務生走過來，朝岑舒賢出一個職業的微笑。

“陳爺在會客室，我帶您過去。”

走了幾分鐘，一扇看上去就極其重工的水晶鏤刻法式雙開門出現在岑舒賢面前。服務生彎腰為推開，并做出請的手勢。

隔壁是一片公共的休憩茶吧，木質裝修沉穩而高級。

岑舒賢敏銳地察覺，在服務生為打開那扇門的時候，茶吧里正在聊天的幾對年輕男聲音小了下去，目不約而同地朝投來。

沒有回頭，只是直脊背緩步走了進去。

令岑舒賢意外的是，會客室里只有陳清野一個人。

自己也沒察覺到自己松了口氣。

陳清野正靠在窗邊紅絨的沙發椅上，長疊搭在腳凳上，左手懶散地撐著下，右手里捧著一本書。落地窗外雨水瀑布泄銀流雪，襯托著眼前的畫面有幾分安靜的詩意。

岑舒賢勉強辨認出封皮上的字是“地獄一季”。

花了五秒斷定陳清野在裝。

因為從進來，就沒看到陳清野翻頁。

服務生已經默默地退出了房間，還心地輕手輕腳關上了門。

岑舒賢朝陳清野走過去。大理石的地面外圍沒有地毯，的鞋跟敲在上面有嗒嗒的聲響。

陳清野聽到聲音，抬頭朝看過來。

室暖黃的落在他眼底，顯得他清黑的眼瞳比平時多了幾分。岑舒賢第一次用這個角度打量陳清野，莫名有種像狗一樣想要他腦袋的沖。

“陳清野。”為了抑這種不必要的沖，岑舒賢蹲在了沙發椅旁邊，“你在看什麼？”

輕的鼻息拂過陳清野的手指，他有些不自然地把書合上：“……書。”

“寫什麼的？”

“阿爾·蘭波的詩集。”陳清野放下，換了個正襟危坐的姿勢，指了指旁邊的茶幾，“不吃晚飯，果切總可以吧。”

岑舒賢看向茶幾，飛快地在心里計算了一下含糖量：“可以吃一點兒。”

“嗯，蹲著不累嗎？去吃點兒水果吧。”陳清野垂著眼，盯著自己的手指，“你坐那邊，我有點事和你說。”

要不蹲這兒，像只小貓似的，他總想腦袋。

“……”

岑舒賢坐過去，心中瞬間警鈴大作。

陳清野不會要速和提分手吧。

是不是他也發現自己不是談那塊料了。

“我這周末要去青市，有個大學生帆船競賽。”陳清野抬起眼，瞳孔漆黑，認真地看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第13章 釣魚

聽到陳清野的話，岑舒賢眨了眨眼睛，長睫像蝶翼一樣。

在一起第二天。

就約朋友去其他城市嗎。

岑舒賢托著腮，指尖搭在上，故作遲疑：“欸……但我周末要上班呢。”

“……能請一天假嗎？”陳清野垂著眸，視線飄忽地落在臉上，“我可以幫你請，不會有什麼影響——”

臉上的表迅速變淡：“陳清野，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

陳清野頓了一下，低頭轉著小指上的尾戒。

“我沒這個意思。”他說，“就是這次青市的比賽我幾個好哥們也會去。”他停了停，“我想介紹你們認識。正好……你可以看看我比賽。”

岑舒賢怔了一秒。

然後突然傾過，握住了陳清野搭在膝蓋上的手。

有點干燥，有點溫暖，指尖因為長期的運有一點糙，指節結實而明顯。

察覺到陳清野第一反應是往外了一下。

然後又控制住了。

陳清野的手指在掌心里了，虛虛地回攏住的手指。

“……怎麼了？”他問。

尾音有一啞。

“沒事。”岑舒賢彎著眼睛笑了笑，“哥哥，你手好大呀。”

現在覺得陳清野應該沒那種，想和過夜的意思了。

只是陳清野這個人真的，有點奇怪。

和以前遇到的都不一樣。

比起的容，他似乎更在意的定義。

就像現在，還沒做好跟肢接的準備。

卻一直在毫無保留地、自然而然地，將他的世界展現給，讓兩人原本無集的地方有了關系。

握著陳清野的手，心莫名寧靜下來。

覺陳清野已經快把腳下的地板盯出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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