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輕咳一聲，端著餐盤坐下來，“抱歉啊，這位置是我的，讓不了。”

溫書瑤臉上一陣尷尬，目落在顧禾上。

然而靜靜地垂眸吃著東西，似乎沒有看到臉上的神，周圍更是有不人注意到這邊靜，更加尷尬。

“可真是奇怪啊，同一個律所出來的，一個是被開除，一個是進謝氏。”

“技不如人唄，所以見面就充滿敵意哈哈哈。”

“那可不，換做是我，我估計都不好意思出現。”

閑雜的話語傳來，顧禾本不想搭理這些，可偏偏有些人給予上趕著挨罵，湊到面前。

“顧小姐，你怎麼好端端的就被開除了呀？那家律所我聽說一般不怎麼會開除人的。”

顧禾放下筷子，扭頭看著那人，“大家同為律師，應該知道散播造謠的後果吧？我是主離職，不知道你從哪里聽說我被開除的。”

淡然溫和地語氣，卻人頓時閉了，怯生生地移開視線，不敢再多說兩句。

“還是你覺得世宇集團的律師部門不如謝氏？”顧禾接著道：“我是按照正規流程辭職，憑借實力面試上的。如果各位對此有任何意見，可以向世宇集反饋的。”

話音落下，周圍瞬間靜了下來，們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點風吹草大家都知道。

更別說是那麼大的變，只是沒有人想到一向看起來那麼溫和不惹事的顧禾，居然也有如此剛強的一面，們只是打算踩顧禾，捧溫書瑤，沒想到踢到鐵板了。

“要這麼說，溫書瑤進謝氏才有些問題吧？”

“人都還沒出院，就聽說謝家那邊安排好了呢，而且謝總都被拍到過去看。”

“你都說了謝總親自去看了，這關系能一樣嗎？”

不和諧的議論聲在餐廳里小聲地響起，原先質疑顧禾的人，此刻都將目注意到溫書瑤上，一個個瞄著，議論著。

顧禾滿臉事不關己地繼續吃著飯。

溫書瑤沒想到自己好端端的被議論了，委屈地皺著眉轉腳步加快地離開。

林娜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聲，“不蝕把米，一個靠關系走後門的，就應該老實夾著尾做人，還敢跑到你面前炫耀。”

顧禾掀起眼皮看著溫書瑤離開的背影，有時候都在想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愚蠢地說話不過腦子。

飯後，林娜到一旁跟男友煲電話粥，顧禾打算去臺吹吹風。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道泣聲。

“淵哥，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但我沒有走正規流程，進了也會被人說閑話，其實我留在原來的律所也好的。”

顧禾靠著墻壁，眼皮微垂地看著地板。

“沒人說我，只是我想靠實力進去而已，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輕聲泣兩聲，接著道：“雖然哥哥走了，但我也不是脆弱到一蹶不振，淵哥我知道你為了我做了很多，但我……顧禾？”

顧禾沒打算再繼續聽他們兩膩歪，邁開離開，卻被溫書瑤看到。

“顧禾在你邊？”電話里謝凜淵語氣忽然沉了幾分，“是不是威脅你什麼！把電話給，我來和說！”

他說到後面語氣加重幾分，從手機里傳來，顧禾約約能聽到一些。

“淵哥不是的，這事和顧禾沒關系，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我先掛了。”溫書瑤匆匆忙忙掛斷電話，走到跟前。

“顧禾今天午飯，我并不是故意過去和你炫耀什麼，我只是想和你坐下來一塊吃飯。”

顧禾看著，眉宇平淡，“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

“我……”溫書瑤輕咬著下，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顧禾最看不慣那副故作委屈弱的姿態，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可偏偏一出這表，就仿佛自己做了天理不容的事。

兩人就這樣子沉默了幾秒，還是顧禾手機響了，打破尷尬的氛圍。

林娜發來消息，問在哪，下午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顧禾看了消息，轉就離開。

剛走兩步，溫書瑤手機就響了。

“這事和顧禾沒關系，是我自己不想去，淵哥你別說了。”

顧禾聽著話，不用猜也知道對面的人又將這事怪罪在自己頭上。

下午會議，也不知道是主辦方安排還是溫書瑤提了意見，位置不在一起。

一直到開完，顧禾也沒看見溫書瑤，可沒想到去地下室取車，恰巧見謝凜淵過來接人。

謝凜淵手中拎著溫書瑤的包，兩人站在車頭前不知道說些什麼，溫書瑤一雙狐貍般的雙眸，哭得泛紅，令人憐惜。

泣著，抬眸就看見顧禾嗎，神詫異片刻，立馬躲閃開。

就這一個細微的舉，頓時引起謝凜淵的注意。

他扭頭看過來，臉漸漸沉下來。

顧禾心里暗罵一聲晦氣，扭頭打算離開打車回家。

可才轉，就聽到後傳來了一聲。

“顧禾，今天的事，你不給個說法，佟的事我會繼續追究到底！”

顧禾邁出去的，在聽到這話，瞬間詫異地轉看他。

“過來，給書瑤道歉！”

顧禾攥雙拳，指尖嵌到掌心中，卻毫覺不到任何疼痛，咬著牙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強忍著心中的不甘與怒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牙發出聲問道：“我憑什麼要道歉！”

謝凜淵看著幾乎要崩潰的樣子，還如此逞強不認錯，語氣更重，“就憑你在大庭廣眾辱了書瑤，你就該道歉！”

辱？

原來這就做辱？

顧禾漲紅著的雙眸，徹底繃不住地抬起手朝著他臉頰上扇過去。

清脆的掌聲響徹在地下室。

謝凜淵臉頰偏向一旁，瞳孔驟然收，幾乎不敢相信地頂腮。

溫書瑤驚呼地雙手捂。

“可是被辱，是因為你！”手心微微發，又紅又腫，“謝凜淵，是你讓進謝氏，被人懷疑被人說，和我有什麼關系？你要護著，就去找那些人啊，找我算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