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永春愣神了一瞬，接著就把剛喝進口中的茶水全給噴了出來。

這個靜引來了無數道目。

祝永春拭完面前桌子上的水漬後，沒好氣地給了柯靈一個白眼，“小柯，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講，我今年都四十二歲了，你才二十多歲，我這個歲數都能當你爸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柯靈掩口笑，“主任，現在網絡上流傳著一句話，年輕不是問題，距離不是問題，有錢沒錢也不是問題，只要兩個人是真，可以無視任何問題。”

祝永春：“……”

這個小柯，絕對是瘋了！

陳和寧染默默對視，兩人的神頗為古怪。

從柯靈剛才的話，兩人好像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信息，柯靈…好像對祝永春有點意思。

這個念頭一經浮現，陳心中的八卦之火瞬間攀上了頂峰，低頭湊到寧染耳邊，“染寶兒，我怎麼聽著有點不太對勁呢，你說柯學姐是不是有點喜歡祝主任？”

寧染小指著下，“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如此模棱兩可的回答，聽得陳直翻白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寧染低不可聞地解釋道：“哥哥，之前我從柯學姐看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喜歡，但這次見面，我從眼中再也看不到對你的喜歡，好像…移別了。”

末了，又補充了句，“也就是說……”

“嗯？”

“你被綠了。”

陳：“……”

好好好！

什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喏，這就是了！

對上陳的眼神，寧染輕咳一聲，挽起他的胳膊，螓首一歪枕在他的肩膀上，如同乖寶寶一般，“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到，對吧？”

“呵呵——”

陳給了寧染一個自行會的眼神，下一秒，他的微，在寧染耳邊嘀咕了一句。

寧染的臉，瞬間紅得嚇人。

接著，起來到柯靈的座位旁，“柯學姐，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嗎？”

每個大學的休息區配備的都是單人沙發，雖說是單人沙發，但坐兩個瘦弱的生還是輕輕松松。

面對寧染的這個請求，柯靈明顯有些意外，“可以，當然可以。”

兩人在一個沙發上後，柯靈才到寧染寬松服下藏的炸材，神不免有些怪異。

這麼清純的臉，服的怎麼會如此有料？

就離譜！

陳沒好氣地給了寧染一個眼神，仿佛在說：“你現在可以躲避，等沒人的時候我看你怎麼逃避！”

寧染勾著腦袋，故意不和陳對視，“柯學姐，你是不是喜歡祝主任？”

的聲音很小，哪怕柯靈都聽得不太真切，不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臉上不控制地有些發紅，“也算不上喜歡吧，只能說有點好。”

寧染的格向來是直來直往，繼續道：“之前你不是喜歡陳嗎？為什麼這麼快就移別了？”

此話一出，柯靈微紅的臉瞬間變了猴屁，“你…我沒喜歡過陳，寧染，我和陳可是清清白白，你千萬別誤會，不信的話，你可以問陳，我和他真沒有什麼。”

見柯靈如此張，寧染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用這麼張，柯學姐，我是生，你也是生，作為生，我很清楚生喜歡一個男生看他的眼神，上次見你的時候，我從你看陳的眼神中看到了喜歡的苗頭，但這次苗頭卻消失了。”

“沒什麼可奇怪的。”

柯靈深吸一口氣，不自覺地瞄了一眼陳，“寧染，我承認，之前我確實對陳有些好，但也僅限于好，你太優秀了，我沒有勇氣和你競爭，而且我對陳的好，也沒到那種程度。”

“其實，我一直都想在大學里談場，我父母…想在我畢業以後讓我嫁人，但我不喜歡對方，所以想自己找一個，我和祝主任已經認識了快四年，我覺得他各方面都很符合我對男朋友的要求，所以等畢業以後，我想和他試試看。”

見柯靈沒藏著掖著，倒讓寧染有些意外，“你和祝主任年齡差距這麼大，你父母能接嗎？”

“不知道。”

柯靈嘆了口氣，“不管我父母接不接，我都不想嫁給他們給我找的那個對象，當然，我找祝主任并不是讓他當擋箭牌，我是真的覺得他人很不錯。”

說到這，湊到寧染耳邊，小聲告知：“我告訴你一個，其實祝主任之所以連茶葉都舍不得買，主要是因為他把工資都資助給了貧困生，據我所知，這些年他差不多資助了兩百多個學生上大學。”

寧染眸驚訝，“這樣嗎？祝主任人還好……”

“當然。”

柯靈看向祝永春的目帶著一敬佩，“平時他吃住都在學校，服常年就那幾套，說實話，節省的讓人心疼，反正我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好對象，完全可以試試，哪怕不功，至也試了，以後想起來這件事也不會覺得後悔。”

寧染下輕點，“有道理，我支持你。”

說完這話，話音一轉：“柯學姐，聊完了祝主任，咱們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聊一聊你為什麼移別的原因了？”

柯靈暗暗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寧染，我都還沒呢，你別不就把移別這幾個字掛在邊好不好？”

“嘿…我就是好奇。”

寧染一笑，周圍的線甚至都隨之變亮了幾分。

對于這樣的寧染，柯靈本毫無辦法，想了想，最終選擇實話實說，“其實我對陳的好，最主要是因為他和我是同齡人，他很優秀，之前考慮到我和祝主任的年齡問題，所以我想找個年輕點的，但後來發現這個年輕點的…已經被人捷足先登，那我還是老老實實地找祝主任吧。”

“或許在你看來我變得很快，但我也沒辦法，我的大學生涯就剩下半年，再不抓點，等到畢業以後父母一定會著我嫁給他們給我找的那個對象，不快點不行啊，當然這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再一個就是我發現最近學校里有個老師總是給祝主任獻殷勤，我不快點，恐怕還是會被人捷足先登。”

寧染微微點頭，隨後眸中泛起好奇，“柯學姐，以你的條件其實想找一個不錯的同齡對象，應該很簡單才對。”

“確實不難。”

柯靈點頭承認，“但同齡的男生都很稚，我不太喜歡，我私下就是個很稚的人，兩個稚的人在一起，那種畫面是想想就讓我接不了。”

“我也很稚。”

聽到寧染的這句話，柯靈笑了，“陳不稚啊。”

寧染搖頭，“誰說的？他也很稚的。”

柯靈笑容更甚，“他在你面前的稚不稚，那喜歡，那，陳在面對我的時候，給我的覺就是他比我大好多歲，特別沉穩，特別靠譜。”

“陳能找到一個你這樣的朋友，他很有福氣，你能找到一個陳這樣的男朋友，你也有福氣。”

寧染展一笑，“這話我聽，他真的很好很好，可惜，喜歡是自私的，陳是我的，學姐只能另謀出路了。”

這種話，聽得柯靈暗樂，抬手在寧染額頭上輕輕一點，“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在跟我炫耀？”

“可以這麼理解。”

“……”

在兩竊竊私語的過程中，時間已經來到上午九點。

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上臺，舉起話筒高聲宣布道：“歡迎大家來到第九屆大學生電腦技大賽的比賽現場，今天到場了八所名校，這八所名校在國都是家喻戶曉的存在，今天的十六名參賽選手也代表了國大學生電腦技的頂尖水平……”

這種場面話，一講就是半個小時。

中間連續換了好幾個人，看上去應該都是領導。

臺下的眾人聽得那一個昏昏睡，當然，只局限于參賽學生，每所大學的代表人，就是祝永春這樣的人，聽得那一個認真，不僅如此，等每一位領導發言完，他們都很自覺地鼓掌。

寧染打了個哈欠，沖著柯靈眨了眨眼，“柯學姐，不是說好了九點鐘開始比賽嘛，這都九點半了，咋還沒講完呢？”

柯靈無奈一笑，“其實每年都是這樣，今年都還算好的，評委席那邊就剩兩位領導還沒發言，估計再等個十多分鐘就能結束。”

“去年才過分，發言過程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比賽總共才用兩個小時，比賽完以後，這些領導又一個個上臺發言，又是將近一個半小時。”

“總算下來，比賽兩個小時，發言三個小時，要是讓你遇到這種況，你會更加無語。”

寧染輕輕一嘆，“好吧。”

另一邊，陳已經不是昏昏睡，而是徹底睡著了。

在酒店這兩天時間里，他的睡覺時間連八個小時都沒有，沒辦法，寧染給的驚喜實在太大，確實睡不著，現在一放松下來，再加上臺上領導的念經式發言，沒多久他就順利進了夢鄉。

這個況看得祝永春直翻白眼，醒了陳數次，提醒陳端正態度。

但醒陳一次，沒一會兒陳又再次睡著，如此反復。

最後，祝永春索放棄了醒陳的打算。

睡吧！

誰有你能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