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眼中的怒意再次燃起。

姜綰歌形一晃，滿心悲涼，凌晏澤口中被打斷的舞姬，是蘇瑤！

凌晏澤還是查到了當年的事。

明明只差一步，凌晏澤就能忘了蘇瑤，可終究還是晚了。

所以他大婚之日帶兵查抄鎮國將軍府，便是為了給蘇瑤報仇？

原以為，這些年凌晏澤雖然冷漠，有仇必報，但總歸對是特殊的。

卻沒想為了蘇瑤，他竟毫不顧及三年的誼，如此狠心決絕。

那一刻，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撕裂無數碎片。

絕地低下頭，不再言語。

三年全心全意的付出，怎麼就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難道從一開始，就看錯了凌晏澤？

恍惚間，只聽到凌晏澤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手！若有反抗，殺無赦！”

他后的士兵得令，如惡狼一般迅速沖進府。

姜綰歌瞬間瞪大了雙眼，“凌晏澤，有什麼你沖我來，別傷害我的家人！”歇斯底里地喊道，不顧一切地想要沖上前去制止。

腳步踉蹌慌，冠上的珠翠劇烈搖晃，發出凌的聲響。

凌晏澤見狀，猛地拔出佩劍，指向姜綰歌，示意屬下將抓住。

幾個士兵立刻圍了上來，姜綰歌拼命掙扎著，“放開我！凌晏澤，你不能這麼對我！”

可安坐于馬背的凌晏澤眼神冷漠如冰，沒有半分容。

一名五大三的下屬，見姜綰歌掙扎不休，猛地擒住的胳膊，將狠狠往前一拽，另一只手掏出匕首，抵在纖細的脖頸，惡狠狠地吼道：“再敢，當心你的小命！”

姜綰歌到脖頸傳來的刺痛，一時間不敢妄，只能淚流滿面地著凌晏澤，眼中滿是哀求。

凌晏澤聞聲看去，只見姜綰歌脖頸已經滲出跡，臉瞬間沉得可怕，怒目圓睜，猛地一勒韁繩，厲聲喝道：“混賬東西，誰許你的！”

說罷，手中佩劍一揮，那下屬只覺手腕一麻，匕首“哐當”落地。

下屬嚇得撲通一聲跪地，頭也不敢抬，里哆哆嗦嗦地求饒：“王爺恕罪，小的知錯了……”

凌晏澤眼神中的怒火未消，盯著那下屬，“沒有本王的命令也敢手，你這是活膩了！”

姜綰歌眼中燃起一微，囁嚅想說什麼，卻又哽咽著無法出聲。

趁機掙士兵的束縛，邁開之際，卻聽到了凌晏澤的警告，“姜小姐可考慮清楚了，若是反抗，便是殺無赦！”

姜綰歌呼吸一滯，愣怔在原地，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把大將軍和夫人帶出來！”凌晏澤冷聲下令。

姜綰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抓住凌晏澤的角，“凌晏澤，我求求你，放過姜家好不好，我不嫁了，我不嫁了！我只要爹娘好好的。”

一遍遍哭喊著，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樣子，“凌晏澤，我求求你，放過我的爹娘！”

聽到姜綰歌的哭喊，他的角微微搐了一下，眉頭皺。

近日來，探頻繁來報，皇上對姜家的猜忌愈發強烈。時間迫，由不得他細細謀劃，他若不先下手為強，只怕皇上一出手姜家便沒了轉圜的余地。

他唯有如此行事，姜府上百口人才有活命的機會。

僅僅一瞬，那一緒的波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決絕的冷酷。

他微微側過臉，避開姜綰歌那滿是淚水與絕的目，結滾了幾下，雙閉，依舊一言不發。

凌晏澤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腳下的姜綰歌，冷哼一聲，用力甩開姜綰歌拽著他角的雙手，聲音低沉而抑，從牙中出幾個字，“這是姜家應得的！”

姜綰歌的雙手無力地垂落，掌心還殘留著凌晏澤角的質，此刻卻似被那冰冷的灼傷。

瞪大雙眼，直直地著凌晏澤，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人，那曾經在心底旖旎的意，在這一刻碎末。

“應得的？”喃喃自語，聲音著無盡的悲涼與自嘲，淚水糊了滿臉，“三年啊，我竟不知，在你心中我姜家是如此罪大惡極……”

緩緩起，形搖搖墜，卻倔強地直脊梁，目一一掃過周圍虎視眈眈的士兵，最后定格在凌晏澤臉上，眼神里的哀傷褪去，只剩一片荒蕪。

不多時，眼看著爹娘被士兵暴地拖拽了出來。

“爹！娘！”力掙扎著，用盡全力掙士兵的束縛，撲向自己的爹娘。

頭上的冠早已歪斜，珠翠散落一地，模樣狼狽至極。

“兒不孝，連累了你們！”的聲音滿是絕和自責。

姜大將軍看著兒，大聲吼道：“綰歌，莫要向這賊人求！”

凌晏澤的臉更加沉，抬手一揮，“帶走，嚴加看守！”

“不要！”姜綰歌眼看著士兵押著爹娘往外走去，忙不迭跑上前，卻沒站穩子，重重摔在了地上，疼得站不起。

凌晏澤眼眸微微一，轉過不再看姜綰歌。

“繼續搜，一個也不許放過！”他再次下令，聲音依舊冷酷無。

姜綰歌劇烈地搐著，眼神逐漸變得呆滯，“我姜家滿門忠烈，竟落得如此下場！”

著爹娘被帶走的背影，心如刀絞，眼前一黑，子地倒了下去。

姜綰歌在攝政王府醒來時，只覺得頭痛裂。

費力地睜開雙眼，視線還有些模糊，渾無力。

待看清上依舊穿著那鮮紅的嫁，眼神瞬間變得空而絕。

“姜姑娘，您終于醒了！快些起來，王爺還在殿等著您拜堂呢。”丫鬟催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姜綰歌仿若未聞，只是呆呆地著床頂，淚水不控制地再次涌出，劃過蒼白的臉頰。

“小姐，莫要再耽擱了。”丫鬟手想要扶起。

姜綰歌猛地揮開丫鬟的手，聲音沙啞而凄厲：“拜堂？他如此對我姜家，我還如何與他拜堂！”

掙扎著坐起，嫁的擺凌地散在床邊。

凌晏澤卻在此時走了進來，神冷峻，目如劍般刺向姜綰歌。

子一，眼中的憤恨瞬間又多了幾分。

凌晏澤眼中閃過一鷙，冷冷地說道：“姜綰歌，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余地？”

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他，抖著說：“凌晏澤，你到底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