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走到餐桌前，背對著，“白筠，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回到我邊，我可以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白筠的拳頭攥起，指甲深深嵌掌心。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睜開眼睛，目堅定，“不。”

梟妄的背影僵了一下，隨即轉過來，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吞噬。

“好，很好。”他一步步向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的心上，“你就真不明白嗎？你留在我邊這輩子都可以躺平，為什麼非要逃走？”

白筠的呼吸變得急促，口隨著緒的波起伏不定。梟妄的眼神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淵，死死鎖住的每一個細微作。

的手心沁出冷汗，指尖冰涼，但依舊沒有退的意思。

“你以為你能一直這樣控制我？”的聲音有些發抖，卻依舊清晰，“我不是你的玩，梟妄。”

梟妄的眉頭微微挑起，角的笑意越發冷。“是不是我的玩，不是你說了算。”

他向前邁了一步，距離拉得更近，幾乎能到彼此的呼吸。

“你忘了是誰救了你？”

白筠的瞳孔猛然收，腦海中被刻意制的記憶瞬間翻涌上來。

“你救我，不過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掌控。難道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禽般的才把我拍下來的嗎？別把你說的那麼高尚，你就是一個禽。”

梟妄的眼底閃過一寒意，他的聲音低沉，像是從腔深出來，“是嗎？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讓你好好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禽。”

他一把扣住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的骨頭碎。

白筠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卻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的眼神依舊倔強，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即使傷痕累累也不肯屈服。

梟妄拽著往樓上走，步伐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敲擊在的心口。樓梯間的燈昏暗，映照出他繃的側臉，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條出一冷的氣息。

白筠的腳步踉蹌，幾乎是被他拖拽著前進，疼痛讓的眉頭擰一團。

到了臥室門口，梟妄一腳踹開門，將甩了進去。白筠跌倒在的地毯上，手掌撐在地面，穩住形。的呼吸紊，口劇烈起伏，長發散地披在肩上，遮住了半邊臉。

梟妄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如同狩獵者盯著獵，充滿侵略。他下西裝外套，隨手丟在一旁。

把拽起來扔在床上，白筠的陷的床墊，還沒來得及掙扎，梟妄已經了上來。他的手箍住的手腕，力道大得令無法彈。

“放開我！”的聲音沙啞，帶著抑的憤怒。

梟妄低笑了一聲，熱氣噴灑在的耳畔，“放開你？你不是說我禽嗎？那我總得做點什麼，才對得起這個稱呼。”

他的上的脖頸，溫熱而的讓白筠渾一。咬牙關，拼命扭，試圖掙他的桎梏，但的力量在他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別我！梟妄。”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帶著難以掩飾的厭惡。

梟妄的作一頓，抬起眼看，眸子里翻涌著復雜的愫。他的手指過的臉頰，冰冷的讓不由自主地瑟了一下。

“你到底在怕什麼？”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不易察覺的疲憊，“我就這麼讓你惡心？”

白筠的呼吸一滯，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你不明白，也不會明白。”

梟妄的眼神驟然暗沉，像是烏云頂，風雨來。他的手指收，掐住的下，迫使直視他的眼睛。

“那就讓我明白。”他的聲音像是從嚨深出來的，帶著一狠勁，“告訴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夠？”

白筠的微微抖，眼神中的緒復雜得像是旋渦，既有無盡的憤怒，也有難以言喻的痛苦。的呼吸急促，口的起伏越來越大，仿佛心的火山即將噴發。

“你真的想知道？”的聲音嘶啞，像是被無數砂礫磨礪過，帶著一種破碎的。

梟妄的手指依舊鉗制著的下，目灼灼地盯著，眼神中沒有一退讓，“說。”

白筠的眼睛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你從來不懂我想要的是什麼。你只在乎你自己，只在乎你的控制。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

梟妄的眉頭微微蹙起，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并沒有完全松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疑，隨即又被抑的怒火取代，“你想要什麼？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白筠推開他，站起，“自由。”

梟妄的表瞬間僵住，眼神中的火焰像是被冰水澆滅了一般，只剩下無盡的冷冽。

“自由？”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嘲諷。

他把白筠推在墻上，眼角猩紅。

白筠的后背撞在墻上，一陣鈍痛從脊椎蔓延開來。咬牙關，倔強地抬頭直視梟妄，眼睛里閃爍著不屈的芒。

梟妄的手臂撐在的兩側，將牢牢困在自己的膛和墻面之間，呼吸急促而重，熱氣噴灑在的臉上。

“自由？”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濃重的譏諷，“你告訴我，這幾天的乖順都是你為了自由所演的一場戲？

那天晚上你的主和熱都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好給你時機逃走？

你給我買的領帶，只是你為了哄我開心讓你出去？

我縱容你，你想要的我都給，即使我被嘲笑傳出有怪癖我也還是順著你，只要你說出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想辦法摘給你。

可現在你卻告訴我，你還是要離開。”

梟妄握拳頭，一拳打在耳側的墻面上，白筠的耳朵嗡嗡作響，那一拳的力量震得墻面微微，灰塵簌簌落下。

的心跳如擂鼓，臉上的褪得一干二凈，但的眼神依舊堅定，沒有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