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再也不那樣。其實我本永遠都不會對你那樣，但只要你不喜歡.....

“嗯！”潘棠點頭一笑。

“快看，外面的雨停了，正好我們快回家吧，一會別又下起來。”

手指向外面，果然烏雲散開，重新出現。剛下過雨的地面被照得亮晶晶的，綠葉的也更加翠綠。

大槐樹下，斑駁，兩人重新上路回家。

——

等兩人到家時，已經過了中午，但其實兩人還沒有吃過午飯。

潘棠走了許多路，得頭昏眼花，最後兩盆花也提不了，讓阿酌提著。顧著抵抗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後悔方才在東市時沒有買兩個胡餅墊墊肚子。

“快到了快到了，曼姝肯定在等著我們開飯呢，不知道今日煮什麼好吃的了。”

著腰，肚子咕咕了幾，看見潘府牌匾就在不遠，于是越走越快。

但一進家門，卻發現有人在等著。

家中大院子里，崔姨娘搬了個椅放著，人坐在椅上手中捧著個暖手爐，看面，來者不善。

潘棠剛要進門的步子頓住，看崔姨娘和一眾下人嚴陣以待，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知道事不簡單。

可得實在難，懷著僥幸心理，萬一這崔姨娘只是發神經，不是沖著來的呢？只當沒看見，抬進門，就往旁邊的小路拐，想要回自己院子。

崔姨娘冷笑一聲，道：“給我拿下。”

潘棠大喊：“等等！”

“我現在實在是，馬上就要暈倒了，你有什麼事等我吃完飯再說。”

也語氣不善，沒有誰能在的時候阻止吃飯！

崔姨娘道：“你個小兔崽子，別想耍什麼花招。來人，將給我拿下！”

一群家僕將潘棠團團圍住，有兩個想要上手。

阿酌見狀，立刻一掌拍開劍匣，取出劍直指要妄的幾個家僕。

“那個侍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給我一起拿下！”崔姨娘道。

阿酌手中劍凜冽，幾個家僕只有赤手空拳，竟然都不敢上前，一時場面僵持，潘棠道：“都等一下。”

先對阿酌小聲說：“你先把劍收起來，別真的傷到人了。然後，你再去幫我找個人。”

“二娘子，屬下不能去。”

“你放心，崔姨娘只是紙老虎，我和吵過不知道多回了，你用輕功出去，別被人追上。”

潘棠又和他耳語幾句，阿酌猶豫片刻，點點頭，隨後運著輕功翻墻出去了。

崔姨娘更是大駭，“還敢跑，覺給我追。”

這個潘棠本不把放在眼里。

“姨娘，不用追了，他是被你嚇到，所以跑了。”潘棠笑著說。

“哼。”崔姨娘冷笑一聲，“你休要油舌，什麼跑了，你這個小侍衛這麼忠心，怕不是給你找救兵去了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找到什麼救兵。”

潘棠邊了幾個家僕還要對手，大聲道：“都離我遠點，我不會走的。”

在所有人目下，走到崔姨娘面前。

“姨娘，今日又抓住我什麼錯了？”語氣里不乏嘲諷。

“我抓你錯？你個小賤人我何時主抓你錯了，明明是你害的我家阿蘿臥病在床，病得快要不省人事了。就是你害得阿蘿落水，這才病這樣。我今日一定要嚴懲你，好好治治你這個黑心賤人！”

“阿蘿生病了？那找大夫了嗎？大夫怎麼說？”

“別假惺惺的，就是你害得生病的，到現在還在裝？”

潘棠蹙眉，向前一步，“我沒有！現在到底要不要？”

崔姨娘將頭偏向一邊，不回答。

潘棠繼續道：“那，是誰告訴你，是我害潘蘿落水的，是親自告訴你的嗎？”

崔姨娘：“阿蘿現在還昏迷著，這都是我問的侍小柳。潘棠，小柳說阿蘿就是和你去了碧紅湖邊，這才落水的，你還說不是你害的。阿蘿本來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去湖邊，肯定是你引去的。”

“好啊。”潘棠拍手，“好啊，說了半天，原來這都是你的猜測啊。崔姨娘不愧是中豪杰，執掌中饋多年，都學會斷案了，我看大理寺的判就應該讓你去當。”

“你放肆！小小年紀油舌，我今天就要給你個教訓！”

崔姨娘示意幾個健壯的家僕，這次他們沒有給潘棠反抗的機會，而是擒住手臂，將押在地上。

潘棠雙膝被死死抵在地面，得生疼。

“來人，上家法。”

潘棠整個人彈不得，看見幾個下人拿來兩漆黑的竹丈。這是府中懲罰下人用的，阿酌先前就被這個打過。

“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放開我！崔楓兒你要打我你問過父親的意思了嗎？父親才是一家之主，打不打我也應該由父親說的才算！”

“置你這種微不足道的人，哪里需要勞老爺？”

崔姨娘這樣說著，但其實有些心虛，他知道老爺想要要面子，就算要罰人也不會用這樣激烈的法子，所以其實是瞞著老爺的，不然怎麼打這個賤人，好出心中一口惡氣！

“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低沉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潘昉走來，走到崔姨娘旁邊。

“楓娘，你這是在做什麼？阿棠犯什麼錯了你要這樣懲治？”

潘昉一儒雅的書生氣質，若是知道他本質的人，真會以為他是個真心心疼兒的慈父。

潘棠心中冷笑，看著眼前*二人談。

崔姨娘道：“老爺，潘棠害得阿蘿落水，如今臥病在床，高燒不退，還沒醒過來呢。”

“竟有此事？”

“是啊老爺，這個丫頭心思歹毒，妾不過是在教訓教訓，讓以後不再做那種毒之事。”

潘昉看向跪地的潘棠，問：“可有此事啊？”

“沒有，污蔑我。”

“老爺！”崔姨娘見狀立馬撒道：“這個丫頭滿謊話，妾都問下人問清楚了，就是引阿蘿去的湖邊。”

“那你有沒有問問潘蘿落水的真正原因啊？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往我頭上扣帽子，我擔不起。”

潘昉著胡須，對崔姨娘道：“孩子還小，不應該這般教育的，這樣大庭廣眾的，還要用竹丈，多不面，楓娘，我們是大戶人家。”

“我知道啦老爺，那妾不用竹丈了可好？”

“嗯。”潘昉像是默許，又道：“我去看看阿蘿。”

“是，恭送老爺。”

送走了潘昉，崔姨娘狠的眼神又掃過潘棠，瞇眼道：

“你別以為他是在幫你，我告訴你，潘昉才是這世上最狠毒的人。”笑了兩聲，似乎在譏諷。

“來人，將竹丈換了，我要拶子。”

潘棠瞪大眼睛，拶子，一種用來夾手指的刑，用之痛不生，是一種極眼中的刑了，唯一的好就是用刑之後不會留下太大的傷痕。

不多時，幾個下人拿來拶子。

崔姨娘道：“給戴上。”

潘棠一陣脊背發涼。

第45章 等我回家吃飯

“崔楓兒，你這樣罰我，不怕我將此事傳揚出去，破壞你賢婦的名聲嗎？”

“哼。”

崔姨娘不屑道：“你若是將此事傳揚出去，看看全長安是會信你還是信我。你自頑劣不堪，劣跡斑斑，而我卻是有目共睹的賢婦。家中主母不管事，我只好挑起重擔，這些年花費多心，打點多人往來，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不相信我用家法嚴懲惡，難道相信你這個離經叛道的潘府嫡嗎？”

“可笑。”崔姨娘嗤道。

是啊，長安城中凡是和崔楓兒有過集的貴族家，無一不對口稱贊的，這麼多年，能憑借一個姨娘的份在貴族夫人堆里混得風生水起，必定是有些手段。

“崔楓兒，你口口聲聲說我劣跡斑斑，但你捫心自問，我那些壞名聲，多是敗你所賜。若沒有你整日在外對我搬弄是非，我哪會有如此多的加之罪？”

“本想著清者自清，我也不是靠著別人的稱贊活著的，們說就任們說，但是，這卻助漲了你氣焰，讓你有膽子在潘府為非作歹了！”

潘棠眼中盡是嘲諷，“你算計人心，但旁人何嘗不是在算計你？”

崔姨娘震怒，“你閉閉，你給我閉！”

“別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瞧不起我的樣子，和那個宋婉慈一樣惡心。你們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將手中的暖手爐朝潘棠扔出去，重重一下砸到潘棠頭上，額間頓時流出一。

順著臉頰側面一路淌下，潘棠抬手，還真流了，頭上延遲的鈍痛傳來。

見流，四周僕人互相看看，皆有些害怕，若是二娘子真出什麼問題了，遭殃的不會是崔姨娘，只會是他們這些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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