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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棠》 第29頁

“如今進展到哪里了?”

曼姝言又止,“就差親迎了。”

潘棠怒極反笑,也就是說,現在和趙澄就差拜堂親了,就差臨門一腳了。

“婚期定在何時?”

“就定在今年的四月十九日。說是趙郎君還未行加冠禮,等趙郎君加冠之後,就舉辦婚禮。”

“趙澄這個混蛋!”潘棠拍桌,“我早晚有一天把他剁碎了喂豬!”

“二娘子,現在離婚期只有四個月了,我們該怎麼辦?”曼殊擔憂道。

潘棠緘默,如果沒有定親,那事就還有轉圜的余地,而現在,和趙澄的婚事已經板上釘釘,又該如何才能擺婚事?

“我不知道。”

逃跑嗎?

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但走了,阿姐該怎麼辦?在乎阿姐的安危,若是潘家蒙,那在宮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妥協嗎?

嫁給趙澄,然後在趙家宅院里蹉跎一生。趙澄現在口口聲聲說要娶,還裝出一副癡的模樣,但人心是經不起歲月的磋磨的,再深厚的最後也會在柴米油鹽的日子里變得平淡,終怨偶。

更何況,不喜歡趙澄。

潘棠自小便見識到,一個沒有的家庭是何等令人窒息。

姐姐說過,父親母親年輕時也是一對恩的夫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母親家是書香門第,自小便是廣陵有名的才,在姐姐年時,父親母親甚篤,且志趣相投,他們甚至可以在書房里談論詩詞歌賦一整天,連吃飯都忘記。

初聽到時,潘棠簡直不敢相信。能記事時,崔姨娘已經進門,父親母親也已經冷淡。在兒時的記憶里,母親總是淡然的,溫的,話很,似乎沒什麼好,也沒什麼想法,活就是一個深宅婦人。

把這個想法說給阿姐聽時,阿姐卻笑了,“當年,母親可是可以為了一句詩的注解和父親吵一下午的人。”

潘棠瞪大眼睛,“那他們為什麼會變現在這樣?”

潘芙的頭,“很難說清,也許阿棠長大之後就知道為什麼了吧。”

小小年紀的潘棠滿臉愁容,“阿姐,這世上真的有永遠不變的嗎?”

潘芙笑笑,“有呀,阿姐對你的就永遠不變。”

第25章 不就是親了兩口嗎?算不得數的

潘棠和曼殊的話沒說多久,般若就端著個托盤來了,阿酌跟在般若後,也是手里端個托盤。

般若還一面沒好氣地指揮他,“你作小心點,別灑了。”

但其實阿酌手上功夫很穩,托盤端得穩穩當當,完全沒有要灑的意思。般若現在純粹是看他不順眼,覺得他只是個花的侍衛,連保護二娘子都做不到,對他的惡劣態度毫不加掩飾。

而潘棠一抬頭就見到阿酌的臉,心底瞬間掀起一陣波瀾,讓的心到一陣難以言喻的難

“你怎麼進來了!”口而出。

剛說完話,又嫌棄自己反應太大,連忙閉了,有些不自然地看著他。

般若道:“是奴婢看他在門口站著,閑著也是閑著,就他來幫忙。”

阿酌放下手里的托盤,甚至不敢看潘棠的眼睛,他低頭退後,道:“屬下現在就出去。”

“誒你.....”

潘棠總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想來想去說不出口時,他已經十分乖順地退下了。

面前,般若將菜擺整齊,將筷子遞給時,還在發呆。

“二娘子?二娘子?”般若喚兩聲。

潘棠這才接過筷子。

般若總覺得二娘子這次回來之後有些奇怪,但自己說不上來哪里奇怪,而一旁的曼殊則將這詭異的氣氛盡收眼底。

一向心思細膩,觀察細致微,二娘子和阿酌之間明顯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不然,一向煩事不掛心頭的二娘子怎會如現在這般言又止?

至于發生了什麼,曼殊看向自家娘子脖頸上的紅痕,又想起方才阿酌上同樣位置的傷口……難道是阿酌欺負的二娘子?

____

半夜,夜深人靜,霧靄沉沉。

曼殊和般若在偏房早已經睡著,而潘棠早說自己要睡,如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閉眼躺了許久,眼睛都酸了,腦海中卻一片清明,毫無睡意,最後索直接坐起來,找到件鬥篷披上,坐在梳妝鏡前。

點起支蠟燭,將一方小小的梳妝臺照亮,暖融融的燭微微晃著,鏡中的雙眸明亮。

單薄,出一截修長雪白的脖頸,上面明顯的紅痕還未消褪。

從妝奩里拿出阿姐給的兩罐子藥膏。這藥膏回來時就放進妝奩里藏好了,手上的傷口也沒有告訴曼姝般若,一是怕們擔心,二是開不了這個口。

若是說了,又該怎麼解釋這傷口的來歷呢?

取出一點藥膏,在手心的傷口細心涂抹,就著微弱的燭,可以看見傷口已經結痂。

隨後又拿出另一罐活化瘀的藥膏,取一小點,敷在脖頸的紅痕,用手的溫度將藥膏融化,一子濃烈的藥香散發出來。

阿姐給的藥膏果然都是好東西,這樣子一涂完,傷口馬上清清涼涼的,舒服熨帖得很,覺明日就能好了。

潘棠攏了攏上的鬥篷,忽然想起件事來。

看著外面一片漆黑,冷風不斷地撞著窗子,這樣的天氣,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想了會兒,潘棠最終還是站起,走到窗前,又攏了下鬥篷後,將窗子推開。

只聽屋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有積雪從廊廡外的屋檐上落下,等了一陣,卻不見有人來。

“阿酌,我知道你在。”

話音剛落,年從屋頂輕盈落下,遠遠站在廊廡外,他沖著潘棠行禮。

“二娘子。”

“你就站那里別。”

他就真的站在外面不了。

看了他半晌,潘棠又忍不住道:“你站在外面不冷嗎?”

“不冷。”他實話實說,他是真的不覺得冷。

“好。但是我有點冷,你進來和我說話。”

阿酌聞言,臉上明顯一怔,完全沒想到二娘子讓他進屋,明明今日白天時,二娘子似乎對他格外排斥。

“是。”

潘棠關上窗子,重新坐在梳妝臺前。阿酌進屋關上門,遠遠地站在門邊。

屋子里幽暗暗的,潘棠只能看見他模糊的影,看不見他的臉,看不見他的表,更看不見他明澄澄的琥珀雙眸。

就這樣,非常好。

潘棠輕咳一聲,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嗎?”

“關于昨晚的事。”補充。

“昨晚.......”

“好了你別說了。”驟然將他打斷,突然不想聽他說話了。

潘棠道:“我就問你還記得多?”

那黑影緘默不語,攥的拳頭昭示著難以啟齒的掙扎,而這些潘棠通通看不見。

“全部。”他答。

“好。”

“那我現在命令你全部忘記,能做到嗎?”

他不答。

潘棠遙遙看著那沉默的黑影,如此孤單的一個人,仿佛和整個世界都格格不

阿酌正肆意地著燭里的潘棠,看不見他的眼睛,他卻能看見的。

而且這次,不用擔心自己目過于灼熱,不用極力掩藏,他也可以放肆一回,仔仔細細描摹著被燭點亮的半邊臉龐和明亮的眸。

阿酌道:“屬下可以做到。但是敢問二娘子,可以做到嗎?”

可以忘記昨晚發生的一切嗎?如果可以忘記,那現在就不會把他到屋,這般問他。

“我......”

潘棠被他問懵了,雙眼無辜地眨也開始叩問自己的心——可以忘記嗎?

似乎不能。

一時間心如麻,潘棠討厭這種覺,討厭自己的心臟不控制地跳的覺,那種驟然失序的恐懼。

“我,我當然可以!”

“我跟你講,我記很差的,做過的事我轉眼就忘記,中午吃的什麼我都忘記了。而且,而且你別以為我會把昨晚的事放心上,不就是......”

不就是親了兩口嗎?算不得數的,當時中了藥,他也中了藥,算不得數的。

說到後面自己也說不下去了,破罐子破摔,不耐煩道:“反正,昨晚的事你全部都給我忘記,以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和以前一樣,聽到沒有?”

“干活不可以懶,不可以提前回房間,中午不可以休息。”

一通說完,潘棠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胡攪蠻纏,但沒辦法,誰現在看見阿酌就心煩意

“遵命。”阿酌道。

所有的要求他都可以答應,只要……不要趕他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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