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在頭，再也說不出，眼尾的紅痕越來越明顯，恨意和意混合織，如狂風暴雨般在他的眼眸中洶涌澎湃。

應寧的眼淚卻嘩嘩落了下來。

僵持間，忽然有人跑了上來。

“言哥。”那人在謝陸言邊停下。

來的是謝陸言的一個手下，大力。

除了是人前風無兩的謝總，謝陸言還有另一個深藏不的份。

那個份不能見，連譚叔和他書都一無所知。

所以大力每次來見他，都會刻意選擇避開人群的地方，盡量不在公眾場合面。

大力雖然是個糙老爺們，但至今也沒正兒八經談過，說到底還是個“純大男孩”，他跟在謝陸言邊四五年了，什麼形形的人沒見過？那些想要勾引言哥的妖艷賤貨，言哥向來看都不看一眼。

可這會兒在他的視角里，言哥竟然跟一個人含脈脈地手拉著手。我去，什麼況啊？

大力臉一紅，知道自己不該看，立馬背過了去。

應寧看到外人在，使出全力回手，同樣背過眼淚。

謝陸言默了會兒，讓自己冷靜下來，沒再管，他理了理袖口，回頭。

語氣已經聽不出任何異常，“說。”

大力立刻轉過匯報：“司機找到了，但是一直不吐口，什麼也問不出來。”

隨後遞給謝陸言一張照片。

“一直在廣州居，換了個新名字，前幾年結婚了，還生了倆娃，看著幸福的。”照片上就是司機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謝陸言盯著照片，目從那一家人的上一一劃過，眼神逐漸變變冷，司機懷里抱著個小孩，扎著雙馬尾，大眼睛，胖乎乎的，模樣俏又可。

謝陸言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冷笑一聲說道：“是呀，真幸福呢。”

“不吐口是麼。”他點了煙，夾在指尖，火星燃起的時候，他像撣煙灰似的在小孩上隨意撣了兩下。

隨後將照片像丟垃圾一樣扔回大力上。

大力立刻懂了，收好照片道：“明白了言哥，那我這就去辦。”

大力臨走的時候還猶猶豫豫地瞥了眼言哥背後那姑娘，好像在說，剛剛的話被聽去了，沒事吧？

謝陸言沒說什麼，余掃了應寧一眼，這會兒還背對著他，肩膀一一的，好像了天大的委屈。

委屈的難道不是他麼？

他眉頭微斂，莫名有些心煩，便什麼都沒說，只朝大力揮了下手。

大力立刻下了山。

第13章

-

應寧整理好心，回過頭來，看了眼下山的人。

“那是誰？”見過譚叔，也見過謝陸言的書，但從沒見過剛剛那人。

看那人的穿打扮，應寧莫名想到了香港'黑'道電影里的那種古仔。

謝陸言著煙，盯了一會兒，這會兒看著眼睛倒沒那麼紅了。

剛剛那眼淚嘩嘩的，跟泄了閘一樣。

反倒謝陸言的聲音還有點啞，“想知道？”

一般來說是不會過問他私事的，像謝陸言之前帶去麗辛，就只跟著去，麗辛的很多大佬跟他打招呼，從不多問那些人是誰，跟他怎麼認識的。

以前有立場的時候都不會，現在就更不會了，可剛剛約聽到了一點他們的對話，什麼一家四口的，第六讓覺得他不像在做什麼好事。

“你現在份不一樣了，時代也變了，不是之前你為非作歹都沒人敢管的時候，別干壞事知道嗎。”

應寧說完覺得這語氣怪怪的，怪曖昧的。

頓了頓，立刻補了句，“我是替關心你。”

好在謝陸言沒往那方面想。

“我小時候怎麼了，五講四德好年，老師最喜歡我。”

應寧差點笑出聲，還有比他臉更大的麼？他要是五講四德好年，整個德勤沒壞學生。

在學校就不說了，“在家里你就沒欺負俊俊。”

“俊俊？”謝陸言好像忘了這個人了，瞥一眼，走到前面的垃圾桶前慢悠悠撣煙灰。

應寧也沒再扯別的，“總之你不能犯法。”

謝陸言哼了聲，覺得這義正言辭的腔調真逗。

他用夾著香煙的那只手點了點，“什麼是法。”

應寧覺得他太不嚴肅，又不想跟他耍皮子，“總之殺人放火，草菅人命就是犯法，你不許做。”

謝陸言又問，你看我像壞人嗎。

“你像不像壞人我看不出來，不過你剛才的手下像。”

謝陸言著煙，咳了兩聲，看著樂了。

“說說看，他怎麼像了？”

應寧回憶剛剛那個男人的樣子，他材很壯，穿著黑背心，顯得十分巨大，外套是件花襯衫，狼尾發型，看起來很兇，應寧還特別注意到他前和脖子全是張牙舞爪的紋。

“誰家好人在上描龍畫啊，他——”

謝陸言立刻讓打住，“你親的小樓哥哥也描龍畫，他怎麼就是好人了？”

聞小樓的肩膀上紋的是頭獅子，還是大名鼎鼎的鬼影雄獅，看起來特別兇殘。

應寧被他將了一軍，憤憤不吱聲。

這會兒太已經升到頭頂，半山腰樹蔭，空氣逐漸熱了起來。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52shuku.net/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