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炬之年》 第4頁
孟子坤其實不是很喜歡黑怕店,他是屬于長期夜店浸下的資深玩咖,從十八開始就混夜場,玩的都是電音或者edm,黑怕真的搖不。
奈何如今歲數大了,不比當年,他們一個院兒里的兄弟,如今經商的經商從政的從政,要不就是出于某些原因遠在海外回不來的,像他這樣至今依舊游手好閑的,用他老子的話說一個屁都蹦不出來幾個。
他本來就沒什麼志向,他媽的事業有個屁用啊,他那兩個最好的兄弟倒是有志向,一個年紀輕輕接管家族產業,被評為世界500強企業最年輕的掌門人,一個揣著永遠也造不完的家底,從大一就開始創業,結果呢?為了所謂的事業,至今打得水深火熱,十幾年的兄弟分都不認了。
孟子坤到370的時候,正好聞小樓也在,就坐在離dj臺最近的高卡,卡座四周如雲,桌子上開著路易十三、軒尼詩理查和四組神龍套,猛地給人一種紙醉金迷的凡爾賽。
附近高卡屬他這桌最熱鬧。男男混在一起玩吸星大法,就是對傳撲克,也是夜店最常玩的一種游戲,牌掉了的人要罰酒。
還幾個單獨圍在正中的聞小爺邊演花活兒。手穿過一只去自己耳朵,姿勢一個賽一個沒眼看。
聞小爺就那麼勾看著,角呷點笑,那笑也不過心,看小丑似的,手里很隨意地碼著一打厚厚的鈔票,凡是到耳朵就撒錢,不到的服或者喝酒,怎麼都。
“你樓爺最近可是大忙人,怎麼今兒個有時間出來了?”孟子坤走上前,立刻有人起讓座,“坤來了,樓爺今晚心不好,哥幾個陪著解解悶兒。”
聞小樓掃他一眼,“他媽放屁,老子心好得很!”說著把所有票子都塞進邊口,拍拍臉,讓滾。
也不知玩多久了,熱的外套都了,只留一件純黑半袖,看不出一點牌子。聞小樓常年健,屬于材特結實那種,一頭板寸,左耳打著耳釘,脖子上戴一條銀鏈子,左胳膊到肩膀一整片都是紋,是只獅子。
這位打小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一搬磚下去手都不帶抖的,跟謝陸言那種背後使壞的斯文敗類是兩個極端,可偏偏這倆打小就好,好到能穿一條開那種,誰能想到如今能翻臉到這種程度。
孟子坤搖著手里的骰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甭裝,我還不知道你,要我說你就是脾氣太臭,拉不下面兒,跟他說句話,都是兄弟不至于鬧這樣。”
來的路上就聽說了,小樓那公司都被查封了,關鍵他那生意的路子本來就不正,對方要是查到底,搞不好人都得進去,這是聞家不知道,知道又是場雨腥風。
難辦就難辦在這,聞小樓自己不是沒關系,但對面下了狠手,關系又比他,他能怎麼著?
“現在不是我跟他較勁兒,是他瘋了!他要弄死我!”聞小樓順手砸了一煙灰缸,給人對面嚇一激靈,他冷笑,“怪不得小時候那算命老頭說過,咱幾個加起來都沒他一個心狠,兄弟,你告訴我,在他眼里兄弟算什麼?”
“既然知道他是那格,怎麼還跟他大哥合作呢?”孟子坤慢悠悠把煙灰缸扶正,“他那個野心你又不是瞧不出,上位第一件事兒準是把他大哥收拾了,你覺得他會為了你這個兄弟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
聞小樓沒說話,悶悶喝了杯酒,他那個公司確實是跟謝陸言的大哥一起合伙弄的,他也知道他大哥一直在他上位路上使絆子,“隨便吧,栽了我也認了,反正老子不會去求他。”
孟子坤陪著他喝了幾杯,這天倆人都有點喝多了,聞小樓摟著他的肩膀,脖子通紅,閉著眼笑,“坤兒,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去求他嗎。”
“因為妞妞啊。”
“妞妞無依無靠,在他謝家盡冷眼,到頭來還要被趕走,一個人,無父無母,爺爺也沒了,家也沒了,能去哪兒?你說能去哪兒?”
孟子坤沒把應寧回來的事告訴他,這是他心里憋著的一個壞,他安道:“你不是知道嗎?妞妞去國外上大學了啊,謝阿姨幫忙,人家也算仁至義盡了,再說是妞妞自己要走的,是去追求造詣,妞妞走了,阿言心里也不好。”
“你信嗎!妞妞明明是被他媽走的,他沒能力保護,竟然還恨,他憑什麼恨妞妞?你告訴我,他憑什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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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才把這位爺送走,孟子坤困意全無,摟著網紅去路邊燒烤攤吃了碗煮雲吞,吃的開心死了,覺得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孟子坤點了煙笑而不語,吃飽後就回了東單的華爾道夫,他在那邊有個長期包廂。
喝了酒開不了車,便把車鑰匙扔給了。去酒店的路上,孟子坤收到了kiki的微信,kiki是他常去的一養生會所的小姑娘,勉強算是前前前p友吧,睡過兩回不太得勁兒就算了,不過這小姑娘人逗的,經常給他發些有的沒的,哪個奇葩客人又怎麼怎麼著了,孟子坤在圈姑娘里的風評出奇的好,多半歸功于床品,他不是那種提子不認人的主兒,經常一桌上坐的不是前任就是前前任,反正大家都歡樂。
kiki那個會所高端的,只對會員開放,去的都不是一般人。孟子坤百無聊,劃開小姑娘微信,本來以為又是一些蒜皮的八卦,比如哪個當紅星為了哄金主兒高興在肚臍眼周圍了一圈珠子,起來嘩啦啦地響,他對這些沒興趣,前幾年在香港都玩遍了,也就小姑娘覺得新鮮,當一樂兒,結果定睛一看,臥槽還真是顆重磅炸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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