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邦突然跟了一句。

直到這一刻，沈冰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陳默的主意！

自從這件事發生之後，所有人都是一副絞盡腦的樣子，可即便如此，案仍然沒有任何發展。

唯獨陳默不同。

好像在了解到案的第一瞬間，他就已經明白了一切，接著開始部署。

重新驗尸，以及尸上的小細節，實驗室里的通風管道，包括學校門口的小賣部監控。

仿佛他不是在破案，而是在還原案件！

“既然案子已經破了，陳默，你就跟沈冰回去吧，這兩天好好休息，你們倆都辛苦了。”

王振邦說完這話以後，忍不住對沈冰使了個眼。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沈冰帶走陳默。

別問原因，自然是害怕陳默繼續留在這里會出事。

沈冰也很聰明，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對啊陳先生，那個……我帶你回去吧。”

可陳默卻冷冷開口。

“我想審一下嫌疑人。”

王振邦立刻舉雙手反對。

“別！千萬別！陳默……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方面，你的不可控因素實在太多了，我拒絕讓你接嫌疑人，是希你不要越陷越深。”

“我知道，你不了這些！但……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繼續犯錯誤嗎？我做不到！”

其實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王振邦的心里非常痛苦。

原因很簡單。

他明白，按照目前陳默的狀況，自己本不應該繼續去打擾他！

可問題，即便他不想打擾，但上面給他施加的力實在太大了！本不了！

所以，剛剛那句話，怎麼聽都有點當了婊1子還要立牌坊的覺。

陳默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而沈冰則瞪著王振邦，臉上的表有些難看。

“王局，難道你不覺得，有點兒把人用完，就一腳踢開的嫌疑嗎？”

王振邦嘆了口氣。

“我有什麼辦法？小沈，聽我一句，尤其是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好好看著他！聽到沒有？”

“不管陳默有任何奇怪的舉，都要阻止他！這是命令！”

沈冰回頭，看著陳默漸漸遠離的背影，臉上的表十分難看。

甚至……竟然第一次覺得，陳默有些可憐。

“我知道了。”

就這樣，陳默跟沈冰回了家。

當天晚上，沈冰親自下廚，給他做了三菜一湯，雖然賣相不夠好，看著也不夠盛，但里面卻夾雜著濃濃的意。

“陳先生，你休息了沒有？要不然吃點兒東西再睡吧？”

陳默推開房門，此時的他眼角有些微紅，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起初沈冰還以為，是因為這兩天陳默沒有好好休息，所以才導致這樣。

“陳先生，我做好了飯，你吃點兒吧。”

陳默輕輕點頭。

“謝謝……”

兩個人的吃飯過程非常安靜，誰也沒有主說一句話。

但沈冰一直時不時看向陳默。

不為別的，只是有點擔心……害怕陳默另一種人格突然出現。

然而沈冰不知道的是，陳默的這種人格需要在特定環境之下，起碼周圍有人的時候，他是不會這樣的。

一頓便飯吃過，陳默順勢又往桌子上放了一疊鈔票，打眼一看，約兩三千元左右。

“陳先生，你這是干什麼？”

“總不能在這里天天白吃吧？這些是給你買菜的錢，用完了再找我。”

“陳先生，不用了！畢竟這次跟著你一起破案，我益頗多，這些錢就當是……”

陳默立刻手停。

“我不缺錢，拿著吧。”

隨後他便獨自一人走進房間。

而沈冰也因為過于困乏，收拾殘局之後，洗了個澡便睡覺了。

……

當天晚上，沈冰的明明已經很困了，可卻翻來覆去，時不時還皺皺眉頭。

原因很簡單……

今天晚上，沈冰一直在做噩夢！

甚至還夢到了陳默。

只見陳默渾上下全都是，獨自一人躺在解剖室里，等自己進解剖室之後，才看到他的手腕被割了個大，骨頭都了出來。

“啊！……”

沈冰下意識喊了一聲，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著氣。

了滾燙的臉蛋，一點不夸張，此時額頭上滿是冷汗。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在不停滴落。

“原來只是一場夢……”

沈冰起上了個廁所，原本打算繼續睡覺，可躺到床上之後，卻翻來覆去，怎麼著都睡不著。

只要閉上眼睛，腦海當中立刻就浮現出，陳默剛剛在解剖室里的模樣。

說實話，陳默的樣子真的很恐怖！

尤其是那全上下都被跡沾染的模樣。

最終，沈冰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起準備出門看看。

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卻嚇了這丫頭一大跳！

此時客廳里，燈全都是關閉的狀態，不過由于晚上沒有關窗簾，所以一道月灑到房間里面，照映出陳默的廓。

這一刻，陳默盤坐在客廳地上，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自言自語。

看到這一幕，沈冰心里咯噔一聲！

第一反應就是陳默另一個人格出現了，似乎……已經占據了他的。

而且這會兒陳默正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麼。

沈冰咽了口吐沫，稍微平復了一下快速跳的心臟，這才一點點靠近陳默。

果然！

陳默出一只手掌，他此時正看著手掌，聲音十分冰冷。

“為什麼？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可卻生生被你們毀掉了！”

“你們不是人，你們是惡魔！惡魔……”

他就這樣，一直自言自語。

其實沈冰早都已經來到了陳默後，但現在有些發愣，不知道該怎麼做？

不知過了多久，陳默突然抓起水果刀。

“不用道歉，因為道歉是解決不了這件事的，更加無法洗刷你們上的罪孽！”

“你們應該接審判！我可以接，你們去間親自給道歉！”

話音剛落，陳默突然死死盯著自己的手掌。

二話不說，竟然直接拿起水果刀朝手掌扎了上去！

僅此一瞬，沈冰腦袋嗡的一聲！

還好當了這麼多年刑警隊長，反應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