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結婚你裝失憶,嫁大佬你又急眼》 第1章 他失憶了,假的。
車禍後,男朋友裴琰之失憶了。
好消息,假的。
壞消息,裴琰之故意的。
“姜綿,我們的事,我都忘了,能忘掉的事,只能說明它不重要。”
“懂嗎?”
裴琰之端坐在病床上,眉眼俊朗。
眼神里卻滿是不耐煩。
生怕說得不夠清楚,姜綿依舊糾纏。
風灌進房,拂過姜綿蒼白的臉,刺痛著每一神經。
“懂,我明白了。”
回答得格外平靜。
因為知道裴琰之是裝的。
十五分鐘前。
姜綿一醒來,醫生就告訴,裴琰之重傷失憶了。
不顧虛弱的,沖向他的病房。
可到了病房外,姜綿卻看到應該重傷的裴琰之慵懶地靠著窗臺。
邊煙,邊打電話。
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寵溺。
“還敢去相親嗎?否則我會拿公開姜綿氣你嗎?”
“我錯了還不行嗎?”
人嗔一句,聲音分外人。
裴琰之結滾,低啞反問:“就這樣?”
“今晚隨便你怎麼樣……”
人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曖昧。
剩下的話,姜綿沒聽到。
但從裴琰之火熱的眼神看,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
人猛然抬高聲音:“二,姜綿怎麼辦?我可不想做小三,萬一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
裴琰之無所謂地撣了撣煙灰,眼神多了幾分自信。
“放心,我已經讓醫生幫我偽造了失憶的病歷,只要我不承認,誰會相信姜綿?”
人頓了頓,似乎還是不滿意。
“萬一纏著你不放呢?我要是,肯定也舍不得放手。”
“我不會給糾纏的機會。”
裴琰之笑了笑,仿佛這場游戲的主宰。
姜綿著墻,雙手攥,指尖陷進掌心,卻覺不到任何疼痛。
恍惚間,腦中閃過一些片段。
和裴琰之青梅竹馬。
可因為裴家人不喜歡,所以兩人不得不地下四年。
昨天晚上,裴琰之終于同意向裴家坦白和的關系。
但今天去裴家的路上,他們發生了車禍。
兩人都傷暈了過去。
姜綿沒想到,期盼了四年的公開。
不過是裴琰之和別的人在賭氣。
他早就上了別人。
難怪裴琰之開車時,一直心不在焉地看手機。
姜綿提醒他,他也只是說在等工作消息。
原來是等這個人吃醋的消息。
姜綿的思緒被醫生的腳步聲打斷,假裝剛到,和醫生一起進病房。
此時,裴琰之已經躺回了床上。
他看也不看姜綿,配合醫生演著失憶的戲碼。
最後冷淡地對著姜綿下逐客令。
“懂了就離開吧。”
姜綿真想給他的演技鼓掌。
堂堂裴家二為了踹掉真是煞費苦心。
幾次想開口,都被酸氣堵滿間,最後漫上臉頰的只有難堪。
實在太難堪了。
往四年,有多裴琰之。
他知道,他們的朋友也知道。
不求名分,像保姆一樣照顧著他。
只要他生氣,哪怕不睡覺也要哄好他。
的世界里都是裴琰之。
可現在,他卻用如此極端的方式,放棄。
呵。
真是諷刺。
姜綿麻木又清醒,最後只是點點頭。
“好,我走了。”
如他所愿吧。
求來的終究留不住。
也累了。
姜綿垂眸退出了房間。
裴琰之掃了一眼姜綿的背影,微微挑眉,似乎沒想到會這麼輕易接。
他招來助理。
“人盯著姜綿,別現在裝腔作勢,轉又來求我恢復記憶,醫院人太多,看到了不好。”
說著,裴琰之眉頭鎖,仿佛已經看到姜綿求自己的場景。
助理點頭,轉離開。
……
姜綿忘了自己是怎麼回的病房。
枯坐在床邊,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眼眶里的水汽起起落落,卻哭不出來。
四年,說立即放下,本不可能。
最後,疲憊地倒在床上,手剛好到側的手機。
糙的裂痕讓心頭一。
車禍時,手機在包里,一點都沒摔。
怎麼可能會有裂痕?
姜綿想到什麼,輕著拿起手機。
手機有著明顯的痕,屏幕已經四分五裂,完全無法開機。
至于手機中和裴琰之的證據,肯定也沒了。
是誰做的,姜綿已經猜到了。
為了怕糾纏,裴琰之還真是考慮周全。
姜綿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手機殼上的圖案,是照著和裴琰之畫的卡通人。
當時幸福是真的,現在心狠也是真的。
他不要的東西,也不要。
啪一聲,姜綿將手機扔進了垃圾桶,轉讓護士幫自己辦了出院。
臨走時,護士喊住了,指了指病房角落堆放的東西。
“姜小姐,這里還有你的東西,你不拿走嗎?”
姜綿轉看了一眼,都是為了這次去裴家,準備的各種禮。
人可以不要,禮還是要帶回去的。
畢竟花了不錢,掛咸魚還能回回。
挑選了一些能賣的,剩下不能賣的點心,送給了邊的護士。
“送給你們嘗嘗,辛苦了。”
說完,離開了醫院。
……
姜綿走後,裴琰之睡了一會兒。
醒來時,他看到了床頭周記的粥。
他了眼角,嘖了一聲。
他就知道想甩掉姜綿這個狗皮膏藥沒那麼簡單。
這種表面平靜,暗中討好的戲碼,不膩,他都膩了。
裴琰之起:“幫我把粥……”扔了。
“二,你醒了,是要喝粥嗎?我給你拿勺子,我特意人去加急去買的。”
助理殷勤地遞上勺子。
裴琰之擰眉:“是你?”
“是我。”助理反應過來,又加了一句,“醫生說姜小姐回去就出院了,應該是接你失憶和分手的事實。”
裴琰之淡定喝粥,嗤笑一聲。
“接?姜綿就不是這種人,否則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分手,估計是看到了我人弄壞的手機,又拉不下臉只能耍脾氣。”
“那還要人盯著姜小姐嗎?”助理問。
“不用了,等會兒自己會帶著借口來找我,去幫我辦出院吧。”
“是。”
……
姜綿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裴琰之的別墅。
既然要斷,也該斷得干凈一些。
站在門口時,摁下門鈴。
相四年,來過裴琰之別墅上百次,也為他做了上百頓飯。
哪怕每次他都會摟著低喃。
“綿綿,等我們結婚了,我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可說要娶的男人,卻沒有給過一把鑰匙。
就連換了指紋鎖,傭人都錄了指紋,依舊像個外人。
這時,傳來陳媽的開門聲。
“謝小姐,是不是指紋又識別不了……”
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