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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 第25頁

姑娘雄赳赳氣昂昂那架勢,但凡敢上去攔上一攔的,保不齊被一刀給宰了,是以大家對青禾都很客氣。

青禾出門檻,已有小廝替牽了一匹馬來,上馬便往西北面的鼓樓下大街疾馳而去。

鼓樓下大街地皇城之北,比起專侍達貴人的前朝市和皇城之東的燈市,這里鋪子顯得沒那麼高檔,賣的東西也五花八門,依照明怡的吩咐,拐進一條全是書鋪的小巷,隨意尋了一家便進去了。

這間鋪子書冊堆積如山,堂中地上,四周書架均堆滿了,看得出來是一間老書鋪,掌柜的就是東家,親自坐在堂靠墻的柜面後看賬本,冷不丁瞧見一個人進門,抬眸覷了一眼,見是個小廝裝扮的小姑娘,支著眉棱沒吭聲。

青禾環視一周開口問,“有避火圖嗎”

掌柜的還是頭一回見著人大喇喇要避火圖,差點嗆口水,這才認真打量一眼,瞧著這姑娘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一深藍長袍料子極好,不像普通人家出,有些不著來歷,“……有。”

掌柜的做這行當很多年了,避火圖不隨便賣的,年輕的小姑……賣。

不能坑害人。

青禾跟隨明怡行走江湖多年,雖說心思簡單卻也不笨,有幾分察言觀的本事,一看掌柜那模樣便知有,當即抬手,一柄銀晃晃的匕首飛出袖中,徑直在掌柜的案前,嚇得他雙,登即下桌案。

“這下有了嗎”

“有有有……”掌柜魂都快嚇沒了,屁滾尿流般爬進最里側角落,來最便手的一冊避火圖,膽戰心驚地擱在案上,青禾瞟了一眼,那冊子似乎很有些年份了,紙張發黃,書封也極其褶皺,真擔心臟了姑娘的手。

有些嫌棄,

“還有別的沒”

“還……還有……”

青禾不明白這是什玩意兒,姑娘又不許翻看,青禾不準東西合不合姑娘意,干脆多買些回去任挑罷,于是大手一揮,

“把鋪子里的避火圖都給我包起來。”

“……”

大致午時三刻,青禾扛著一兜囊避火圖扔到明怡案前,彼時明怡正在習字,冷不丁瞧著這大塊頭布囊眼神僵直,

“這是什麼”

青禾發酸的肩骨,“您要的避火圖啊。”

明怡差點嗆了口水,牙疼盯著,“買這般多”

青禾在架子旁凈了手,回來對面落座,給自個兒斟了茶,也很頭疼看著明怡,“我哪知道姑娘要什麼,這不都給搬來了。”

明怡吸了半口氣,無言許久,方朝擺手,“西次間留著午膳,你去吃吧,沒讓你進來你別進來。”

青禾也了,痛快掀簾去了隔壁。

明怡對著一桌子避火圖發愁,也沒遲疑太久,便丟開手中之事起將那布囊掀開,隨手先拿了一冊,翻開其中一頁,倏的一下便閉了眼。

真真辣眼睛。

如此往復,明怡終于挑了三冊畫面線條不礙觀瞻的冊子,其余的重新包起,等青禾吃完將之喚進來,

“吶,這些你送回去。”總不能留在長春堂,若是被付嬤嬤瞧見,豈不笑到大牙

還要面子的。

青禾雖然有些無語,對著明怡的吩咐那向來是無條件執行,二話不說扛起那重達二十來斤的布囊,繼續昂首出了門。

彼時正是午時末,今日的冬藏頭尾的,將將在這會兒探出半個頭,門房的管事們均攏著袖立在廊下曬太,瞧見青禾又扛著個布囊出門,笑著打招呼,

“青禾姑娘,又出去呢”

青禾指了指那布囊,“差事沒當好,給夫人買的東西不合心意,這不得退回去”

夫人的事下人不敢置喙,陪笑迎著出門,“那小的這就去給您牽馬。”

青禾立在廊下等,這會兒功夫瞧見一輛悉的馬車停在門前石墩,連總賬房的管事都迎了出來,一聲一遞,

“請家主安。”

頃,裴越手中握著一冊書彎腰從車步出,一眼瞧見青禾立在臺階上,青禾見狀,立即下臺階來朝他欠,“姑爺。”

侍衛取下馬凳,裴越負手下凳而來,目上的黑布囊逡巡過,“出門去”

青禾不卑不答道,“這些東西夫人不喜,吩咐我去賣了。”

裴越聞言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下,只因他從布囊的廓辨出那是些書冊。

長春堂的書冊均是他親自挑選,夫人不喜,何不至于賣掉

直覺有蹊蹺。

當著下人的面,裴越沒有質疑明怡的決斷,點點頭便踏上臺階,青禾這廂也上馬離去。

待聽得馬蹄聲遠去,裴越立在臺階上忽然回眸,看了一眼青禾離去的方向,點了側一侍衛,“跟去瞧瞧,若是我的書冊,你再悄悄買回來。”

侍衛應聲離去,也不敢跟得太近,遠遠地輟在青禾後,眼瞧去了鼓樓下大街的集市,又等著離開,方進了那書鋪。

裴越這廂吩咐完,便回了書房。

今日實則是他休沐,只因今日有第一使臣接見會,他方去的皇宮,這不,忙完便回來了,論理他也不該回的,使臣要的價目與戶部直接掛鉤,雙方正討價還價,裴越不忙活面,決心晾一晾對方,便借口休沐回了府。

進了書房,照舊先料理了急族務,方翻閱帶回來的奏章。

還未喝口茶,聽到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東亭,出事了!”

只見齊俊良提著蔽膝大步往書房正房來,裴越聞言心神一,合上手中的折子,起迎他,須臾那齊俊良滿頭大汗從甬道口繞進博古架,見著他,頓時苦不迭,

“東亭,出大事了,那個活口死了!”

裴越臉微的一變,“別急,慢慢說,怎麼回事”

他親自斟了一杯茶遞給齊俊良,齊俊良在他對面的圈椅落座,接過茶顧不上喝,氣不勻道,“你知道的,先前那把刀的線索斷了,我著人去市集一家家鐵鋪暗訪,最後卻查到一行商上,說什麼瞧見京城刀口好,買些回去賣給那些農戶割草,此間線索一斷,我便指能從那活口里撬出點什麼……”

“從那日把人從行宮帶回京城,他吃了舌尖下的毒藥已是奄奄一息,我徑直將之送去太醫院,請太醫院掌院何老太醫和副使賀太醫二人診治,前日人還好轉,輕微醒過來了,今日午時,我在使臣接洽會後,順道去太醫院,你猜怎麼著,人還是沒救過來,就這麼沒了!”

齊俊良說到這里,重重捶了捶桌案,幾乎要哭出聲,“陛下命我一月破案,可眼下已過去半月有余,如今所有線索皆斷,你我如何給陛下待使臣寶被盜,阿爾納勢必要尋陛下討個說法,陛下只能拿我這頂烏紗帽去給使臣待咯!”

他不無悲愴地說完這些,大嘆了幾口氣,帶著哭腔將那口茶咽下,絕的視線投向裴越,只求他能替他辟出一條生路來。

只見對面那年輕的閣老慢悠悠踱步回書案,端然而坐,那張俊臉被清明的天映得昭然明銳,神間思索片刻,好似便有了主意,

“活口已死這事還有誰知曉”

齊俊良心咯噔跳了下,“我剛從太醫院出來,急得滿頭大汗,徑直便往你這邊來了,眼下只那兩位太醫并我和都察院僉都史巢遇知曉,我急著尋你討主意,沒他們散布出去。”

裴越頷首,“這就夠了,你過來,我教你個法……

齊俊良起扶著桌案探過來,裴越在他耳邊低語數句,聽得齊俊良神越來越亮,最後幾乎是神大振,

“好主意,不愧是東亭,如此便算柳暗花明了,我這就去辦!”

齊俊良正一正被自己頂歪的帽,奪門而出往太醫院去了。

裴越待他離開,又喚來一名暗衛,“從丁部調二十來人手,協助齊侍郎。”

裴家侍衛分甲乙丙丁四部。

甲子部是名義上的家丁,這部分人手并不多,乙字部負責刺探報,這部分人以裴家各大鋪子和田莊為軸,有男有,有老有,涉及三教九流,遍布京城和四境各地,是裴越的耳目與爪牙,裴越每日觀閱的邸報便來自這部分人手中。丙子部行走江湖,護衛管事料理裴家各的生意,而丁字部則是衛,這里齊聚裴家暗中培養的頂尖高手。

裴越猜到今晚不會太平,故而安排人手助陣齊俊良。

暗衛領命而去。

又忙了一會兒,先前遣出去的那名侍衛回來了,高高大大的男子,跟憋了急似的,低頭臊臉的進了屋。

裴越手中正握著一冊文書,見他這般模樣,疑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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