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嬌》 第9頁
宋枕棠怎麼也沒想到他就是蕭琢,一時間心底涌上來許多疑問,如找不到頭緒的線纏繞在心頭,抿了抿,先撿著自己最想知道的問:“當日中和大街那般熱鬧,百姓們都在迎候你回京,你怎麼會在那里?”
蕭琢道:“臣一向不喜排場,當日在游街隊伍里的是兩位副將。”
這怎麼可能?宋枕棠擰起眉,騎馬游街是皇帝賞下的恩典,怎能說不去就不去,直覺其中有什麼特別的緣由,但那是蕭琢自己的事,與無關。
他們雖已親,但說到底也只是陌生人罷了。
宋枕棠走到離蕭琢最遠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頷首示意仍在拘禮的蕭琢,說:“將軍起吧。”
的語氣平和,姿態也端莊,襯著今日華貴的裝扮,贊一句儀萬千也不為過。與當日穿男裝帶抹額的模樣大相徑庭。
蕭琢下意識掃一眼的手腕,但被寬大的袖遮住了,他收回視線,主提起弦月等人,“聽說公主把弦月幾人送到了盈風閣,是們伺候的不好?”
能跟著他八年,看來是有些分,這才剛把人退回去,就上門來問了。宋枕棠無意破,只道:“我不習慣外人伺候,宮里帶出來的人夠用了。”
實際上弦月等人是蕭琢專門挑來服侍宋枕棠的,但既然不喜,蕭琢也不好再說什麼。何況他方才從院中走過,說見到了七八個婢,有這麼多人伺候著,想來也不需要弦月們了。
他并不知道,在宮里時,是伺候宋枕棠梳洗的就有八個人了。
宋枕棠一向驕矜,即便嫁進了將軍府也不打算委屈自己,縱然不能和從前相比,也要過得自在些。
昨晚幾乎想了一夜,此時十分直白地開口,“蕭將軍,你該知道,我們雖已拜堂親,實際上與陌生人無異。這樁倉促的婚事,說白了只是一場政治聯姻。”
蕭琢并不意外這麼說,“是。”
宋枕棠不算委婉,“好在這將軍府夠大,又只有我們兩個人,并非一定要住在一起。”
蕭琢神不變,“公主的意思是,你我分院而居?”
宋枕棠以為他不愿意,許諾道:“將軍放心,按照本朝規矩,出降的公主只用在夫家住一年就能搬到自己的公主府去。所以,你我其實只用相一年而已。”
“自然,我也不會手你房里的事,只要不傳出府門鬧到父皇面前就行。畢竟你們蕭家三代單傳,沒道理因為我斷了香火。”
“但有一點,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必須記在我的名下。除此之外,我不會干涉。”
這才婚第一天,就已經替他想到幾年後了。這麼急著劃分界限,蕭琢不想到當日在巷子遇見時,跟在宋枕棠邊的那個年輕郎君。
“那公主呢?”他問。
宋枕棠愣了一下才明白蕭琢在說什麼,沒有喜歡的男人,也不愿為了男人來敗壞自己的名聲,一向是最要面子的。
但想到蕭琢的那幾個貌通房,若誠懇回答豈不是要落下乘?
一息的猶疑後,說:“我的/事,你自然也不能干涉。”
說完又莫名有些心虛,畢竟這是和蕭琢親的第一日。端起茶杯,掌大的蓋碗擋住半張臉,覷向蕭琢,想看他的反應,未料他也在低頭喝茶。
半晌,蕭琢放下茶杯,說:“公主思慮周全,臣遵命就是。”
怎麼也沒料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痛快,宋枕棠反而有些懷疑,“你當真愿意?”
“公主不是說了。”蕭琢并沒有奪人所的喜好,淡淡道,“總歸只一年而已。”
第05章 歸寧
5.
蕭琢答應,正事談完,西廳的氣氛便陡然沉默下來。其實兩人畢竟夫妻一場,雖無分,也該湊個相敬如賓。
可惜宋枕棠生來就被捧到雲端,本不知委婉二字怎麼寫,桌上的茶還沒涼,便直接開口送客道:“將軍若無事,我就不留你了。”
畢竟是公主,蕭琢并不生氣,只是微微抬了下眉,看向,說:“臣以為,公主還有話要代。”
宋枕棠沒明白,蹙眉看他。
蕭琢提醒道:“公主,明日是歸寧之日。”
翌日晨起,宋枕棠卯時就醒了,梳洗更用早膳,一切準備停當之後,也還沒到辰時,滿臉困倦地出門,蕭琢已經在主院外等了。
“公主。”他轉行禮。
宋枕棠拿帕子掩住呵欠,沒什麼神地點頭,越過蕭琢,沒有和他并行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朝二門走去,出行的車馬早已備好,
宋枕棠坐車,蕭琢騎馬。
宋枕棠今日梳的是復雜的朝雲近香髻,垂落的步搖上嵌著拇指大的寶石,映襯著領口勾邊的金線,泛著華貴的。
“累……”
怕路上壞了發型還要重新挽過,宋枕棠一路都撐著脖頸不敢隨意倚靠,最後下車的時候,整條脊骨都是酸的,頭也有些暈。
紫蘇過來扶,宋枕棠手搭住的手臂,不聲地按了按太,但在蕭琢走過來之後,就飛快放下了手,也沒再讓紫蘇扶。
蕭琢也只當什麼都沒看見,從容地走到的跟前。
前的周喜早就等在門前頭了,見到他們兩人,笑得眼角皺紋都開了花,他利落地打千兒行禮,“給小殿下和駙馬大人請安。陛下一早就囑咐奴婢到這兒候著了,這會兒日頭太曬,可別曬著公主殿下,快些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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