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潤宜看著原惟，口干舌燥地出幾個不確定的字，“還要繼續嗎？”

原惟很確定，并力行。

是舒服的。

像慢慢注滿水的容，不留分毫空隙。

傅潤宜在重來的這一刻確定，自己也想繼續。

對的認知并不多。

小玩像單機游戲，每當力跟不上，這個游戲很快就會結束。

但是，如果是兩個人共同來配合一場游戲，剛才出現力不支，難以維持平衡。

原惟會幫助堅持，不許從游戲中。

不由掌控的游戲，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覺原惟實在是很辛苦。

斷斷續續調整著呼吸，不忘禮貌。

“麻……麻煩了。”

聞聲原惟心里不由冒了句臟話，更不節制。

禮貌得實在有些了。

房間一直都是主燈未開的狀態。

聲響停歇后，線似乎更昏暗了，彌散的氣息仿佛也是一種無形的調濾鏡。

原惟下床，稍作整理，穿上子。

傅潤宜床頭月亮一樣的球燈可能是充電的，一開始也是原惟打開的，現在亮度明顯衰暗下來，可能快沒電了。

像一種變相的時間記錄。

用燈的明暗，記錄所用的時間。

原惟沒立馬去找上穿，他著上彎腰湊近源，找到一截數據線，按進充電口。

果然，球燈閃了閃，變得亮了些。

一轉頭，原惟看見趴在床邊、只有腰腹以下蓋著一點被角的傅潤宜，小聲啜泣，眼睛泛紅，臉頰上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在燈下發。

原惟既意外，也有一點張。

“我讓你不舒服了？”

傅潤宜將臉埋進兩只疊的手臂間，搖搖頭，聲音帶著像冒一樣的鼻音，“不是……不是不舒服。”

覺到剛剛自己很奇怪，比使用小玩的時候要奇怪百倍。

水一樣的紋浪快速淹沒神智，淺藍的床單上也洇了一小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掉眼淚，可能是有點承不了。

但是傅潤宜一點也不想怪原惟，也不希看到原惟自責檢討的樣子。

剛才埋在胳膊里含含糊糊說的話，不知道原惟有沒有聽清，于是掉眼淚，重新跟他說：“不是你，是我自己的問題。”

“不是你的問題，你不要想，你沒有問題，”原惟一連說，為了能看著的眼睛跟流，他在床邊單膝跪下來，告訴傅潤宜，“你今晚喝的酒里很可能有問題，所以你會有些異常。”

傅潤宜猜到過這種可能，但是不知道怎麼去證實。

平時用小玩解，雖然有時候會反省自己玩這種東西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反省之后，還是會玩，睡不著的時候可以用來助眠。

但是今晚在浴室，小玩好像沒有以前那種作用。

原來真的不太正常。

傅潤宜明白了，問原惟：“所以你是來幫我的？”

原惟實在做不到在事后坦然接這樣一頂冠冕堂皇的好人帽子。

原惟不追求道德高尚，卻也十分清楚，這或許是傅潤宜今晚所需要的，但他的行為也跟無私奉獻相去甚遠。

最后那幾分鐘，原惟腦子里本沒有對傅潤宜的擔心，比起施以援助，他更像一個有絕對力量優勢的侵犯者。

人生第一次，他無法為自己的行為定。

原惟不會順著傅潤宜的話為自己矯飾，但此時此刻，他似乎也有點排斥去細究機。

原惟一直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在小小的房間，昏黃的燈前，顯得十分突兀。

傅潤宜眼神黯了黯，以為是自己強迫原惟的緣故，是不是跟不喜歡的人做這種事很痛苦呢？對他同時實施了道德綁架和勒索。

傅潤宜知道，這當然不能輕飄飄定義為“幫助”。

剛才很舒服。

無論心理還是生理，覺都好極了。

有點著急地說：“我可以補償你。”

“補償？”原惟看向，“給我錢？”

之前當模特跟著龐茹的團隊去過普吉島拍攝，返程前茹茹請大家去男模店開眼，傅潤宜覺得他們的服務過分殷勤熱切，講英文又講得很別扭難聽，當時除了“謝謝”和“不用了”傅潤宜沒說過別的話，對這方面的行沒什麼了解。

但傅潤宜覺得原惟很好，即使是金錢補償也應該給足誠意，“我按最高規格的兩倍給你，可以嗎？”

原惟微瞇起眼，“最高規格？”

拇指和食指圈一個蓄力的圈，他往傅潤宜額頭上一彈，“招鴨犯法，你很敢想啊。”

“手出來。”

傅潤宜聞聲，疑地看向原惟，把手從還有輕微痛余存的額頭慢慢拿下來，乖乖攤開，遞到原惟面前，當是彈腦門之后的另一種罰。

原惟看手指用力并攏又控制不住發抖的樣子，不發笑。

他沒有要打手心的稚想法，卻也不忍這副做好準備的樣子白費，手從兜里拿出來，作勢抬起，裝樣子似的往掌心一拍。

清脆一聲，痛并無。

倒是留了一塊小小的金屬在傅潤宜手心。

傅潤宜住孤零零的一枚備用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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