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櫻腦袋裏下了‘跑向車站’的指令，子卻很聽話地往他那又走了一步。

“附近有一家披薩很好吃。

我請你，去麽？”

他眼睛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看著更魅，更難以拒絕。

他績好，又有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妹妹。

兩個點一疊加，舒櫻對他的信任度蹭蹭蹭上漲。

是了。

去哪都是吃。

跟誰都是吃。

跟他也不是不行……

舒櫻正猶豫著。

他肚子，“我也著呢。

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現在站大街上吹西北風？”

到痛，舒櫻低頭，“對不起。”

雙肩包隻背了單邊，沈律珩一手拉著帶子，一手在肩頭拍了下。

仗著人高長的優勢，登時走出十幾米去，看旁邊是空的，又停下來喊：“跟上來吧。”

披薩做得慢，沈律珩點了兩份牛排、一些小食，囑咐服務生：“快點做。

我妹妹了。”

東西逐一上桌，舒櫻吞咽唾沫。

他要來一套刀叉做公用，先往自己盤裏先叉了一塊翅，再給舒櫻叉了一塊。

薯條是剛炸的，金燦燦的，椒香四溢，就在手邊。

舒櫻叉出兩塊蘸醬吃。

“我這飯不是白請你的。”

4、勇

舒櫻頓住，不經大腦地隨口而出，“我隻吃了兩薯條噢。”

自合上，咬住金屬叉子。

慌中牙齒磕在叉子尖上，有點疼，邊溜出一聲細微的‘嘶’。

放下叉子，張地咽唾沫，連同沒嚼爛的薯條一起吞下去。

剛剛是他點餐，舒櫻都沒看菜單，也沒來過這家店。

不知道價格，心裏很虛，怕一會他提出付賬的要求。

付不起好丟人的。

舒櫻正在算包裏有多錢。

服務生端著牛排上來。

帶水的牛排在滾燙的鐵板上，滋啦啦地響。

沈律珩讓服務生多蓋一會，待圓頂形的鐵蓋下不再劈裏啪啦的，再掀開蓋子。

“會切嗎？

要不要我幫你？”

“我會。”

舒櫻沒。

眼前人悠閑地切著自己的那份牛排，“怎麽這麽張？

不是讓你付錢。”

呼……

舒櫻鬆了口氣，拿起刀叉切牛排。

在這之前，隻來過一次西餐廳，是溫雅第一次帶去遊樂園玩吃的。

那次是溫雅幫切的。

這其實是第一次切。

舒櫻低著頭，用餘看他的作，學他吊著手，懸在半空，以防到鐵板。

又模仿他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固定牛排，刀子斜著使勁，慢慢切開牛排。

很不練。

沈律珩看出來了，但沒再提要幫忙，隻是放慢切牛排的作，好讓跟著學。

怕燙到手，他故意將手懸得高了些。

舒櫻切好牛排，“你剛才要說什麽？”

“哦。

我想問問你，這個年紀的生都喜歡什麽？

平時除了學習，都在幹嘛？

看漫畫？

去遊樂場？”

對方是有妹妹的人，得著來問一個陌生人這些？

舒櫻隨口問：“大哥哥，你和你妹妹關係不好？”

沈律珩明顯愣了幾秒，角搐，扯笑失敗，隻得用喝水來掩飾尷尬。

答案很明顯了。

吃人短，舒櫻認真回答：“漫畫、言雜誌、韓劇、臺偶、港影……喜歡的有好多啊。

但現在比較火的可能是臺偶吧？

有幾部重播劇，我們班生都看好幾遍了，還天天守著電視機等重播。”

最近嘉禾市育中心有歌星來開演唱會，廣告牌滿整座城市。

市圖就在育中心隔壁，這家披薩店門口也有那個歌星手握麥克風的立牌。

舒櫻指指牌子，“也追星看演唱會。”

“你們這年紀還追星呢？”

他轉過去看了一眼，“你們都喜歡他？”

舒櫻搖頭，“沒有都吧……其實也不算追……”

在舒櫻的概念裏，追星是那種場場演唱會都去看，張張專輯都買，要花好多錢的。

可沒有錢。

對喜歡的明星，做的最大貢獻就是半價的學生電影票和充綠鉆。

沒有網銀充不了，得去學校附近的報刊亭買Q點卡。

每十塊，老板加收一塊手續費。

一個月要花十一塊充綠鉆。

嚶。

有點小貴。

錢嘩啦嘩啦沒了，流向看不見的地方，舒櫻有點心疼，牛排都多吃了幾塊。

沈律珩給倒了一杯檸檬水，“你呢？

你有喜歡的明星嗎？”

“唔。

楊千嬅吧。

笑起來好好看，歌也好聽。”

幫人幫到底，舒櫻一連串說出好幾個明星的名字，全是最近班上生喜歡的，“每個人都不一樣啦。

像我的好朋友最近就在迷元若藍。”

“元若藍？”

沈律珩反復把這個名字念了三遍，有點耳，好像在哪聽過，但又想不起來。

舒櫻喝水潤潤嗓子，唱道：“存滿滿的心願，便利無限，就是我們最富有的宣言……”

“這是去年大火臺劇《命中注定我你》的曲！

地沒播，我和同學在網絡上追的。”

“唔……”沈律珩隻對育臺興趣，聽說這些，瞇起的眼睛出深深的疑。

他抿，尷尬地回：“不好意思，我沒看過。

但我妹最近很喜歡在家裏便利，鏡子上、房門口、冰箱外，讓了個遍。

有時候，我明明就在家裏，非得用便利跟我流。”

舒櫻從包裏掏出三包便利，“這是我剛說的那部臺劇帶火的。

那部劇又《便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