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整個客廳。

楚伯承視線掠過姜止。

姜止眼珠了，別過頭，角很淡地翹了下。

楚雪螢心疼壞了，捧著姜淮的臉瞧。

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比打姜止，打得都重。

門牙也流了…

楚伯承面無表挽著袖子，“小淮雖不姓楚，也是楚家孩子。這麼小不立規矩，長大胡作非為，會給楚家惹事。姑姑不管，我代勞。”

姜淮回頭看了他一眼，抱著楚雪螢，憋著不敢吭聲。

楚雪螢趕忙道：“伯承，是姑姑太慣著他，回頭我會親自教導，不麻煩你了。”

若把姜淮送楚伯承手里，不死也得層皮。

他對家里的弟弟妹妹，毫不留。

楚伯承嗯了聲，“不叨擾了。”

楚雪螢吩咐人客氣地送走楚伯承。

楚伯承離開后，姜淮又扯著嗓子嚎。

楚雪螢安頓好姜淮，就開始頭疼。

從半年前起，就添了這病。

隔三岔五，頭疼裂。

看了很多醫生，都查不出病。

后來有個江湖道士，弄了丸藥給，吃了才好些。

楚雪螢著額頭吩咐，“去把我藥拿來，在梳妝臺左手邊第二個屜格子。”

傭人去拿，服侍楚雪螢吃了。

楚雪螢蹙著眉抱怨，“這老道給的藥，貴就算了，尿味兒怎麼越來越濃，難吃死了。”

姜止頭垂得更低了，角在抑制不住地搐。

傭人安，“夫人，但凡是藥，哪有好吃的玩意兒，管用就好。”

是管用，但吃著像泥球，又又臭，糙剌嗓子。

楚雪螢心極差，瞧著一臉逆來順的姜止，氣不打一來，“你還杵在這做什麼，上樓去！”

姜止哆嗦了一下，囁嚅道：“是，夫人。”

傭人嘆氣。

這位姨太太生的姜家大小姐，太弱善良了。

待在楚雪螢這個嫡母邊，早晚被折騰死。

嫁人倒算個好前途，只可惜那個李則聞…

唉！

姜止回了房間。

洗了澡，給臉涂了藥，躺在床上沒睡意。

這兩日發生的事太多，尤其是和楚伯承之間，心煩意。

睡不著，姜止干脆捻亮了臺燈，倚在床頭看書。

直到深夜。

臥室門沒鎖，楚伯承輕而易舉推開門。

姜止手里拿著一本《神農本草經》，屈膝，正低頭看著。

屋里暖和，穿得清涼。

米白長袖睡的擺，從膝蓋落，過部，正好出靠近心的紅痕。

那是楚伯承嘬吸出來的。

皮，沒太用力就烙上痕。

楚伯承口干舌燥，聲音沙沙地喑啞，“還沒睡？”

專注看書的姜止，下意識抬頭。

第一眼見到楚伯承，以為是做夢。

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姜止才意識到，是真的。

快凌晨一點，楚伯承竟然來房間了。

姜止呼吸急促，赤腳下床，反鎖了門，“阿哥，你怎麼來了？”

很張。

因為作大，子領口又寬松。

楚伯承高大，近一米九。

他不經意低頭，就能看到口抖的兩團，像有彈的布丁。

那里不管是，還是觀，都讓人罷不能。

他呼吸微熱，移開視線，“沒人看見，我來看你，涂藥了嗎？”

姜止了臉，“已經不腫了。”

“我說的不是臉。”楚伯承眸深了幾分。

姜止微頓，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至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