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老了，春兒原是個可心人，想著留在你邊伺候，也算是替哀家盡忠，倒是惹得皇帝不快。”

“皇額娘為兒子勞，兒子知道，隻是到底您還得顧及自個兒的子。”

放下筷子，玄澈淨手，漱口，“兒子就先退席了，皇額娘繼續用著。”

“壽安宮的宮人都是兒子親自挑選的，您放心著用。”

“後宮裏麵有皇後打點，您便點心。”

“魏康安——” 從殿外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太監：“陛下。”

“往後壽安宮的事你多用點心，有什麽事直接和井德明說。”

“喏。”

“皇額娘，兒子先告退了。”

太後沒有回應，玄澈也並不在意，小太監們開簾子，沈婼棠和井德明跟著走了出去。

隻是臨了的時候，聽到殿碗筷摔在地上的聲音。

沈婼棠抿著，悄悄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玄澈，很快低下頭，收斂了所有的緒。

不出半日，整個後宮都知曉了，太後被在壽安宮中，而原因是送了邊的春兒姑娘去承寵。

宮誰人不知，天子平生最厭惡的就是宮爬上龍床，且不說份卑微，便是做奴才的肖想主子這一樁，就夠株連九族。

午後玄澈和太師，尚書令在宣政殿待了一下午，到用晚膳的時候，才將等在門口的井德明了進去。

“井德明。”

井德明一個激靈，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陛下。”

玄澈放下筆，揮退旁的人，著眉心：“備膳吧。”

“喏。”

膳房的人候在外麵沒一會兒，陸陸續續端著膳盒進來。

玄澈坐在一旁，喝著茶。

小天、明蝦炙、八仙盤、水煉犢陸陸續續端在桌子上麵，一一試毒之後，膳房隻留下來一個總管太監，其他人都在外麵候著。

“都下去吧。”

“喏。”

井德明看了一眼沈婼棠，沈婼棠低垂眉眼，也要出去。

玄澈將筷子“啪——”放在一旁，“你留下。”

沈婼棠頓了一下，停在原地。

等殿門關上，走到桌子跟前，拿起銀筷，給玄澈布菜。

夾了一筷子的纏花雲夢，放在天子麵前的玉碟中，正要收回手，手腕卻被男人握住。

玄澈一個用力，沈婼棠被摔倒在他懷裏麵。

“子不舒服？”

姿勢怪異，使不出勁兒來，沈婼棠搖頭：“沒有。”

玄澈鬆手，站起來，還要繼續布菜。

“坐下，與朕一同用膳。”

沈婼棠作一頓，放下銀筷，坐在玄澈旁的凳子上麵。

玄澈看了一眼，夾起一塊佛手，放在沈婼棠麵前的碟子裏麵：“之前朕看你吃了兩塊佛手，今日膳房做的不錯，嚐嚐。”

沈婼棠夾起來，咬了一口，確實不錯。

剛吃完，麵前又出現一塊，不過一會兒，玄澈給舀了一小碗青梅羹，都是沈婼棠喜歡的。

“羊皮花，比不過東宮的廚子。”

沈婼棠不以為然，覺得好吃的。

一頓飯，幾乎是玄澈伺候著吃完的，放下筷子，井德明推門進來，膳房的侍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