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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千年大棕子》 第二十二章粽子的玉璽

“金……金什麼來著?”

我沉思著,“舒道你先別說,這名字我聽著耳

我記得很多年前的一部電視劇……裡面有個一口秦腔的客棧老板娘好像就這名字來著……”  槍哥重重地把手按到了臉上。

看他那痛不生的樣子,簡直想要拿槍自盡。

“我真誠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槍哥的每一個字都在咬牙切齒,“那的確是很多年前的電視劇了,而且不金鑲玉,人家姓佟!”

“對!

佟湘玉!

舒道,你是說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而這就是嗎?”

舒道默默看了我一會兒,發現我不是開玩笑之後他抬頭天,聲音從剛才的抖終於恢複了無波無瀾的死寂:“不,你想得真的是太多了。

金鑲玉是這件東西……或者,在這裡,它更加學的說法是傳國玉璽。”

“那個……舒老師,不好意思,我文科實在是不好,能麻煩您……解釋一下嗎?”

舒道找了個地方坐下,輕歎一聲:“這是個很長的故事,話說春秋年間……”  大概是很遇到我這種文盲到了一定程度,而且勤學好問的學生,舒道用不疾不徐的語速緩緩講述著,

從發現石頭,到從石頭中找到玉,再到玉被雕琢璽,其間引經據典兼喟歎春秋戰國名士戰史,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講到傳國璽。

此後更是波折重重,如果一一列舉出來,大概能寫一部《□□上下三千年》……  賤是沒藥醫的……因為我多問了一句,所以為文科糟心生的我,被迫上了一堂沒有結束的曆

史課。

我把這堂長長的課總結一下,其大意歸納如下:從前有塊玉,做和氏璧。

大家沒搶著,給秦始皇。

一塊璽,就是傳國璽。

後人接著搶,到手便遭殃。

到了朱元璋,終於弄丟了。

——以上。

“……朱元璋稱帝後,繼續北伐元朝餘黨。

□□曾經派遣徐達深漠北,其主要目的便是索取傳國玉璽。

然而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自此後,明清出現的玉璽蹤跡,皆被認定是仿制品。”

舒道長歎道,“傳國玉璽曆盡周折,它的曆史幾乎等同於整個中華史。

可惜,就這麼消失在殘卷之中……悲哉!

幸哉?”

我完全沒有舒道這種的複雜會,湊到九叔邊,好奇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所以,這就是傳說中消失在元朝末年的傳國璽?

不過……就憑這座墓是元末的就這樣斷定,會不會太武斷了些?”

九叔手掌上平放的那塊璽並不大,四四方方的一個疙瘩,上方雕著可能是龍的一堆東西。

掉上面的汙水之後呈現出一種象牙白,溫潤有如

哪怕以我這種完全不懂行的也能看出來是件寶貝。

玉璽下面缺了一個角,和舒道說的一樣,是用黃金補上的。

九叔把璽翻過來,下面是幾個我看不懂的字。

舒道說,此為篆書,這幾個字是“命於天,既壽永昌”。

“的確,無論從玉質還是雕工來說都是極品。”

九叔仔細看著說,“但是,任守說的沒錯,這並不合理。

如果這就是元朝末年消失的傳國璽,怎麼會在一個將軍的墓

而且還是藏於腹中……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個的可能都太低了。”

“九叔,把那東西給我看看。”

紅搖忽然道。

剛才並沒有來聽曆史課或者是參觀曆史文,只是一直檢查著那骨。

把玉璽又用那團爛布包起來,試探著從下方重新放

然後便拿了出來。

“這不可能是那個將軍藏於的。”

紅搖冷聲道,“你們看,這個包裹並不大,但是在側卻有裂痕。

從斷面腐蝕程度來看,裂痕形的時間應該是在死亡很久之後。

後人把玉璽匆忙塞,才會形的。

而且——”  站起來,比劃了一下剛才我們挖出的地方:“——你們仔細看,這並不是人工放置在這裡的。

沒有支撐懸掛,可是卻保持著平躺棺的姿勢,與地面大概保持七十五度斜角立在土壁之中。

這樣不穩定的姿態,如果真要做到,必定要耗費相當的時間。

可如果像書生推測的那樣,只是為了急藏匿玉璽,這樣的工作做不到。”

舒道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看玉璽,又看了看裹著玉璽的布,最後目定格在上,慢慢開口:“我……有一個推測,只是現在還缺乏很多證據……”  我默默舉起了手,聲音弱氣:

“米娜桑……我打斷一下。

你們……不覺得我們在跑題的路上一直狂奔不回頭了嗎?

管他是傳國玉璽還是人工藏匿,推測當年這個細節那個來曆的,這又不是名偵探柯南現場,非要你們找出弄死這兩個人的兇手……現在找出去的路才比較重要吧……”  九叔冷冷的目掃了我一眼,

我立刻噤聲。

我的弱弱雖然被冷暴力鎮,可還是喚醒了一部分人。

和我一樣對曆史文沒什麼興趣的槍哥走到摳出的土壁前,敲了敲土,說道:“說那麼多確實沒什麼用。

九叔,反正也不能這樣一直呆著,不如幹脆撞個運氣。

我賭一百塊,從這裡炸開能出去。”

我鄙視地看著他:“槍哥你真沒種,要賭就賭大的!

我賭一百二,這裡能出去!”

舒道無奈地扶了扶眼鏡:“你們還真是……”  本來嚴肅推理的氣氛被我們兩個一攪合散得一幹二淨。

舒道幹脆站起來,他拿出了那個羅盤一樣的東西,比對了一下,說道:“也罷……這裡的方位和我們下來的地方相差不遠。

先不要用炸藥,從這裡直挖一段路,再斜上方打,到時看一下周圍土壤狀況,再安放炸藥。”

“知道了!”

我歡喜地應了一聲。

在我來之前,天門裡面幹力活的是槍哥和張玄。

作為行李工被招進來的我分擔了一部分工作之後,一個人就有了休息的機會。

我們三個人番作業,兩個人在裡面打,一個人休息。

土壤疏松,挖起來倒不費力氣,只是度太大,沒過多久腳下就踩在泥濘裡。

上面的土層有時還向下滲水。

工作環境實在是過於惡劣。

我幹的時間不長,就覺得上的服被泥水浸了。

和張玄班時從他肩而過,那張面無表的臉難得蹙了蹙眉,他一臉認真地說:“很臭。”

……廢話!

你幹你也臭!

我忿忿地扯著服聞了聞,發現這味道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聞。

泥土帶著腐爛的味道,簡直讓人一秒都沒辦法忍

“……九叔,我申請提高工資。

這一路遭的各種神折磨簡直刷新了我的下限!”

我揮著拳頭抗議,“不就為了一副破棺材,至於讓我們這樣子嗎?”

九叔淡淡掃了我一眼,沒有答話的意思。

我討了個沒趣,悻悻走到一邊。

舒道在沉思著,看到我來,很好心地給我讓開一個位置。

“對了,舒道,你剛才說……你有一個推測?

反正閑著沒事幹,說一下嘛。”

我無聊的說。

舒道淡淡笑了笑:“沒什麼。

只是覺得這些東西有些地方重合了。

不過你們說的對,這個想法的確是太過離奇。”

“哪些地方重合了?”

我鍥而不舍地追問,“說嘛。”

“嗯,那我就說說看。”

舒道點了點頭,“首先,紅搖說過,玉璽放部的時間和下葬時間並不一致。

那麼我猜測,也許玉璽並非是元朝末年放的,可能是後來的人放

只是因為急,所以在部造骨骼斷裂。”

“你是說,玉璽是後來放的?

可是不是說玉璽在元朝就失了,連朱元璋也沒找到嗎?”

“正史記載是這樣。

可是事實上,就連元朝的玉璽都已經不能證明是真的。

所以我們不妨假設玉璽其實並不在元朝皇帝手中,那麼,在這裡出現也就有了其他解釋。”

我還想說什麼,可是舒道一只手制止了我的話:“那麼,第二點就是——山上建造的明朝神道。

著明朝的服飾,按照年代看來,應該也不會相差太多,九哥說的沒錯,這兩者不可能毫無關聯。”

“關聯?

可是我記得你說過……神道的石像雖然不全,可是卻是帝王制式……”我據理力爭。

“阿守,你很敏銳,”舒道微笑著點頭,“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這裡葬著一位明朝帝王呢?”

我目瞪口呆。

就算是舒道之前給我打過預防針,我還是沒扛住。

這種猜測……簡直不是離奇了,這簡直就是玄幻!

“這怎麼可能……”我喃喃著,“明朝皇帝,元朝將軍墓,還有傳國璽……不行不行,這太了……”  舒道咳了一下:“好,那麼我們來看看另外一樣東西。

這個——你剛才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雖然損壞得相當嚴重了,可是還是能看出來,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

我看著舒道拿著的,剛才包裹傳國玉璽的破布。

“阿守,這是一件龍袍。

而且,從繡工手法來看,紅的龍,還有尚不的特殊技巧,這是一件只有明朝初年才會有的龍袍。”

他噙著笑說,“明朝共有十六位皇帝,除十三陵外,□□朱元璋葬於南京鐘山,明英宗葬於北京市郊。

這些之外,剩下的皇帝並不多。”

一時之間,我們兩個再也沒人說話。

我的腦子簡直了屠宰場,各種豬羊牛的慘聲響徹九霄。

舒道的話像一把屠刀,不斷激起更加慘烈的聲。

……采用這麼腥離奇的比喻只是為了說明我到的震撼。

雖然聲明了是推測,可他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若有若無指向一個地方。

一個離奇得簡直沒辦法去想的地方……  “任守,你休息的夠久了吧?”

槍哥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我恍惚地抬頭,槍哥正站在不遠,臉不太好地看著我。

他的渾都是泥水,就連短的黑發上都在向下滴水,正在散發著和我上一樣的臭味。

注意到我仔細的打量,他的臉更臭了:“看什麼看?

快去!

該你了!

該死,這地方真是……”  如果是平時,我還可能調侃他幾句,可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沒有了心

我有些呆滯地站起來,走進了已經挖的不淺的

張玄在盡頭那裡幹活。

他和槍哥一樣,上到都是髒汙。

可他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低著頭一點一點挖土。

我看了他一眼。

比起槍哥那種每一線條都張揚跋扈著雄氣息的帥氣,張玄的五明顯有了更多的細節修飾。

他的睫很長,低垂著的時候幾乎看不出來是不是睜著眼睛。

有些削薄。

大概是泡了冷水,有些發紫,漉漉的黑發在有些蒼白的臉上,頹廢的

我們兩個都默默幹活,沒人說話。

我的所有思緒都被剛才舒道的話占據著。

盡管理智告訴我這不可能,可是那些線索……  明朝初年的皇帝,沒有葬於十三陵,二三十歲年紀,至今不知道最後死在哪裡了的,只有那個人……  “很臭。”

張玄忽然說道。

我瞥了他一眼。

罕見的,他居然沒有和以往一樣癱著臉,而是和剛才一樣微微皺著眉。

他的眉很黑,皺眉的時候像兩把鋒利的劍,盡管只是微微的弧度,卻能讓人明顯看出不快。

配合著微微撇著的角,看上去簡直像個要糖吃沒要到的小孩子,有些呆呆的可

……我居然在那張面癱臉上面看出了可

天啊,殺了我吧……  “我也覺得臭啊。”

我抬起袖子聞了聞,抱怨著,“習慣就好,我們早點幹完出去,好好洗個澡。”

“不是說你,”他說,“是這裡……整個散發著臭味。”

我怔了一下,不由自主認真地看著他。

槍哥說過,遇到鬼怪什麼的完全不用怕,有張玄就夠了。

九叔也承認,在這方面,張玄有著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敏知覺。

從我們到這個奇怪墓室開始,張玄就有些不太正常。

他在發呆,卻沒有再睡過去。

“你……”我不由自主開口,“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從外面就傳來了一聲喊。

驚訝和厭惡的聲音,是槍哥。

我和張玄對視了一眼,迅速丟下了手裡的鏟子,向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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